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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燚只是难过,他不过放了夜沉五年自由,他就和别人情投意合生了子嗣。

可他不能问也不想问。

他昨日刚来时候,以为翠娘是夜沉的妻子。

他心里嫉妒的发狂。

他用了所有力气来压抑自己内心想杀了翠娘和小晨曦的冲动。

不管怎样,如今他又找到夜沉了,那夜沉就是他的。

管他是否成家,夜沉也只能是他的!

喂夜沉吃完粥后,九燚便把他抱出来在廊下晒太阳。

院子外面被官兵把守,没人敢过来打扰。

小晨曦有些怕,他坐在秋千上孺慕的看着夜沉,想让夜沉跟自己玩儿。

可九燚太凶了,他怕。

翠娘见九燚带着夜沉出来了,匆匆忙忙出来哄着小晨曦,把他抱走了。

九燚看着翠娘畏缩的样子,极为不屑。

夜沉怎么就找了个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轻尘,我已经让人选了太子太傅,很快就会来教导娃娃,等回去了,我会册封他为太子,日后他就是大邺的太子殿下。”

“至于那个女人……他不配做太子的母亲。”

夜沉眼神奇怪的看着九燚。

看来九燚还没功夫去打听翠娘,否则一问就知道翠娘不是小晨曦母亲。

“陛下不必如此,曦儿他命弱,担不住。”

九燚却固执道,“我没有皇后,也没有妃子,至今无所出,也生不出,把帝位给别人,我心不甘。”

夜沉有些讶异,当年北国可是送了公主来和亲的。

他以为九燚娶了北国公主,五年里,孩子没有几个,也该是有的。

“陛下可是身有隐疾?若是,更不该在我这里耽搁,还是趁早……”

九燚闻言眉眼冷厉,“有没有你不知道?”

说罢直接低头堵住夜沉那说得没一句他爱听之话的嘴唇。

夜沉眉头紧锁,使劲去推九燚,“陛下自重。”

九燚退开,他坐在椅子上,比夜沉高。

于是居高临下看着夜沉,嘲讽道,“自重?我的心思轻尘不明白?”

“我十四岁便给了轻尘,到如今,已经被你毁的差不多了,还如何自重?”

“何况轻尘,你把我从小带回来,难道不应该为我一生负责么?”

夜沉也听得心头火起。

什么叫他十四岁就给了自己?

什么叫自己毁了他?

分明是九燚他自己做的事。

五年前谋朝篡位的是九燚。

囚禁他夜沉的也是九燚。

怎么就成了自己毁了他?

夜沉冷道,“陛下以为我毁了你,那我便对陛下道歉,是我对不住陛下,不该在十八年前私自把陛下带走。”

“陛下既然如此不愿,自然也没必要缠着我,陛下还是趁早离开吧。”

九燚听得气急,他直接捏着夜沉手臂,“轻尘,你再说一句!”

夜沉不甘示弱,“陛下如此不愿,我只后悔十八年前带走陛下,所以请陛下离开!”

九燚气得直接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不太有重量的椅子都被带翻了过去。

九燚甩袖离开,出了院子。

九燚刚离开,翠娘就打开了门,小晨曦急忙跑出来扑到夜沉怀里。

“阿爹我怕……”

夜沉抱着小晨曦,“乖。”

他又对翠娘道,“翠娘,你先回家吧,留在这里恐怕会出事。”

翠娘犹豫一番,见夜沉认真,也就离开了。

而九燚离开院子,正碰到探头探脑想过来,却被金吾卫拦住的李婶子。

村里人都不敢靠近,只有李婶子一人着急。

九燚不自觉停住脚步,问询道,“她怎么在这里?”

李婶子不知道这是帝王,只知道是大人物,立马跪下,“回大人,民妇媳妇在这里做工,民妇想看看媳妇如何了,她身子不好……”

李婶子人好,这五年和翠娘相依为命,是真当亲女儿养的。

九燚心思一转,“你说里面那个瘦弱妇人?”

