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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心情差到了极致,身体的疼痛也达到了顶峰。

他随手从腰间的碎布中扯出一块腰牌,扔给了韩玮,却不小心暴露了碎布条掩盖下伤痕累累,裸露在外的屁股蛋儿。

让他身后的侍卫都看了个正着。

韩玮一看腰牌,是他们王府侍卫的腰牌,上面赫然刻着编号一,竟然是他是石岩的腰牌。

韩玮不敢掉以轻心,又仔细辨认了一遍对面乞丐的样子,此人虽然脸肿的肥头大耳,头发如鸡窝,但依稀可以看到与石岩相似。

石岩看到韩玮拿着腰牌,还是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瞪着他说道:

“韩玮,你还有完没完了?”

一听这声音,韩玮和侍卫们才确定,这个乞丐真的是他们的头儿,石岩。

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好像憋了很久的样子。

“头儿,你这咋搞的?”

“是啊是啊,谁把您揍成这样的?”

“您这是进乞丐窝改造去了?”

“头儿,如今都流行这样的穿搭吗?”

他们收了刀剑,无视石岩凶狠的眼神,主要是,他的脸肿的,让人完全看不出眼神来。

一个个围上来,扯着石岩身上的七零八碎的破布条,转着圈的看,还不忘了欣赏一下他的尊臀,叹一句:真白哈!

有人看到他手臂上的牙印,瞬间恍然大悟的说道:

“头儿,您这是被狗啃了吧?”

“哪只狗这么不长眼,敢啃您?你告诉兄弟们,咱们去教训教训它,替您报仇!”

在众侍卫的七嘴八舌里,石岩终于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滚!”

此时的宇文.狗.淮正在云啸阁里,翻箱倒柜的找药膏,眼下这惨不忍睹的样子,让他实在没脸去传府医给他看伤。

找到几瓶药膏后,边确认哪瓶可以治他的伤,边往床榻旁走,由于眼睛肿的睁不开,所以又不小心膝盖磕到了桌角。

本就有伤的他,一下子扔了手里的药膏,呲着两大白牙,抱着膝盖,单脚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宇文淮跳了半天,才发现门大开着,夏雨棠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肩膀不停的抖动,正上下打量着他。

若是再嗑上瓜子,那就是活生生的在看马戏团耍猴。

夏雨棠本要午睡,结果被宇文淮和石岩一闹,睡意全无。

她虽然没有出去看院子里的情形,但寒霜却并不像她的名字那样,能耐得住寂寞,反而很是八卦,她把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看完后,又绘声绘色的讲给了她和绿竹。

听得绿竹一愣一愣的,直言宇文淮定是邪祟附体了,不然,人人眼中高贵冷傲,俊美无敌的楚王,怎会做出这种泼妇之举。

寒霜那样的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绿竹虽与她只相处了几日,但感情已经相当好了,便撺掇着她去给宇文淮送药。

夏雨棠知道,绿竹是不相信自己心目中,宛如谪仙的主子,变成了寒霜嘴里,乞丐见了都得赏两个子儿的落魄模样。

宇文淮今天将她气的不轻,眼下能去看他的笑话,她怎能放过?索性遂了绿竹的心愿。

宇文淮看到夏雨棠的那一刻,心思百转千回,难不成夏雨棠看他受伤,是来给他治伤的?她还是关心她的嘛。

如若不然,绿竹怎么会背着药箱。

不过,绿竹怎会如此表情?眼神惊悚的直勾勾盯着他,一副被僵尸挖了脑子的模样。

还有寒霜,一个劲儿的朝绿竹眨眼,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寒霜的意思是:看吧,这下你相信我说的了吧?

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冲着夏雨棠神情有些激动的摸了过去。

夏雨棠连忙伸手制止了他,幸灾乐祸的笑着道:

“王爷,您别误会,我就是专程来看笑话的!那药箱是绿竹多事,非要背的。”

夏雨棠说完这话,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横流。

宇文淮听完她的话,又见她笑的十分猖狂,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道:

“夏雨棠!”

夏雨棠见宇文淮发怒,转身立马撒丫子就跑,还不忘了吩咐绿竹:

“去传府医,把胡总管也喊来,让他多派几个人照顾王爷。”

有这热闹怎能她一个人看,得多喊几个人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夏雨棠话音刚落,一道残影划过,她就双脚离地,被宇文淮拎回了房间。

绿竹识趣的放下药箱,招呼上寒霜,就跑出房间,顺带替夏雨棠和宇文淮关上了门。

夏雨棠看到绿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一系列动作,不由腹诽,说好的忠心呢?

宇文淮把夏雨棠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红唇逼近夏雨棠的嘴,在即将触碰上的时候,才堪堪停了下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雨棠的脸上,让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宇文淮细小的眼缝里,迸发出锐利的光。

“还笑不?”

夏雨棠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生怕她头摇的慢一秒,他就会亲上来。

“还跑不?”

她继续摇头。

她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睛,以为他就要亲上来时,他却放开了她,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来给本王上药。”

夏雨棠心里有微微的失落,却不知这失落从何而来,闷闷的只答了声“哦”。

夏雨棠给宇文淮清洗伤口,涂药的时候才发现,寒霜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她都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亲自去看两人打架的情景。

那些伤,有咬的,掐的,抠的,撞的,揪的,拳头巴掌打的,真是种类繁多啊。

夏雨棠认真的处理伤口,心里虽如此想着,面容却分毫不露,依旧是从容淡定的样子。

宇文淮自打夏雨棠开始处理伤口,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她现在这副从容冷淡的样子,跟刚刚来看他笑话的人,根本不像一个人。

当然如今的夏雨棠,跟从前的她更是判若两人,新婚夜后,他醒来时,发现了她的异常,还专门派暗卫去调查。

调查结果是,她确实还是夏侯府丑陋的大小姐,嫁入王府前,除了九岁时,跟她的继母柳如玉,去过上国寺上过一次香之外,基本再没有出过侯府。

而她的医术师承何处,竟然丝毫没有查出来。

一个人可以为了活着,做小伏低,伪装成唯唯诺诺小绵羊的样子,却没有办法突然学会了医术,丝毫不留痕迹,而且还是种闻所未闻的医术。

甚至她用的药到底从何而来,都没有人清楚。

他眼里充满了探究和玩味,夏雨棠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内里完全换了个芯子。

他这么想着,正好夏雨棠处理完了伤口,一手展开,上面放着几个花花绿绿的药片,另一手端着杯水。

“把药吃了,以防伤口感染。”

宇文淮没有接过药片和水,而是伸出右手掐着夏雨棠的下巴,眼神凌厉的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