子车盯着相框看了良久,一直在发呆,怀里的小比熊刚开始还乖乖的窝着,后来因为子车总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让小比熊觉得有些无聊,就自己窜下来,一下窜到了床/上。
小比熊抖着小耳朵,回头看了看子车,子车站着没动,还一脸震/惊的看着手里的照片。
小比熊又抖了抖耳朵,试探的抬了抬小白腿,在床/上踩了两下,然后盯着子车看,子车还是没有注意他。
于是小比熊就撒了欢的在床/上蹦来蹦去,床铺很柔/软,上面整齐的放着两张被子,两个枕头,小比熊立刻跑过去,对着被子一顿乱拱,它早就看这个整整齐齐的被子不顺眼了,拱完了被子有冲着枕头冲过去,跑上去转着圈的拱了好几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
小比熊坐下来之后,机警的转头又看了看子车,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耳朵一直抖,结果主人还是不理他,这下小比熊终于放松/下来了。
小比熊趴在枕头上,翘了翘小屁/股,圆/鼓/鼓的小屁/股上带着一只小尾巴,也一直在抖,然后……
子车看着照片发呆,他震/惊的不能用言语来描绘,子车也觉得自己嘴笨,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真的很震/惊,照面上的画面,仿佛是做梦,而且是一场没有醒过来的好梦……
子车从小就喜欢义/父,因为义/父是收养他的人,在子车的心里,义/父就是一切,刚开始只是亲情,可是慢慢的竟然变质了,子车觉得这样不对,但是又庆幸幸好薛柏只是自己的义/父,他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毕竟自己身为男人,喜欢义/父已经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而且是一件毫无希望的,又非常渺茫的事情……
这一份喜欢藏在子车的心底里,永远不会表露/出来,子车又很怕义/父,并不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怕。
子车永远非常努力,成为义/父身边最好的那一个,只是为了让义/父多表扬他两句,子车最害怕的就是义/父的眼神,他怕义/父哪天就会流露/出一种不需要他的眼神,或者是厌弃。
因为义/父身边的佣兵太多了,数不清楚,都非常优秀,只有不断的完善自己,义/父才会多看他两眼。
子车很害怕,很害怕义/父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如果被看了一眼,子车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比死还要可怕。
子车盯着手里的相片看了良久,或许是在做梦,因为这种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甚至子车都没在梦里奢望过,而且这次任务还失败了……
子车的记忆停留在五年之前,任务失败的时候,他受了重伤,被同伴救回来,奄奄一息,子车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做佣兵的阶段。
子车有些不确定,这些日子义/父天天坐在自己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虽然他们从来不怎么说话,但是子车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温柔。
不是应该质问自己任务为什么会失败吗?
子车捏着照片,手越来越用/力,如果质问自己怎么办?说自己的能力达不到?那样会不会被义/父嫌弃?
子车很慌张,差点把相框都给捏碎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咔嚓”一声推门声,吓得他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是义/父。
薛柏从外面走进来,推开门就看到了子车,子车拿着相框背对着他,听到声音突然转过头来,薛柏一瞬间看到了子车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被雾气包裹/着,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非常复杂,委屈、不甘、绝望、奢望,甚至是自我厌弃,还有卑微的懦弱,一层层的在眼睛里荡开,随着雾气一起凝结成泪水。