李婶子急忙点头,“是啊大人,民妇媳妇她就是来照顾里面的小相公和小公子的,她没做恶事,求大人饶她一命。”

九燚思绪一转,“你且说说院子里那人和孩子,他们怎么回事?”

李婶子是实在人,知道这场面可能是出了事。

可夜沉对村子也没做坏事,便实话实说,“这……民妇只知道小相公四年前抱着幼子来我们村子,他说自己赶考路上遭了山匪。”

“他娘子被山匪吓得早产,难产去了,只剩下他们爷俩儿相依为命。所以就把他娘子葬在附近,住在我们这儿不走了。”

九燚拧眉听着,又问了细节,“你们可见过他娘子?”

李婶子摇头,“没见过,小相公来时候,孩子都生了三天了,饿的蔫巴巴的,极为可怜。”

“大人,小相公他来了村子后帮村里人看病,教孩子读书断字儿,是个好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让大人……”

旁边金吾卫一声断喝,“这也是你打听的?”

九燚眉眼柔和些许,很满意李婶子说的,“去,把村子周边都查查,我要看大公子所谓的娘子坟墓!”

他又扫了一眼李婶子,“赏。记得去把你家媳妇领走。”

这里离帝都很近,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他已经让人去宫中接了嬷嬷回来照顾奶娃娃。

如今估摸着,傍晚就能到。

李婶子接了赏儿,还愣着呢,就听翠娘在叫她。

一转头,翠娘已经被金吾卫带过来了。

九燚跟村长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所谓的夜沉那难产而亡的娘子葬在何处。

等他回去,夜沉果然已经带着小晨曦不见了。

九燚咬牙切齿,“封锁整片后山。”

他让到了的宫中嬷嬷等着,而刚到的叶拂和他一起带人找夜沉。

夜沉是傍晚在后山被抓住的。

他怀里抱着小晨曦,被举着火把的官兵层层围住。

九燚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直接把小晨曦从夜沉怀里扯出来丢给叶拂。

叶拂一慌,为了安全抱住小晨曦,自己都没站稳,被金吾卫眼疾手快扶住,这才检查小晨曦没有好歹,松了口气。

九燚紧紧握着夜沉手腕,“跑啊,我看你跑哪里去!既然不能消停,那以后就别见你儿子了!”

夜沉慌了,他想去看小晨曦是否安好,他没想到九燚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他昨夜被九燚折腾太过,如今身体不济。

他更没想到,叶拂如今修为如此深。

小晨曦被吓到了,不敢哭,只眼泪哗啦啦的流,看得夜沉心疼。

叶拂别有深意看着夜沉,“师弟,别逃了,今后我帮你教养小公子,你就安心辅佐陛下吧。”

夜沉气恼,“叶拂,我已经把国师之位让给你了,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叶拂看了一眼九燚,摇摇头,“师弟,国师之位不是我所求。”

九燚却懒得听他们说这些,他直接扛起夜沉往回走。

夜沉还要挣扎,叶拂却悠悠道,“师弟,这五年我研究了不少丹药,有的能让人失去神智,还有的能延缓衰老……”

“你说我要是把丹药给小公子吃了,他会如何?”

夜沉眼睛都红了,他努力抬头盯着叶拂,“叶拂,你要是敢动曦儿,我杀了你!”

