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不见了,真的跑了,不过事实并不是因为薛柏像以前那样对子车发脾气,或者是冷暴/力,而是因为子车发现了薛柏柜子里的女装,还有婚戒。
薛柏的确是想要求婚的,但是那个婚戒是给子车的二十岁礼物,薛柏的柜子里也的确有女装,但那是之前子车穿过的,如果子车仔细看看会发现,那个女装比一般的大一些,毕竟子车也是高挑的身材,一般女装是穿不下的……
子车因为失忆,并不记得自己和薛柏这几年安然的“退休生活”,他的记忆还在压抑的训练中,而且昨天刚刚出院,子车因为很“怕”薛柏,让薛柏根本不敢太接近他,本身薛柏想着,两个人住在一起,也可以慢慢磨合,但是薛柏没想到,子车竟然跑了……
温白羽接到电/话,脑仁直疼,薛柏的声音又很落魄,温白羽真的不好落/井/下/石,不过他心里特别想说,让你自己作死,让你弄女装,报应吧!
万俟景侯从浴/室走出来,正在擦头,看到温白羽一脸无奈的挂上电/话,说:“谁打来的?”
温白羽说:“薛先生,子车离家出走了。”
他说着,又把子车跑掉的事情说了一遍,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要是我家白羽,一定不会乱跑。”
温白羽“哼”了一声,冷笑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一边擦头一边走过来,把吹风机塞在温白羽手里,示意要温白羽给他擦头发。
万俟景侯挑眉说:“因为白羽肯定被我做的下不了床,怎么逃跑?”
温白羽:“……”
温白羽一愣,随即举起手里的吹风机,毫不留情的砸过去,说:“万俟景侯你大/爷!滚!”
温白羽恶狠狠的又说:“鬼才给你吹头发!”
温白羽气哼哼的,不过万俟景侯倒是不紧不慢,说:“哦,昨天晚上白羽太缠人了,我就忘给你说,其实偷袭子车的人,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温白羽:“……”谁太缠人了?!
万俟景侯手里掂着吹风机,看向温白羽,还对着温白羽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温白羽过来。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吹风机,很没骨气的插上电源,然后打开最大档,对着万俟景侯的俊脸一顿乱吹。
万俟景侯也不介意,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一下温白羽的脸颊,说:“乖,好好给我吹。”
温白羽心里默念了一百遍吹你大/爷,不过还是没骨气的给他吹了头发。
就在温白羽想要问万俟景侯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甘祝从小饭馆打过来的。
甘祝奇怪的说:“温白羽,你不是说子车出/事/了吗,应该在家里静养吧?他怎么跑到小饭馆来了?找你的吗,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不过一直没进来。”
温白羽一听,还在给万俟景侯吹头发,差点把他的头发卷进吹风机里,说:“子车?!”
万俟景侯赶紧把电源切断,让自己的头发幸免于难。
温白羽很快挂了电/话,说:“走走走,子车在小饭馆。”
子车的确在小饭馆,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来了……
子车早上跑了出来,他看到了柜子里女人的衣服,还有义/父准备的婚戒,突然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子车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但是他不能哭,因为没有资格。
子车很早就想过,义/父很可能找个女人结婚,那样他可能有真正的儿子,而自己这个义子,就排上不名次了,即使他再聪明,再厉害,再忠诚,也没有任何意义。
子车从家里冲出来,他不敢停留,怕碰到回来的义/父,那样该怎么面对?让义/父看到自己丑陋的感情?
子车快速的猛跑了一阵,跑过之后觉得胸口有些隐隐作疼,一头都是汗,天气已经进入了初冬,子车身上的衣服太单薄,又出了一头的汗,停下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阵阵打冷颤。
子车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他看到有公交车过来,立刻上了车,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车子越开越繁华,从几乎没什么人烟的地方,开进了闹/事的城区。
薛柏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在郊区人烟稀少的地方,子车坐了车进了城区,一直坐到了繁华区,也不认识,摸了摸自己口袋,一着急就上来了,也没看自己有没有坐车的钱。
子车找遍了口袋,竟然发现衣服的内/侧兜里有十块钱,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买了一张票,全程竟然是七块钱,这下子车只剩下了三块钱。
子车下了车,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突然觉得周边的景物有些熟悉。
但是子车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里,他的生活大多是执行任务,而子车的任务一般都是下斗,那都是荒郊野岭,很少在城区闹市停留。
子车迷茫的看着周围,一片富人聚/集区,周围非常繁华,小区看起来特别别致,子车当然不可能进那个小区,而是默默的沿着道路一直往前走,他忽然觉得道路前面,应该有个很熟悉的……熟悉的……
子车使劲想了想,感觉是一个小饭馆?