子车吓了一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义/父却突然走过来,一把将子车抱在怀里,子车更是吓了一跳,怔怔的伏/在义/父怀里不敢动。
薛柏搂着他,子车的眼睛让他心疼,非常心疼,那种仿佛是被遗弃的小狗的眼神,好几年了,子车都不曾再露/出这种眼神,再次看到的时候,薛柏感觉心脏都要裂开了。
薛柏轻轻的拍着子车的后背,说:“乖孩子,别哭……乖,义/父要心疼了。”
子车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是做梦,而且做了一个春秋大梦,不然他为什么看到了自己和义/父在游乐园里的照片,子车长了这么大,他真的没见过游乐园,而且现在还被义/父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慰着。
子车一动都不敢动,就在这个时候,薛柏一僵,这么好的气氛,他本身想要低头亲/吻子车,安抚他一下,薛柏真的不想让子车再露/出那样悲哀的眼神。
不过显然不是时候,床/上的小比熊抖着尾巴,耳朵也抖起来,趁着子车和薛柏交流/感情的时候,小比熊竟然在薛柏的枕头上“爽了一泡”……
薛柏的枕头顿时被画了地图,还热腾腾的,“嘘嘘”的就散开了。
薛柏一僵,子车也顺着薛柏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一脸震/惊,那小比熊见主人们都在看自己,立刻蹦蹦跳跳的就跑了,动作超级快,特别灵动,“嗖——”一下就没影了,小屁/股“嘟嘟嘟”的甩着,飞快的窜出卧室的门……
薛柏一脸无奈,赶紧放开子车走过去,把自己的枕头拿下来,结果发现小比熊这地图画的太大了,不只是画在了自己的枕头上,还画在了自己的被子上,他赶紧把枕头和被子扯下来扔在一边,一脸苦笑不得的说:“这臭小子,真该把它抱到宠物医院阉了。”
子车呆呆的看着义/父冲过去把枕头被子扯下来扔在一边,然后快速的检/查着另外的被子枕头,还有床单,一瞬间子车脑子里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义/父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按理来说,义/父不是应该高高在上的吗,永远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让别人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愤怒。
而此时的义/父,脸上露/出一种真切的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子车又听到义/父说:“糟了,汤还在火上,子车快下来吃饭。”
直到薛柏忙忙碌碌的走出去,子车还待在原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子车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并没有睡着,应该也不是做梦。
子车在房间里转了一下,“吱呀——”一声,卧室的门又被拱开了,小比熊探头探脑的跑过来,对着子车“汪汪”叫了两声,跑过来拍着子车的裤腿,张/开嘴巴叼着一个角,扯着子车要去吃饭。
子车跟着小比熊出了卧室,就看到义/父从厨房走出来,把一个汤碗放在桌上,桌上两道菜,一个汤,还有两碗米饭,两双筷子,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朴素,又莫名的……温馨?
子车更是转不过弯来,小比熊已经松开他的裤腿,快速的跑到一个角落,然后机灵的叼起一个粉色带着白波点的小食盆,浓浓的少/女风,快速的跑过来,叼着盆子冲着薛柏摇头晃脑,小尾巴滴溜溜的摇。
薛柏抱着臂站在原地,“凉飕飕”的看着小比熊,说:“刚才谁在我枕头上撒野?”
小比熊似乎听懂了,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叼着食盆,不是“汪汪”的叫,而是转变成“呜呜”的声音,叫的那叫一个可怜,那叫一个让人心碎。
薛柏可不吃这套,小比熊立刻转变了战斗策略,转头跑到子车身边,两只前腿搭在一起,搭在子车的拖鞋上,轻轻的拍,好像作揖一样,叼着食盆使劲摇尾巴。
子车几乎被这只小狗萌化了,他从没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么小的狗,大型犬他倒是接/触过,这么萌的小狗,长得还甜甜的,总是撒娇,子车的心理年龄只有十五岁,自然觉得可爱。