叶拂淡淡道,“师弟别急,只要你辅佐好陛下,那我自然对师侄儿一等一的好。”

进了院子,九燚直接让夜沉看着嬷嬷们把小晨曦抱过去。

他道,“今后小公子就是你们的太子,如果太子出现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

夜沉狠狠揪着九燚的衣摆,眼泪滴滴落下。

九燚下了命令,不管跪了一地的金吾卫和嬷嬷,只扛着夜沉进去。

等只剩下两人时候,九燚用手拍了几下夜沉屁股,感觉到夜沉被他打的浑身一绷,又把他扔在床上。

夜沉肚子被肩膀顶 了一路,此刻翻江倒海的恶心。

又被摔了一下,一时间头晕目眩,没起来。

九燚气急了。

他直接扑上去,压着还迷蒙的人道,“你不是想跑么?你跑啊,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

他将自己的腰带一头绑上夜沉两只手,一头绑在床上,而后狠狠吻下去。

夜沉醒的时候,头脑还不清晰。

他被人牢牢抱着,怀抱滚烫。

腰带已经换成了金丝绳,把他一只手绑在床头。

而九燚还在沉睡。

夜沉嗓子又干又疼,昨夜折腾的太狠,他如今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

腰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没一会儿九燚醒了,用头蹭他的脖颈,嗓音沙哑,“轻尘,别跑了……”

夜沉没说话。

他此刻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头都是晕的。

九燚没得到回答,抬头看他,见他脸色发白,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于是忙查看,发现夜沉浑身滚烫。

他只以为是因为夏天了,自己又一直抱着夜沉的原因。

如今看来却是昨夜折腾太狠了。

叶拂被招来给夜沉看诊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带了几分怜惜。

“陛下,轻尘看样子五年没修炼了,身体不好,你还是轻些折腾他吧。”

九燚闻言揉揉自己太阳穴,“我知道了,你先给他开些药。”

夜沉听不清楚两人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当年怀小晨曦时候,他就不能修行了。

后来生完小晨曦,又没时间修行。

一直到昨天,他都是封脉状态,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昨天突然解开修行,还没适应就被九燚抓回来折腾。

如今倒好,他差点走火入魔。

筋脉里修为乱窜,再加上九燚昨夜的凶狠,他此刻眼前都是星辰。

叶拂交代九燚一番,又去开了方子煎药。

可夜沉不愿意喝药。

他怕苦。

没办法,九燚答应夜沉,喝了药,让他见一会儿小晨曦。

夜沉才把药喝了。

九燚也说话算数,喝完药,就让小晨曦来了。

虽然只待了一刻钟。

等小晨曦走了,夜沉也清醒多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绑住他一只手的金丝绳,“陛下我们谈谈。”

九燚坐下,“轻尘想说什么?”

夜沉道,“陛下要如何,才能放我们父子自由?”

九燚气笑了,“轻尘,你不该问这句话。我永远不可能再放开你了,我给了你五年,既然你没逃掉,就是你失了先机。”

“如今是我的先手,我不可能再放手了。”

夜沉道,“可那件事已经发生了,如今你是陛下,我们永远不可能。”

那件事,指的是太子咸宁自杀。

倒在血泊中的太子咸宁死不瞑目。

这幅画面永远留在夜沉眼中。

九燚没应声。

他知道,提到这件事,他便理亏。

夜沉又循循善诱,“大邺不可一日无帝王,却也不能一直没有国师,我随你回去,你做你的帝王,我做我的国师。”

“我愿意辅佐你,只是你我各在其位。”

九燚神色复杂,他声音忽然放低,近乎哀求,“轻尘,我不需要国师,我需要的是皇后,你知道,我只要你,你是谁无所谓,只要是你在我身边。”

夜沉放出杀手锏,“如果没有国师,陛下还能活多久?历史上没有国师的大邺帝王,没有活过五年的。”

“就算陛下登基时候有我见证,可如今呢?一直没有国师守护,陛下的帝位摇摇欲坠吧?”

“陛下该知道,你需要什么?我愿意做国师,其他的免谈。陛下也不想年纪轻轻便魂归九天吧。”

九燚眸子沉沉盯着夜沉,他忽然笑起来,芳华灿烂,真诚以对。

可他眼中却带泪,唇角眉梢带着悲伤。

“轻尘啊轻尘……你真是,如果我说江山不重要,其他不重要,我可以不做帝王,我只想要你呢?”