子车正想着,也就走了两分钟,赫然发现前面真的有一个小饭馆,小饭馆并不是很大,开在路口的地方,靠着一个小区,这回小区并不是什么高端小区,看起来有些老旧,不过人口很多的样子,现在是早上还不到中午,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不过已经有人进进出出了,看起来是相熟的居民,过来打包午饭带回去。
子车怔愣的看着那个小饭馆,总觉得无论是门还是窗户,都特别熟悉,熟悉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他真的不认识这里,记忆力什么也没有。
子车苦思冥想了一阵,打算走过去看看,他走过去站在门口看了看,正好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是一个老太太,拎着饭盒出来,还在和人说笑。
甘祝把人送出来,因为老太太拎的饭盒有些多,甘祝帮她推开门,结果就看到了站在外面发呆的子车,甘祝刚想要和子车打招呼。
子车却突然受惊了一样调头就走,这可奇怪坏了甘祝。
甘祝以为是看错人了,回去之后还和来找他的混沌说了子车的事情,混沌打趣说,如果是认错人了,那万俟景侯的脸可真是大众脸……
结果事实证明,甘祝并没有认错。
子车发现有人出来,赶紧慌乱的跑掉了,不过他发现那个人看起来也很眼熟,但是自己应该不认识,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车在附近转了一圈,都很熟悉,然后又回到了小饭馆门口,隔着马路站在那里,仔细的端详那个小饭馆,他甚至只是站在这里,就能知道小饭馆里面的内部装修是什么样子的,非常熟悉。
子车忍不住走过马路,离近一些看了看,大冬天的,他穿的很单薄,站的久了好像冰棍一样,冷的厉害。
子车正觉得冷,里面的甘祝这回看清楚了,果然是子车,立刻走出来,说:“子车?”
子车受到了惊吓,立刻调头又走,甘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就他一个人在饭馆,如果自己出去了,就把混沌剩下来,那温白羽的小饭馆还不被混沌给拆了?!
甘祝不敢追出去,只是拿起电/话给温白羽打了一个,问问情况。
子车出现在了温白羽的小饭馆,温白羽赶紧给薛柏打了电/话,薛柏开车过来,不过进城的路这会儿正堵车,来的非常不顺利,气的薛柏狠狠砸了两下方向盘,不过薛柏没想到,子车竟然跑到温白羽的小饭馆去了。
子车从小饭馆旁边跑开,一口气跑了一个拐弯,然后拐进小巷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累得他胸口发疼,慢慢靠着墙坐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跳的很快,头上都是虚汗。
子车坐在地上,嗓子里直发/颤,不知道这股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隔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胸口有点疼,慢慢伸手进衣服里,摸了一下,纱布上是干的,并没有流/血,伤口应该也没有崩开,不过大运/动量让子车有点承受不住。
子车坐在小巷子里,似乎觉得累了,就蜷缩在一起,搂着自己的膝盖,抱成团想要休息一下,他在野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都这样,有的时候条件比这个还差,但是都没有关系。
子车靠着墙,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结果就听到“噌——!!!”一声,一瞬间子车就吓醒了,他睁开眼睛,顺着巷子往前看,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停在了巷子口,不过并不是要进来,前面那地方堵车了,路口堵严实了,这边好多车都过不去。
这两银灰色的奔驰非常眼熟,子车还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就听到“嘭!”的一声,薛柏竟然从奔驰上直接跑下来了,然后把车门撞上,行色匆匆的就往前跑,连车子都不要了。
子车吃了一惊,看到义/父吓得心跳都快了,子车有些奇怪,义/父这是在做什么?
他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但是有些不敢置信,难道/义/父是来找自己的?