薛柏见子车的表情瞬间就柔和下来,突然对小比熊另眼相看起来。
其实这只小比熊是子车十九岁生日的礼物,子车并不像外表一样冷硬,他其实是外冷内热型的,喜欢甜食,喝了酒之后会撒娇,喜欢可爱的东西,带绒毛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子车根本没有童年可言,这些东西对于子车来说太遥远陌生。
子车喜欢小狗,茶杯犬又怕养不活,到时候小狗死了更伤心,薛柏跑了好多宠物店,终于找到了这么一只小比熊,非常可爱,而且大小正合适,小比熊特别粘人,聪明又温顺,正好陪着子车。
这是子车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子车非常喜欢,自从那之后,薛柏一直过着和小比熊“争宠”的艰难日子。
子车虽然丧失了一段记忆,不过本性并没有变,看起来还是很喜欢小比熊,但是碍于义/父在,不敢表露/出来,但是神情柔和多了。
小比熊对着子车撒娇,薛柏真是又吃醋又嫉妒,但是又没辙,毕竟自己不可能撒娇,以后还要仰仗小比熊多多提携……
薛柏为了贿/赂小比熊,终于拿出一个小锅子,里面是小比熊的晚饭,然后倒在了它的食盆里。
小比熊顿时摇着小屁/股就去吃了,立刻抛弃了子车。
子车看着小比熊的尾巴,真的好想捏/捏看。
薛柏见子车一脸投入的看着小比熊,忍不住有些吃醋,说:“来吃饭吧。”
子车被薛柏的话吓了一跳,猛地一哆嗦,一下就被拉回了“现实”之中,表情瞬间就僵硬/起来,薛柏一愣,随即有些苦笑,自己坐了下来,子车这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子车从来不曾和义/父一同吃过饭,从不在一个饭桌上,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
薛柏坐下之后,说:“今天时间太仓促了,先吃一些好准备的,明天义/父再给你做好吃的。”
子车瞪大了眼睛,一双有些狭长的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黑色的眸子圆/滚滚的看着薛柏,里面充斥着不可思议。
薛柏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子车的碗里,说:“吃吧,别愣着。”
子车赶紧低下头,自己刚才的动作明显越矩了,不知道/义/父会不会生气,子车心惊胆战的低下头,赶紧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饭,还有那一筷子夹过来的青菜。
薛柏怕自己再吓到子车,毕竟他和子车也是经过很多生死才磨合出来的,薛柏知道自己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他把自己的仇/恨强加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而这个孩子长大了,该是薛柏受到报应的时候了。
薛柏不说话,尽量让自己没什么存在感,让子车好好吃饭,这些东西没办法强求,他只能尽量不吓到子车。
不过子车显然很拘谨,低着头只是吃碗里的米饭,还有一口青菜,薛柏一瞬间感受到了浓浓的无奈,还有心酸,自己以前都做了什么?让一个孩子这么怕自己……
子车扒拉着白米饭,两三口全都将白米饭吃了,这个时候薛柏“啪”的一声轻轻放下碗筷,吓得子车后背一紧,抬起头来,眼里充满了惊慌。
薛柏心脏一拧,让自己的面相极力的柔和,说:“我帮你再撑一碗饭。”
子车不敢说话,薛柏已经把他的碗拿走,进了厨房,别看子车身材并不高大,而且显得很纤弱,其实子车的饭量很大,甚至比薛柏吃的都多,毕竟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这个时候正是饭量大的时候。
每次子车都要吃两碗饭,薛柏给他盛了一碗米饭,然后放在子车面前,又把两道菜放在他面前,把汤碗也推过来,推到子车面前,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薛柏说着,没有再坐下,而是直接进了旁边的卧室。
子车呆呆的看着薛柏走进卧室,轻轻关了门,然后又看了看义/父基本没怎么动的米饭……
薛柏不敢留在原地,显然他留在那里,子车根本不可能好好吃饭,子车刚受到了重创,头部的重创让他失忆,伴随头疼头晕,胸口还有子弹打了进去,就算以前吃过不死药,恢复得很快,但是子车如果只吃白米饭,肯定没办法养身/体。
子车又很怕他,薛柏没办法,只好回避了。