“轻尘,如果你不能是我的,我要江山又如何?我不答应你说的,你想用国师换自由,让我放了你,不可能……”

“不……可…….能……”

九燚一字一顿。

他紧紧抱住夜沉,声音贴在他耳边,近乎蛊惑和绝望。

“轻尘,我说我不可能放手,他们逼着我放手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哪怕是死,我也不愿意。”

“轻尘你太好了,知道么?自你把我从豹笼旁救下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你了。”

“后来我在废殿中等死,你打开门,仿佛天神从天而降。”

“那一刻,轻尘,那以后,你对我来说就不同的。所以没可能的,我不可能放手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哪怕你后悔了,我也无所谓。”

“哪怕我快死了也无所谓,至少死之前,我要看着你。”

“至于死了以后,我还管那些做什么,只要能在死前拥有你,我都心满意足了。”

“至少,我在最爱你的时候死去……”

这话太震撼。

夜沉几乎僵住了。

他没料到九燚会说这些。

世间谁人不怕死?

他想让九燚意识到,他或许活不多久了,所以用给他续命来让他放了自己。

可他说什么?

他说死也不要放手……

既然如此在九燚那里,自己比帝王之位重要,他又为什么当年选择篡位?

如果他没篡位,自己对他也是予取予求。

哪怕九燚跟他求 欢,他也允了。

如果九燚没篡位,只要他想,作为伴侣,夜沉也未必不会允诺。

可他还是篡位了。

夜沉不信。

他一把推开九燚。

“你说的话,我一字一句也不信!”

如果自己比帝王之位重要,九燚就不会在五年前胁迫自己见证他登基称帝了。

男人的嘴。

又有几句真话?

夜沉翻脸。

九燚也沉了神色。

夜沉不信他,他又能如何?

如果可以,他也不会五年前篡位。

帝位又如何?

于他如无用之物。

可是……

可是……

没有帝位,他就没办法和夜沉并肩而立。

那夜沉就永远只会把他当成需要哄的孩子。

终归是他自己选的。

当初他不就知道未来的路不好走么。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选了。

他连命都赌在里面了。

如今看他,他离输不远了。

三日后,夜沉好的差不多了。

九燚不再折腾那么狠。

可也不会让夜沉有多余力气去想逃跑。

“轻尘,我已经下令,把这里建成行宫了,你愿意住,我们就一直住这里。”

“什么时候你不想住了,我们就回宫。”

夜沉并不理他。

九燚也不恼。

叶拂已经找到了夜沉四年前做的假坟。

终归夜沉还是每年带小晨曦去拜过的。

只是掘开坟墓,里面却是夜沉过去的东西。

九燚又让人埋起来了。

夜沉来这里四年多,刚来时候孩子出生三日。

不论是否早产,小晨曦都是有个母亲的。

如果小晨曦母亲真死了,那就没人和九燚争了。

固然嫉妒。

可九燚也只能接受。

只不过小晨曦是夜沉离开后十一个月出生的。

九燚忽然想起来,那时候自己离开帝都,随太子咸宁镇守边疆两年多……

那两年,或许夜沉也有了心上人!

九燚对叶拂道,“去查,我离开那两年多,轻尘和谁家姑娘走得近。”

叶拂有些可怜的看了九燚一眼,便去了。

只是这一查叶拂并没有查出苗头。

反而是左相和同王听闻九燚待在行宫不回去,纷纷有了动作。

同王是先邺帝第二子。

而左相则是太子侧妃生身父亲。

五年前宫变,太子侧妃及太子咸宁幼子都失踪了。

如今左相却声称太子咸宁幼子在他那里。

遂可以推翻九燚,举太子咸宁幼子上位。

而同王则是想自己登位。

毕竟虽然九燚登基有夜沉在侧见证。

可毕竟夜沉失踪五年了。

而九燚的帝位在夜沉不出现的第三年就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