而且义/父行色匆匆,脸上挂着暴躁的焦急,那种表情,虽然很可怕,但是竟然有一股浓浓的担心在里面。
子车慢慢爬起来,扶着墙站起来,有些好奇的走出巷子,因为薛柏是跑着的,他跑得很快,也没有往巷子里看,直接冲过前面的路口,继续往前跑。
子车追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一拐弯,心脏禁不住梦跳了起来,竟然是真的!
义/父一直往前跑,他还穿着西装外套,义/父看起来整齐,但是行色匆匆,冲着那个小饭馆就跑了进去。
子车站在拐外的地方,看着那个小饭馆,感觉自己仿佛做贼一样,义/父跑过去,并没有进门,小饭馆的大门拉开了,刚才那个两次出来叫自己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还有之前来医院看望自己的两个男人也走了出来,正在和义/父说话。
薛柏跑到小饭馆,连车都不要了,大冬天的一脸都是汗,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都在,还有刚才看到子车的甘祝也在。
薛柏本身不住在北/京,他住在一个小城市里,子车出事的时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还特意坐飞机过去看望子车,因为子车受袭/击的事情,薛柏觉得住在原来的地方并不安全,出院的时候直接带着子车到了北/京郊区的房子住下来。
他们前不久也这里住过,不过子车也不记得了。
薛柏哪知道,住在这里原来也不安全,子车突然就逃跑了,而且还跑到了小饭馆来。
薛柏跑过来,本来以为能见到子车,结果不只是薛柏,连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没见到子车,甘祝说子车跑了。
又跑了!
薛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我知道了,我在附近找找,你们要是找到子车,或者他再回来,一定给我打电/话。”
刚才甘祝描述了一下子车,只穿着薄外套,脸色有些苍白,而且他走了这么长时间,身上没带钱,也没有喝水,也没有吃早饭,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
薛柏越想越是担心,赶紧往回走,想要取了自己的车,然后在周边转一下,看看子车是不是还在附近。
子车见薛柏从小饭馆出来,立刻调头就走,他不知道/义/父是什么意思,那满脸的着急,真的是为了自己?
还是为了要自己回去执行任务?
以前义/父也曾经温柔的对待子车,不过每次都是要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或者是执行任务完成之后表扬他的时候。
那温柔仿佛是一块肉,只有在训练猎狗的时候才会用到。
而子车清楚,他就是义/父手里的一条猎狗,甚至连人都不是……
子车立刻调头往回走,跑进小巷子,义/父的车子停在那里,他肯定要回来取,这样自己还能再看到义/父一眼。
子车跑进小巷子,有些累,慢慢蹲坐下来,伸手捂着自己胸口,感觉胸口又痒又疼。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到了车子附近,不过并不是薛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情/侣,两个人手挽手的走过来,然后走到车边的时候,突然将一个东西踢到了薛柏的车下,发出“嘭!”的一声,那东西一下就吸在了薛柏的车盘下面。
子车一直比较机警,立刻就站了起来,快速的往前走,他的步伐很快,猛的就冲出了巷子,他冲出来的一瞬间,薛柏正好迎面跑过来,本身要取车,没想到竟然正好撞见子车。
薛柏脸上一阵欣喜,不过子车脸上竟然全是肃穆的杀意,子车本身和万俟景侯张得七八分相似,乍一看一模一样,他的脸本身就是冷酷的,带着肃穆显得异常冷漠。
子车看到薛柏,眼睛猛地一缩,快速冲上去,大喊了一声:“趴下!!”