薛柏不知道,其实他回避反而让子车更觉得发慌,薛柏显然没吃完,但是很快走了,子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义/父不高兴了,甚至不想看到自己了。
子车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菜,几乎没动,还有薛柏的饭碗,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饭,顿时有些食不下咽,子车叼着筷子轻轻的咬,抿着嘴角,坐着发呆,耳朵很寂静的听着卧室的动静,薛柏一直没走出来。
子车正在苦思冥想,小比熊吃完了饭,已经跑过来了,围着子车的退绕来绕去,然后又用小爪子抱着子车的腿,一脸赖皮的模样,仿佛在央求子车给他肉肉吃。
子车见小比熊那可怜模样,心里顿时就化了,夹了一块肉悄悄递过去,小比熊立刻张嘴吃掉,吃的还“吧唧吧唧”有声,好吃的直打滚儿。
子车喂了两块,怕撑到了小比熊,自己囫囵吞枣的吃了一些,把义/父给自己盛的白米饭全都吃光了,恨不得一粒一粒的嚼。
子车吃了饭,坐着没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应该拿着碗筷去洗吗?不过在训练基/地的时候,他没做过这种事情,他的手是握刀子和握枪用的,从来没有洗过碗,他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样。
就在子车无措的时候,卧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薛柏从里面走出来,装束竟然已经换了,刚才薛柏穿了一身衬衫,不过现在,他换成了白色的浴袍,一根带子系在腰上,上下都有开叉,上面的开叉露/出薛柏性/感的锁骨,还有流畅的胸肌,下面的开叉则露/出薛柏的长/腿。
别看薛柏并不年轻了,但是因为子车家族的长生不老之术,让薛柏并不显老,而且身材保持的也非常好。
薛柏的头发还是湿的,竟然是去洗澡了,嘴边上的胡子茬也刮掉了,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也有了精神。
薛柏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一霎那,子车看的都傻了,眼睛在薛柏的锁骨胸肌,还有大/腿的地方停留了好几秒,顿时脸上就红了,立刻低下头去,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地板,不止如此,耳朵根还是烧汤的。
薛柏走出来,子车并没吃多少菜,不过还算吃了一些,薛柏很自然走过来收拾桌子,然后低头一看小比熊,最边上还留着偷吃肉的幌子,见到薛柏立刻滴溜溜的就跑掉了。
薛柏收拾起碗筷,说:“去洗澡吧,一个人可以吗?别弄/湿伤口。”
子车赶紧答应了一声,然后/进了卧室。
卫生间在卧室的旁边,子车进了卧室,就看到一套衣服放在床/上,子车拿了衣服,就进了旁边的卫生间,浴/室在卫生间里面。
子车走过去,发现浴缸里竟然有热水,而且是清澈的,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件雪白的浴袍,沐浴露洗发露也整整齐齐的摆着。
子车走过去,脱掉衣服迈进浴缸里,受伤的位置很多,最大的伤口在胸口,还有头上,子车坐在浴缸里,挺/直腰背,正好没有碰到伤口,好歹撩着水洗了洗,感觉自己住院的这些日子要发毛了。
不过子车动作一大还是有些疼,胸口的伤疤抻着疼,除了疼,还有点痒,似乎是因为长新肉的缘故,总是想去抓,但是一抓就后悔了,因为抓的疼比痒要难过得多。
子车匆匆忙忙的洗了澡,然后换上旁边的浴袍,大小竟然正合适,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子车迷茫的看着周围,很陌生,应该没见过,但是他的身/体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知道抬手往哪个方向拿洗发露,哪个方向拿梳子,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深深的烙在自己心里。
子车换好衣服,确认自己一丝不苟了,这才走了出来,薛柏已经洗完了碗,而且把小比熊画的地图也给洗了,晾在阳台,刚好从阳台走出来。
子车洗了澡,身上泛着一股粉红色,白/皙中透着粉红,好像一个可口的桃子,看起来让人想咬一口。
薛柏盯着子车,衣服带子系的很严,露/出一小节脖颈,还有一节小/腿,细细的脚踝,精致的脚趾,禁欲又性/感。
子车受伤到现在,他禁欲很久了,以前两个人住在一起,薛柏并不会禁欲,而且子车非常乖,非常听话,用温白羽的话说,子车听话到发直的地步!
