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瑶郡主被一盆冰水泼醒时,已经身在怡翠楼的暗室里了。
她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两片血红的厚唇。
两片厚唇的主人,正是怡翠楼的老鸨余娘,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眼角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此时的老鸨笑盈盈的捏着静瑶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
“嗯,不错,是个好苗子!稍加调教,定会成为楼里的头牌。”老鸨啧啧称道。
静瑶这才回过神来,想要给老鸨一巴掌,却发现她的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
“放开!你这贱人!竟敢用如此恶心的眼神看本郡主!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静瑶歪头,躲过老鸨捏着她下巴的手,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
“吆,啧啧,还是个烈性子呢!”老鸨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来人,给她验身。”
如此标致的人儿,若还是个雏儿,那初夜肯定能卖个好好价钱。
几个老仆妇立刻上前,摁着静瑶,解开她腿上的绳子,就去脱她的裤子。
静瑶这才知道“验身”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愤交加,一脚踹在脱她裤子的老妇胸口。
“大胆贱妇!竟敢侮辱本郡主,找死!”静瑶便使出浑身解数,边挣扎的吼道。
老鸨眉头一皱,蹲下来问道:“哦?不知你是哪家的郡主?”
静瑶郡主一听,顿时不再挣扎,颇为骄傲的扬起小脸说道:
“我母亲乃是西山长公主,我的舅舅便是当今圣上,本郡主就是西山长公主的独生女儿,静瑶郡主。”
静瑶说完,便又眼神傲慢的恨声道:“现在你知道了吧?还不赶紧放了本郡主,磕头道歉,送我回府,本郡主还可以赏你个全尸!否则……”
“否则你这位‘郡主’又将如何?”老鸨说着,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老仆妇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年头啊,什么人都有,你小小年纪,竟然信口胡诌,撒这么大的谎,你若都是那静瑶郡主,那我便是那太后娘娘,来人给我摁住验身。”老鸨戏谑的说道。
几个老仆妇死死的摁住静瑶,三两下便扒了她的裤子。
静瑶顿时急的大声哭了起来,“放开我!你们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我要将……啊……”
静瑶大腿内侧的嫩肉,被老仆妇狠狠的拧了一把,痛的她瞬间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从眼眶里飙了出来。
“我劝你识相一点,还能少受点罪,不听话的姑娘,我们有的是千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仆妇冷声说道。
验身时,老仆妇故意折磨了静瑶片刻,等她折磨够了,才对着老鸨说道:“是个雏儿。”
而后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自己手指,顺手把帕子扔在了死鱼一般的静瑶眼前。
老鸨高兴的带着老仆妇离开,“吧嗒”一声锁了门。
漆黑的暗室里,只有天窗带来的一点光亮。
静瑶躺在地上,裤子被扔在一边,那肮脏的帕子,就落在她的眼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远远的她还能听见那老鸨的声音:
“我得给她准备一个盛大的初夜拍卖会,好好的发一笔财。”
静瑶从出生起,便被父母捧在手心,眼珠子一样的爱护,纵然她顽劣成性,母亲对她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训诫几句,不让她出府。
人人都让着她,就算被她欺负,也只会低头道歉。
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何曾被如此随意打骂。
静瑶趴在地上,眼泪浸湿了衣袖。
都是夏雨棠陷害的她,只要她逃出去,定要将夏雨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还有今日欺负她的这些贱妇,她要让她们后悔曾来过这人世。
她要踏平这里,将带给她耻辱的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静瑶眼眸通红,暗暗发誓。
她起身摸索到了门边,用力的拍打着门,“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欺辱本郡主,你们不得好死。”
“劝你省省力气,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受的!”门外一个看守的男仆恶狠狠的说道。
“狗奴才!你们知道本郡主是谁吗?”静瑶依旧怒骂。
“我要杀了你们!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晚,静瑶又冷又饿,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却依旧不停的拍着门板,大声叫骂着。
可任凭她如何叫骂,门外的看守,却再也没有搭理过她。
“狗奴才,不得好死!”
静瑶正骂着,门却被推开了一点门缝。
她心里一喜,这是要放她出去了吗?她立马站起身来。
可是门缝里,却只是被泼进来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是“吧嗒”一声,门被紧紧锁上。
静瑶顿时恼羞成怒,更加用力的拍打门板,“放我出去!狗奴才,混账东西!我要杀了你们!”
静瑶郡主,虽然在一众世家公子小姐中,言语粗鄙,却在这些混迹于青楼市井的人跟前,连骂几句脏话都不会。
翻来覆去也就狗奴才,混账,贱妇,这几个词,门口的两个守卫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尖叫,直破云霄,叫骂声嘎然而止,两个守卫相视一笑。
让她听话,偏不听,活该!
静瑶正叫骂着,却感觉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顺着她光裸的腿往上爬。
她的全身瞬间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也一个激灵。
她连忙踢腿,将那毛茸茸摔落出去,毛茸茸被摔疼了,顿时发出“吱吱”的叫声。
她借着天窗进来的一点亮光一看,满地的老鼠到处乱窜,成片成堆的老鼠,肮脏的皮毛上泛着幽幽的光亮,直往她的裙子里钻。
她一阵反胃,边踢腿,边尖叫出声,“滚,滚开!啊!滚……”
她的腿被老鼠抓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可她什么都顾不上。
她捡起地上的裤子,使劲的挥舞,企图穿上裤子,来保护她受伤的腿,可老鼠却又钻进了她的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