薛柏没反应过来,子车已经冲过来了,猛地一下将薛柏按倒在地,然后用后背挡住薛柏。
刚才前面的路口堵车,这边车子挺了很多,不过只是小堵,幸亏车子都应行驶了过去,现在竟然没有车,也幸亏是没有车。
就在这一瞬间,薛柏的车子发出“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旁边的店铺玻璃一瞬间也给气流炸碎了。
子车将薛柏扑出去,快速的扑倒在地上,两个人还没有落地,就听到这么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声一瞬间让子车耳朵发聋,什么也听不到了,爆/炸的声音仿佛是野兽在吼叫,子车被气流“嘭!!”的一声掀翻,直接甩了出去。
子车用后背罩住薛柏,薛柏只感觉一震猛地气流打过来,随着爆/炸的怒吼,子车一下翻了出去,“嘭!”一声落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薛柏几乎疯了,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他耳朵也有些发聋,巨大的爆/炸刺/激了薛柏的神/经。
薛柏冲起来,一把抱起地上昏死的子车,子车的后背流了血,脸上有些挫伤,血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薛柏搂着怀里的子车,双手直打颤,颤/抖的摸出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拨打了的急救电/话。
子车一直处于昏迷的阶段,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听到了爆/炸的声音,也快速的赶到了,大家把子车送到了医院。
幸好子车发现炸/弹比较及时,如果不是子车把薛柏扑出去,薛柏就站在车子旁边,绝对会被炸死。
子车后背有些受伤,脸上都是挫伤,不过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口,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最不幸的就是,子车本身头部受创,脑袋里的血块和肿块还没有完全消化,现在又震到了头部,所以可能恢复起来有一些困难。
薛柏连衣服都没换,满头满脸都是灰,急切的站在病床旁边,根本坐不下来,盯着昏睡的子车。
子车从中午一直昏睡,医院有规定,晚上不允许陪夜,危重病人可以有一个陪住证,薛柏就留了下来,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去处理爆/炸的事情。
薛柏紧紧/握着子车的手,放在嘴边不断的亲/吻着,看起来非常紧张。
子车在昏迷,不过到了晚上,意识慢慢有些清/醒了,他隐约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因为耳鸣的缘故,说话的声音很小,却显得很大。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温柔,低沉,沙哑,还打着颤。
好像是义/父的声音,但是太温柔了……
子车慢慢睁开眼睛,薛柏见他醒了,激动的立刻站起来,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子车?醒了吗?你看看义/父,看得到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子车呼吸有些急促,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瞬间又想到了巨大的爆/炸,一瞬间又头疼欲裂。
薛柏见他脸色痛苦,立刻按了铃,把护/士和值班医生叫过来,值班医生给子车做了检/查,因为头部的血块没有散掉,有二次受创,所以难免会压/迫神/经头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走了,薛柏听了医生说没事,这才放松/下来,帮子车整理了一下头发,说:“好孩子,没事的,有些头疼先忍一忍,好吗?”
子车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义/父竟然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话,还轻轻整理他的头发,生怕弄坏了自己一样。
子车的眼睛注视着薛柏,张/开张口,嗓子里特别沙哑,说:“义/父……你……你受伤了吗?”
薛柏心里一瞬间就发拧了,子车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自己,薛柏笑了一声,说:“没有,子车把我保护得很好,谢谢你。”
子车听着薛柏的话,眼眶有些发酸,或许以前的子车,想要的就是这些,想要义/父温柔的和自己说话,仅此而已。
但是子车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贪婪了,随着他的年岁增长,变成了一个贪婪的人,他不只是想要义/父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他还想要独占义/父……
子车突然想到义/父柜子里的女装,还有婚戒,自己应该知足,但是他没办法,眼眶越来越酸,越来越红,瞬间眼泪就流下来了。
薛柏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子车,没想到子车突然就哭了,而且哭的特别委屈,好像随时都要把自己呛着。
薛柏手足无措,说:“子车,好孩子,是疼吗,头疼还是后背疼?别哭……”
薛柏越是温柔的哄他,子车哭得越是厉害,眼睛都要肿了,突然有一种把心一横的感觉,轻声抽咽着说:“义/父……不要我了吗……”
薛柏一听,顿时想起来那个婚戒还有女装,赶紧坐下来,伸手搂住子车,子车顺从的靠进他的怀里,薛柏避开他的后背伤口,抬起手来,轻轻给他擦着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好孩子别哭,义/父要心疼了……”
他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红色的绒面小盒子,子车认得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钻石戒指,子车一看到那个盒子,突然紧紧闭起了眼睛,眼泪顺着眼缝快速往下/流,子车的记忆还在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子车要比二十岁脆弱得多。
薛柏将盒子打开,子车紧紧闭着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上有一点凉丝丝的感觉,那凉丝丝的感觉,顺着自己的手指往上,然后固定在了自己无名指的地方。
子车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无名指上,竟然戴着一只钻石的戒指,古朴简约的造型,的确是男士婚戒,而且和自己的尺码一模一样!