明明子车和万俟景侯至少长得七八分相似,如果万俟景侯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而且薛柏家里还有两套女装,小裙子,型号正好是子车能穿下的,不用说了,其实是薛柏的一点儿恶兴趣,薛柏想看子车穿,子车相当不好意思,但是并没有拒绝,乖乖就穿了,这事情让温白羽知道了,又是一顿发直,不过温白羽也想看看子车穿女装什么样子,子车长相纤细,比万俟景侯柔和太多,穿女装一定很可爱。
不过薛柏保密,说子车这个样子只能给自己穿,总之/子车是听话的不行,不只是平时的时候,在性/爱这件事情上也是。
薛柏从没禁欲这么长时间,看到子车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突然有一种浓浓的冲动,眼神都深沉了。
子车看到薛柏的眼神,却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义/父生气了。
薛柏深吸了几口气慢慢走过来,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抬起手来,竟然摸了摸子车的下巴。
子车吃了一惊,顺从的顺着薛柏的手抬起头来,他感觉到义/父的手掌,比自己的体温低,轻轻的抚/摸在他的脖子和下巴上,子车突然战栗不止,一方面是身/体做出了反应,子车觉得很诧异,自己的身/体竟然反应这么大,战栗的渴望更多的抚/摸,羞耻的不像话,另外一方面是害怕的,子车突然很害怕,好像义/父会这样突然掐下来,死死握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窒/息难过……
薛柏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巴,这么明显的爱/抚动作,子车突然紧紧闭起了眼睛,这种动作吓了薛柏一大跳,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年自己掐住他脖子的时候,子车就是这种反应。
薛柏不敢再摸,松开手说:“长了一点儿胡子,我帮你剃/掉。”
子车还以为义/父会这样掐下来,但是却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
其实子车的体/毛很稀疏,基本没有,不过小/胡子还是有点儿,在医院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剃过,的确长了一些胡子茬,看起来扎扎的。
薛柏把子车带到卧室里,拿了一个小凳子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坐在床/上,让子车抬起头来,给他在脸上图上泡沫,然后动作温柔的剃胡子。
子车紧紧闭着眼睛,他不敢看义/父,他甚至不知道/义/父现在在想什么,温柔的……可怕。
薛柏也不知道子车在想什么,如果他知道,估计会哭笑不得,毕竟这都是他自己一手作出来的后果。
薛柏替他剃好了胡子,然后弄了吹风机,轻轻给子车吹头发,子车刚刚出院,身/体还在调养,体力没有平时那么好,暖风吹在头上,义/父的手指带着温柔的温度,轻轻的梳理着,好舒服,舒服的子车有些昏昏欲睡……
子车的头越来越歪,最后靠在了薛柏的腿上,薛柏一看,竟然是要睡着了,不由得笑了一声,轻轻把吹风机/关掉,扔在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子车,放在床/上。
子车没有醒过来,一张清秀的脸闭着,嗓子里发出“唔”的声音,轻轻哼了一声。
薛柏本身应该去关灯,然后让子车好好睡一觉,但是他看着子车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心跳很快,那种好义/父的形象再也不能维持了。
薛柏的呼吸一瞬间就急促起来,粗重起来,伸手撑在子车的耳侧,慢慢低下头去,轻轻含/住子车的嘴唇。
子车没有醒过来,看起来是身/体太疲惫了,被薛柏吻着嘴唇,身/体已经很顺从这种发展,轻轻张/开嘴唇,本能的回吻着薛柏。
薛柏被他的亲/吻弄得火气很大,再也不能温柔,突然加深了亲/吻,一个温柔的吻变成了热烈的舌吻。
子车“唔”了一声,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他从梦中猛然醒来,看到了义/父近在咫尺的脸,然而子车觉得自己可能没醒,不然为什么自己会和义/父在接/吻。
这绝对不可能是真/实的……
子车觉得自己在做梦,而且梦境一次比一次美好,甚至叫做梦幻,子车迷茫的接受着亲/吻,那粗重带有掠夺性的亲/吻,让子车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在战栗,他轻微抖着,突然伸出手来,搂住了薛柏的脖颈。
薛柏见子车睁开了眼睛,刚要退开,结果子车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仅如此,而且眼神有些迷蒙,眼睛里充斥着水雾,嗓音弱弱的,带着一股沙哑,又显得软/软的,轻轻说:“义/父……”
