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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棠心里一阵慌乱,若说她是另一个时代魂穿到原主身上的,且不说他信不信。

在这个思想落后的古代,若被别人知道,免不了要被被当成借尸还魂,精怪妖物,那她可还有活路?

心思千回百转不过一瞬。任她心里如何做想,面上却不显。

不过目光如炬的宇文淮,还是从她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夏雨棠颇为好笑的回道:

“王爷以为我是谁?我自然是侯府那个胆小如鼠的夏雨棠,如假包换。”

反正这副身子就是原主夏雨棠的,她也并未说谎。

宇文淮想起以前畏首畏尾的夏雨棠,心底直摇头,不不,假的也不要换。

这么想着,他突然就没那么想探究,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夏雨棠了。

宇文淮放开了夏雨棠,顺从的端起水杯,吃了药。

夏雨棠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她最大的破绽就是医术和药物来源,得想一个万全的说辞,别人信不信不要紧,只要让他们没法再去探究就行了。

晚上,夏雨棠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宇文淮的样子,还是有些忍俊不禁,想着想着,便想起今天她被宇文淮压在墙上的样子,她的唇离她的嘴,只差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些,她瞬间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脸上也染上了两朵飞霞。

当时,她心里竟然有隐隐的期待。

到现在她才明白,宇文淮放开她后,她的失落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对宇文淮动心了。

可宇文淮喜欢的是夏雨薇。

夏雨棠翻来覆去,在惆怅与纠结中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石岩笔直的立在她的门旁,头发上还凝结着一层白霜。

昨晚石岩终于逮到了胡为,他质问他:为何陷害他?

胡为却气定神闲的说道,不关他的事。

他的原话是:“你问了我王爷是何表情,我说他这样子是想女人了,我既没有让你去给王爷找女人,也没有让你去青楼里抓,更没有让你抓到了送去王妃的门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可曾给你出过哪个主意?”

胡为说完,给石岩递了杯茶,石岩没接,眼眶却红的跟兔子似的。

这可把胡为吓坏了,石岩跟着宇文淮刀里来,火里去,上过无数次战场,受过数不清的伤,何时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胡为忙出声安慰:“哎,你别哭啊,你还有啥事,你说,我帮你。”

石岩说,他把王爷也胖揍了一顿,王爷让他收拾铺盖滚蛋。

胡为彻底傻眼了,他看到石岩被一脚踹出门后,他就逃了,却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事儿。

他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石岩,虽然他已经收拾洗漱过了,但还是能看见当时的状况如何的惨烈。

他又照着石岩的模样,脑补了一下宇文淮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等他听石岩说完前因后果,才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何方蠢货?

最后,胡为给石岩出了个主意,让他去找王妃求情,把这事儿解释清楚。

石岩再三确定,胡为这次是真的没有想要坑他的意思后,第二天卯时,他就果断出现在了夏雨棠门口。

还对夏雨棠开启了寸步不离模式。

绿竹刚端了洗脸盆来,他就忙不迭的抢过去,夏雨棠刚要去用早膳,他就跑去拉开椅子,还用袖子擦了一遍。

寒霜刚站在夏雨棠身后,他就一屁股把人家撞远,自己站在她的位置上。

一上午结束,绿竹和寒霜都黑着个脸,怒目时不时瞪着石岩。

夏雨棠无奈,只得问他为何不去王爷那里,而是来了她这里?

石岩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说道:

“属下已经被王爷赶出府了,还求王妃收留。”

夏雨棠心里哂笑,石岩这个傻憨憨,宇文淮的气话,他还当真了。

“王爷没有真心要赶你走,他只是吓唬你的,你快回王爷那里吧!”

“不,王妃您不了解王爷,他向来说一不二,难道您也想赶属下走?”

石岩说着,言语间有了急切之色。

“王妃,昨天的那件事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看王爷表情有异,问了胡为,他说王爷是想女人了,所以属下才自作主张的让人去醉花楼,抓了两个头牌,王爷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他一向洁身自好。

王妃,都是属下不好,冒犯了王妃,还让王爷生了那么大的气,求王妃看在属下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收留属下。”

夏雨棠听完才知道,昨天宇文淮为何那般生气,原来是他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猪队友石岩坑了呀!

夏雨棠答应了替石岩求情,他才消停下来。

过了两日,夏雨薇来了王府,说是来看望姐姐,顺便感谢她救了宇文凌,才使得芳儿的祸事没有牵连到侯府。

这套说辞夏雨棠自然不信,但还是让她进了府,并且在宇文淮的云啸阁接见了她。

夏雨薇端的是大方得体的仪态,一袭石榴红的裙子,衬的她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神色间却有几分居傲之色,让人看了不禁皱眉。

只是她大方的仪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进门后,不经夏雨棠开口,她却已经坐了下来,伸手端过夏雨棠的面前的茶盏,掀开盖子,轻轻吹着。

绿竹看的生气,柳眉倒竖:“放肆!你竟敢对我们王妃不敬!”

夏雨薇动作未变,似笑非笑的看着绿竹,悠悠的说道:

“我与姐姐自小便很亲近,别说只是一盏茶,就算是他的夫君,姐姐也不会介意与我分享,对吧,姐姐?更何况,这里哪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儿!”

夏雨棠抿着唇笑了笑,示意绿竹退下,绿竹跺着脚,最终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夏雨薇心里忍不住轻蔑,这不还是那个软柿子贱货夏雨棠吗?还是那么没用!娘还非说她变了,让她不可掉以轻心,在她看来,娘是被父亲一通责罚吓破了胆。

“说起来,这次的事,多亏了淮哥哥从中周旋,要不是他,我还没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呢!你呀,真是可怜,就算嫁进了王府又如何,他还不是对我一往情深。”

说完,她将茶盏递到嘴边,准备喝的时候,手心里却是一空。

那杯茶,被夏雨棠慢悠悠的,打着圈儿从她头顶浇下。

“既然那么爱喝本王妃的茶,那你就多喝点。”

夏雨棠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茶水不是很热,但还是让夏雨薇面上一阵发烫,怒气席卷而来,却一瞬间被她强行压下。

她抹了把脸上的茶水,凑近夏雨棠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实话告诉你,推倒容妃,险些害的琼山公主一尸三命的人是我,淮哥哥也是知道的,也是他替我脱罪的。事发那日,他从太后的永寿宫出来,就来见了我。

你终究,既没有得到他的身,也没有得到他的心,还真是可怜!”

夏雨薇笑的肆意又张狂,眼角带着轻蔑,整瑕以待的看着夏雨棠。

夏雨棠听到夏雨薇亲口承认,一瞬间愤怒夹杂着心痛,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怒的是,人命在她眼里真的一文不值,她做为医生,没法不怒。

心痛的是,她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不惜险些赔上他母妃和前途。

虽然她早已经猜测到了这些,甚至更深的东西,但如今被夏雨薇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