子车/震/惊的看着自己,又抬头去看薛柏,眼睛上还夹/着泪水,薛柏心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他的泪水温柔的吻掉,眼里都是宠溺和心疼,轻声说:“傻孩子,这是义/父给你准备的。”
子车瞪着眼睛,一脸迷茫,又有点呆萌的盯着薛柏,薛柏被他这幅样子看的火大,要知道他真的很久都没有和子车亲/密了,毕竟子车受伤了,而现在子车二次受伤了,更加不能亲/密了。
可子车偏偏用这种又天真,又喜悦的目光看着自己,真是让人火大。
薛柏搂着他,说:“好孩子你听我说,你因为受伤可能忘了一些事情,但是你相信义/父,义/父喜欢你,义/父的心里只能放得下你一个人。”
子车的眼睛突然快速的晃动起来,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瞬间薛柏突然后悔这么直截了当,子车好像接受不了这种刺/激一样。
然而下一秒,薛柏就看到子车的大眼睛一眯,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竟然又哭起来了,而且这会哭的特别凶,异常“爷们”,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决堤一样。
薛柏赶紧搂着他,子车哭的特别凶,一抽一抽,薛柏怕他头疼,突然伸手托住子车的下巴,轻轻让子车抬起头来,然后低下头来,含/住了子车的嘴唇。
一瞬间,子车就不哭了……
子车的嗓子里突然发出“嗯!”的一声,一下睁大了眼睛,哭的红丹丹水汪汪的眼睛,配着子车清秀漂亮的容貌,薛柏几乎忍不住。
薛柏声音沙哑的笑了一声,说:“嗯?不哭了?”
子车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在子车的印象里,他只有十五岁,还没有和薛柏做过任何亲/密的事情,是一张白纸,突然被义/父吻住了,整个人都震/惊了,双手打颤的抓着薛柏的袖子。
薛柏看着子车青涩的反应,真的再也忍不住了,第二次低下头,含/住了子车的嘴唇。
子车重重的打了一个抖,不过并没有躲,反而扬起脖颈,让自己的嘴唇迎合薛柏。
薛柏感受到子车战栗而青涩的迎合,本身/子车对亲/密这些事情就不怎么在行,现在子车失去了记忆,又重新变成了一张白纸,不过薛柏并不介意再教他一次。
薛柏轻轻的吻着子车的嘴唇,子车因为紧张,紧紧闭着自己的唇/缝,薛柏伸出舌/头轻轻的舔,描摹着子车性/感的唇形,不过子车更加紧张了,紧紧抿着嘴,弄得薛柏没办法加深亲/吻。
薛柏笑了一声,离开了子车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声音低哑的说:“子车,嘴唇别抿的太紧,义/父亲不到你了。”
子车脸上更红,眼睫快速的颤/抖着,不过他非常听话,顺从的分开了一些嘴唇,薛柏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这么听话的子车,不管子车忘掉了什么,他依然喜欢自己,依然听话,依然乖顺,薛柏不好好亲/亲他怎么行?
薛柏含/住子车的嘴唇,这回只是在他嘴唇上短暂的变化了一下角度,然后就用舌/尖挑开了子车的唇/缝,有了子车的配合,舌/尖很快钻了进去,进入了子车的口腔。
子车抖得更加厉害了,紧紧/抓/住薛柏的袖子,眼睫快速颤/抖,全身僵硬。
薛柏伸手搂住他的腰,避开子车后背的伤口,将他搂在怀里,轻声说:“乖孩子,搂着义/父的脖子。”
子车顺从的抬起手来,手指尖直打颤,勾住薛柏的脖子,不过这个动作让子车很难为情,实在不好意思,薛柏被他逗笑了,说:“那以后还有更难为情的事情,要和义/父做吗?”