薛柏听见子车叫自己,心脏“梆梆”狠跳两声,再也顾不得别的,低下头去,再次狠狠吻上子车,子车嗓子里发出喟叹的声音,搂住薛柏脖子,紧紧攀在薛柏身上,两个人的吻一下热烈起来,不断的交/缠着,子车感觉自己的舌/头麻嗖嗖的,又麻又酸,被狠狠地啜了两下,子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不停的战栗着。
子车轻轻/喘着气,搂紧义/父的脖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薛柏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了子车的急切,伸手一下勾开了子车的浴袍,白色的浴袍散开,子车白/皙中透露着粉红的身/子一下展现在薛柏的面前,只是穿着一个白色的小内/裤,裸/露着精瘦纤长的身/子,每一寸肌肤都在薛柏的掌控之中……
子车难耐的呻/吟起来,他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因为做梦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薛柏感觉自己也疯了,因为他明明知道子车身上还有伤,竟然想要禽/兽的狠狠贯穿他,看着子车在自己怀里哭泣,哽咽着叫自己义/父。
薛柏搂住子车,伸手扯下他的内/裤,子车明显在颤/抖,紧紧闭起眼睛,脸上潮/红一片,但是竟然慢慢的抬起腿来,纤长的小/腿夹/住薛柏的腰身。
薛柏的呼吸瞬间就粗重了,他头上都是热汗,已经忍不住要掠夺这个听话的乖孩子,子车有些害怕,战栗着喘气,一声一声的仿佛要窒/息,感受到一股莫大的阻力正不断地压/迫着自己。
因为子车和薛柏很长时间没有亲/密,子车的身/子紧致的厉害,薛柏有些出汗,不想弄伤了他,费了不少力气,就在关键时刻,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小比熊叼着自己的水盆进来了。
小比熊显然不知道主人们在干什么,不过小比熊喝水最大,刚才吃了小主人投喂的肉肉,嘴里特别渴,但是水盆里空了,于是聪明的小比熊就叼着水盆跑过来讨水喝,哪知道打扰了主人们的好事……
薛柏一见到小比熊,顿时差点气死,而子车看到冲进来小狗,顿时睁大了眼睛,一瞬间嗓子里发出“呃……”的一声快速抖动,竟然一下发/泄/出来,瘫在床/上失神的喘着气,喘了两口之后终于发现这不是做梦,自己刚才竟然和义/父疯狂的……做/爱。
子车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称之性/爱,差一点点,义/父就要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切都乱七八糟,甚至意乱情迷,子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薛柏赶紧穿好衣服,无奈的把小比熊给丢出去,结果小比熊被丢出去,立刻叼着水盆开始挠门,挠的一声比一声刺耳。
薛柏黑着脸,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走出去弄了点水给小比熊,然后蹲下来点着小比熊的鼻子,郑重的说:“去你窝里,今天晚上不许再过来了,听到吗?”
小比熊抬起爪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一脸才不稀罕过去的样子,低头去喝水了。
薛柏教育完了小比熊,这才回了房间,结果回去的时候,子车已经穿好浴袍,打理好自己,钻进被子里,好像睡着了,紧紧闭着眼睛,脸颊和耳朵尖还是潮/红色的。
薛柏叹了口气,只好把灯关掉,然后上了床,亲了一下子车的额头,然后躺好睡觉。
子车的心跳很快,快的几乎要跳出来,已经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做梦,什么是现实,因为现实在他的梦中都不曾出现过,太奢侈了。
子车的脸很红,他平静不下来,一闭起眼睛似乎就能忽想起/义/父搂着自己拥/吻,满脸热汗的想要占有自己的样子。
子车一晚上都没睡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乱七八糟,早上起来的时候才沉沉睡下去。
薛柏起了床,发现子车还没起,脸色不是太好,眼底有点乌青,他轻轻起床,穿好衣服。
子车听到动静,立刻就醒了,猛地坐起来,说:“义/父……”
薛柏见他义/父机警的样子,无奈的说:“别起来,你睡吧,睡会儿懒觉。”
子车被薛柏轻轻/按着躺回床/上,不过没有闭眼,看着薛柏穿衣服。
薛柏穿了衬衫,穿上黑色的西裤,一丝不苟,然后拿起西装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没有打领带,穿的是休闲款。
子车看着他,不知道/义/父要去哪里,但是他不敢问,在子车的意识里,绝对不能问义/父问题,因为义/父一定不会回答,而且会觉得他事情太多。
薛柏看着子车,子车一直盯着自己,想说话但是抿着嘴角,薛柏笑了一声,心里有些了然,说:“乖乖睡觉好吗,现在时间还早,义/父出去给你买点生鲜,回来炖滋补汤喝,想吃点什么?”