子车脸上红得不行,眼睛都不敢张,被吻的气喘吁吁,嘴唇瞬间就红艳起来,嗓子干涩的滑/动了两下,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乖顺的轻轻点了点头。
薛柏脑袋里“轰隆——”一声,几乎炸开了,子车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点火。
薛柏忍不住了,含/住子车的嘴唇啜吻,然后慢慢的变化着角度,把子车吻得浑身打颤,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已经偷偷起了反应,伸手紧紧挂在薛柏的身上。
子车的配合让薛柏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紧紧箍/住怀里的子车,似乎怕他再消失,不断的吻着子车的嘴唇,然后顺着嘴唇去吻他的下巴,然后是脖颈。
子车顺从的抬起头来,无助的露/出自己白/皙精致的脖颈,任由薛柏在上面兴风作浪。
薛柏轻轻/咬住耳后的软/肉,轻轻的咬,用舌/尖舔/着他耳后的小窝。
薛柏知道子车最怕舔这里,子车的耳朵很敏/感,耳朵后面的软/肉就更敏/感,每次舔的时候都很乖,有的时候还会主动,这些福利都是薛柏摸索出来的。
“嗯……”
果不其然,薛柏一舔,子车突然吓了一跳,他鼻子里闷/哼了一声,身/体猛地抖动起来,紧紧勾住薛柏的脖子,突然一阵战栗,双眼竟然翻白,一瞬间瘫/软在薛柏的怀里。
薛柏吓了一跳,还以为子车头疼,或者哪里不舒服,结果子车满脸通红,“呼呼”的喘着气,不自然的想要推开薛柏。
薛柏焦急的问了他半天怎么了,子车才特别不好意思,抿着嘴唇说:“我……我把裤子弄脏了……”
薛柏一愣,随即就笑了出来,他一笑,子车的脸更红了,没想到只是亲/吻,结果子车竟然发/泄/出来了,青涩的不成样子。
薛柏笑着说:“没关系,义/父帮你换下来。”
子车更加不好意思了,说:“别……义/父,我自己来,脏……”
薛柏不让他动,说:“你是伤员,怎么可能自己换,我来帮你。”
薛柏说着,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大灰狼,帮子车脱掉病服裤子,子车两条细白,却布满流畅肌肉的双/腿就露了出来,内/侧还星星点点的挂着一些白色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流。
薛柏嗓子里瞬间就干了,仿佛要着火,同时心脏狂跳,慢慢伸手过去,食指勾起来,轻轻蹭了一下那白色的痕迹。
“啊……”
子车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义/父看到自己同为男性的下/体,会立刻失去兴致,因为子车知道,他的脸长得比较中性,子车的脸精致完美,这一点和万俟景侯非常像,精致到让人吃惊的地步,再加上子车整个人比较斯文,身材瘦削,更偏向柔和,不如万俟景侯英挺。
子车没想到义/父竟然用手摸/他,赶紧想要找纸巾擦掉,一脸慌乱的样子。
薛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大灰狼,因为他知道子车现在需要静养,但是他忍不了了。
薛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有白色的东西,眯着眼睛说:“好孩子,不用找纸巾,这还有其他用处。”
子车一脸奇怪的看着薛柏,显然姜还是老的辣,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用处。
子车的乖顺让薛柏没办法停下来,而薛柏渴望子车的身/体,那眼中的占有欲和疯狂的欲/望让子车觉得异常满足,也没有办法拒绝。
两个人的衣服很快剥落了,扔在地上,子车伸手撑在病床/上,不敢趴下去,因为他的胸口上还有伤,不过压低了上身,薛柏的手沾了白色的东西,抹在子车后面,竟然是润/滑的用处……
虽然子车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反应青涩的厉害,但是其实子车的身/体早就熟悉薛柏了,所以一点儿也不困难,薛柏帮他适应开拓,然后将子车抱起来。
薛柏搂着他,说:“好孩子,累了吗?”
子车呼呼地喘着气,脸上绯红,但是使劲摇头,仿佛生怕义/父停下来,子车抓着义/父的手臂,眼睫快速的颤/抖,但是看着他,无言的期望他继续下去。
薛柏当然不可能停下来,不过他想到了一个更有情/趣的事情。
薛柏轻轻给他擦着汗,笑着说:“你胸口和后背都有伤,义/父看着要心疼了。”
子车露/出一脸着急的模样,说:“义……义/父……”
薛柏这个时候笑得像一只老狐狸,说:“乖孩子,这样吧,你自己坐过来,这样既不会碰到胸口的伤口,也不会碰到后背的伤口。”
子车脸上更红了,有些惊慌无措,半天才支吾说:“我……我不太会……”
薛柏笑了一声,说:“慢慢的,义/父扶着你,别弄伤自己。”
子车当然不会受伤,毕竟老狐狸在家里经常这样让子车自己来,其实子车的身/体早就渴望了,而且很习惯,不过子车意识里觉得是第一次,有点害怕,但是又不甘这样停下来。
子车真的很听话,伸手撑住薛柏的胸口,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气声,汗珠从脸上滚下来,滚到嘴边,还伸出红色的舌/头,轻轻的舔shi着,同时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腰身挺拔,扬起脖颈,呼吸越来越急促,慢慢往下压,嗓子里胡乱的说:“义/父……义/父……这样、这样对吗?”
薛柏几乎要疯了,箍/住子车,额头上也都是汗,抬起头来吻住子车不断轻/舔,仿佛向自己索吻的嘴唇,声音沙哑的笑着鼓励说:“对,真乖,做得很好,真是义/父的乖孩子……”
子车因为义/父温柔的嗓音,温柔的鼓励而兴/奋着,感觉要兴/奋的哭出来了,他从没想过这些能变成真的……
两个人疯狂了一晚上,按理说子车是伤员,但是子车实在太媚了,薛柏真的没办法拒绝,天色昏昏沉沉的时候子车终于睡下去了,薛柏忙着给子车清理,收拾了好一阵,看着子车疲惫,却翘着的嘴角,忍不住低下头来亲了一下。
子车一上午都没醒,中午的时候是饿醒的,毕竟他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了,昨天晚上还做了那么激烈的事情,肚子不饿才怪呢。
子车眼睫颤/抖了好几下,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光很好,子车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手指上的钻石戒指……
子车的嗓子一抖,盯着那戒指看了良久,薛柏就坐在一边,笑着说:“戒指比义/父还好看吗?怎么只看着戒指,不理义/父?”
子车笑了一跳,转过头来,顿时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涌进脑子,顿时满脸通红,实在不敢看薛柏第二眼。
薛柏把那个小盒子又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第二枚戒指,放在子车手心里,笑着说:“帮义/父戴上,好吗?”
子车抿着嘴角,眼睛瞬间都要红了,平时看起来是个很冷硬,又不喜欢表达感情的人,其实子车也有脆弱纤细的一面。
薛柏搂着他,亲/吻他的嘴唇,说:“好吗,子车。”
子车使劲点了点头,拿起戒指,轻轻戴在薛柏手上……
薛柏笑了一声,说:“好孩子,有什么地方难受吗?”
子车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伤口不疼。”
薛柏被他逗笑了,说:“我说这些地方……”
薛柏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子车顿时吓得眼睛睁大,脸颊瞬间烧红,赶紧说:“没有。”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可探视的时间进了医院,还没进病房,就听到薛柏一口老流氓的口气调/戏/子车,温白羽进来一看,何止是调/戏,子车显然睡眠不足,而且耳根后面,还挺隐蔽的位置,被头发挡着,若隐若现的有一个红色的痕迹,还带牙印的!
温白羽简直扼腕,都是子车太乖了,子车明明和万俟景侯长得那么像,结果两个人的性格却南辕北辙,如果万俟景侯有子车一半乖,自己就立刻把他日翻在地了……
万俟景侯很效率,找到了袭/击子车的人,其实是薛柏没有“退休”之前留下来的隐患,对方也是佣兵,之前薛柏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过那时候薛柏不怕,他金盆洗手之后遣散了手下所有的人,那些人觉得机会来了,所以想要报复薛柏。
万俟景侯出手,就不需要薛柏浪费精力了,正好在医院安安心心的照顾子车。
子车出院过了两三个月,脑袋里的血块和肿块才完全消除,记忆也慢慢回笼了,薛柏的那枚婚戒终于变成了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薛柏给子车补办了一次生日会,当然就他们两个人,而且是在家里吃饭,薛柏自己做的菜,烛/光晚餐,外加跪下来郑重求婚,一瓶红酒下肚,把乖乖的子车哄得更是乖乖的,最后来了个压轴好戏,女装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