子车被薛柏温柔的嗓音几乎震慑了,盯着薛柏良久,几乎不能说话,最后抿着嘴摇了摇头。
薛柏看到子车拘束的样子,心里有些拧,不过他知道不能强求,还是要循序渐进,笑着说:“那义/父看着买了,睡觉吧。”
薛柏说着,在子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出了门,他出门的时候还在嘱咐小比熊,别去打扰子车休息,然后关好了卧室的门。
子车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不真/实,太不真/实了,难道自己中枪之后一直没有醒,这一切都是梦?
子车躺了好一会儿,果然躺不住了,慢慢坐起来,摸了摸自己胸口,恢复的还可以,他下了床,看了看四周,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不见了,应该是义/父拿走了。
子车在原地发呆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些意识,感觉自己应该去拉开衣柜,里面可能有自己的衣服。
但是为什么义/父的衣柜里有自己的衣服,子车怎么想都想不通。
子车奇怪的慢慢走过去,跟着本能拉开衣柜,里面的确有小号的衣服,他伸手拿出来对比了一下,真的和自己的型号一模一样。
子车把衣服拿出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莫名有些高兴,因为旁边没有人,子车竟然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脸颊都红了起来,白里透着粉红,看起来非常可爱。
子车看到自己的衣服和义/父的衣服摆在一起,就感觉特别的高兴,那种欣喜甚至让人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子车的手顺着衣柜轻轻的摸,摸/到一件义/父的衣服,然后是小号的衣服,他的手在衣柜里轻轻的抚/摸,突然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子车腼腆的笑容还在脸上,蓦然凝固了,僵硬在脸上……
子车看到衣柜里竟然还有其他衣服,而且是女式的!
子车/震/惊的拨/开那些男式的衣服,女式的衣服挂在后面,虽然刚开始没有看到,但的确是女式的,一共三件,亮蓝色的丝绸裙子,裙子不长,下面的褶子很多,看起来翘翘的,女孩穿起来应该很显俏皮,另外还有带着蕾丝边的小短裤等等,绝对是女人的衣服……
子车/震/惊的看着,义/父的衣柜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他的手一抖,“啪!”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的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那是义/父的衣服,昨天义/父还穿着这样一件,西装口袋里有东西,不小心掉了出来,从衣柜里滚了出来,是一个红色的绒面小盒子……
子车盯着那个盒子,发出“咕噜”的声音滚在地上,一下就弹开了,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掉在地板上,发出“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竟然是一对钻石的戒指!
婚戒……
钻石很大,虽然样式看起来很朴素,但是落落大方,设计非常得体,盒子里还掉出来一张粉色的小卡片,上面用金色的花体英文写着——.
子车一瞬间就怔愣了,义/父的柜子里有女人的衣服,义/父的口袋里竟然有对戒,而且是求婚的对戒,子车的脑子里仿佛丢下了一颗炸/弹,一瞬间炸的一片空白。
义/父有了自己想要求婚的女士,那自己呢?
子车感觉头疼欲裂,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的嗓子快速滚动着,发出“嗬——嗬——”的粗喘声,快速的拉开卧室的门,在外面蹲着的小比熊都吓了一跳。
子车快速的冲出去,打开大门,也没穿外套,直接冲了出去,没有坐电梯,冲下楼去,一口气跑出了小区,跑出来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
薛柏从超市回来,买了很多菜和肉,上了楼,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小比熊“嗷嗷”叫,叫的那叫一个凶/残,薛柏把东西放下,被小比熊扯着跑,跑到卧室里,就看到卧室里并没有人,地上竟然丢着几件女装,那都是压箱底儿的女装了。
薛柏买过几件,给子车量身定做的,不过因为子车面皮很薄,穿过一次就没用了,没想到丢在地上。
而女装的旁边,竟然掉着一个红色的绒面盒子,里面的对戒都掉出来了,那是薛柏特意让人定制的,准备送给子车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薛柏快速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子车的影子,赶紧冲出家门,一边往外跑一边打电/话。
温白羽还没起床,他昨天晚上被万俟景侯折腾惨了,现在眼皮很重,结果就听到电/话响了,挣扎了半天把电/话拿起来,说:“喂?”
薛柏的声音很急促,说:“温白羽,子车不见了……”
温白羽一听,说:“啊?!真的跑了?”
薛柏的声音顿了一下,因为温白羽的话简直就是插刀,薛柏说:“子车好像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