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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病来得凶猛,第一日还只是微微的不舒服,第二天就已经咳得嗓子都要破了,第三天更是变本加厉,夜里直接发起了高烧。

还是于穗岁连夜叫的太医,又贴心照顾,等到午后康熙退了烧才清醒过来。

此后连续八九天,康熙断断续续的发烧昏迷。

等到真的缓过来一点后,康熙第一时间就是关心自己的朝堂。

“放心吧,一点没有乱,太子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于穗岁端了一碗汤药,放在康熙床边。

褐色的汤药装在玉白色的碗里,格外的清晰。

于穗岁这句话,对康熙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震荡,他病了十来天,结果朝堂还是井然有序的运行着,有他跟没有他,若是没有差别,那他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康熙不信于穗岁的话,她这张嘴,最是能够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了。

叫了梁九功他们进来问,结果朝堂果真是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着。

康熙眼皮垂了下来,挡住了里面怒海翻涌的波涛。

于穗岁在一旁站着,叉腰,“皇上,你自己一口气将药给喝了。”她又不是说假话,这个时候,朝堂不会乱的。

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康熙就算是现在死了,他继位也是顺理成章不说,还能立刻压制住他的那些个弟弟们。

毕竟谁让康熙现在没有给多少的权力给到他的那些个兄弟。

最多的是直亲王,但是他实在是个扶不起的人,连着八贝勒都比他能收拢人心。

康熙沉默的端起来药来,准备一口气喝了,梁九功见于穗岁这个语气,猜测刚刚在他进来之前,皇上跟于穗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于穗岁也懒得继续掰扯,说了句她先去后边的暖阁里休息一会,就直接走了。

出了内室的门后,又叫了青霜跟着她一起回到后边的屋里。

于穗岁人一走,康熙这些日子又睡够了,问了梁九功不少的情况。

梁九功自然也是知道康熙最关心什么,回道:“回皇上的话,最近太子代您监国,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服服帖帖的,没有一点动静。”

这个事就怪哉没有动静,梁九功都不知道朝堂这群人精,怎么一下就这么乖了。连着万岁爷的外家,那佟家两门,都是安静如鸡。

这个时候,是他们安静的时候吗?

不应该跟太子闹起来才是,跪得这般的快,皇上心里能没有意见。

康熙在被子里的手捏成拳,喉咙嘶哑,“还有呢?”他的喉咙像是被大火燎过,面上的皮全部都肿了,他的声音是从哪些缝隙里钻出来的,喑哑不成调。

梁九功也怕刺激到康熙,可是又不得不说实话。

“回皇上的话,太子跟朝中大臣们都关心您的身体,太子每日都过来亲自看望皇上您。”每日来一回,然后走之前又非得叮嘱丽妃好生照看皇上。

丽妃那个白眼都翻上天了,有一回实在没有忍住,说了句,皇上都病着,他这个儿子竟然只叫庶母照顾,自己都不来亲自侍奉汤药的。

太子明显被丽妃这个话气到了,只是碍于皇上还在,丽妃又是照顾皇上的主力,这才没有回骂。

梁九功又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全部都告诉了康熙。

最后着重强调了一下于穗岁的贡献,“丽妃娘娘是这段时间里,唯一跟贵妃娘娘一起守着皇上的人。”只是贵妃娘娘的年纪毕竟大了,这照顾皇上几天之后,自己也累病了。丽妃就说她年轻,身体好,让那个贵妃娘娘回去休养去了。

石氏照看的他,康熙很意外,眼里明显不信。

他以为他这一病,于穗岁立刻会琵琶别抱,转投下一个人的怀里。结果竟然是她照顾的他。

有一种荒谬的感受。

梁九功见康熙神色变化明显,又道:“丽妃娘娘最近守着皇上,汤药都是亲自侍奉的,早上一起来就自己盯着太医在堂中熬药。这十来日都是这样。”

丽妃照看皇上是真的用心,当然他们照看皇上也是真的用心,毕竟主子就这一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梁九功肯定是希望自己的主子是康熙,而不是太子。

康熙听完,陷入沉默,又摆手让梁九功不要说下去。

太后那边知道康熙醒了,立刻就带着人过来看望,知道康熙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康熙,他这些日憔悴的太多了,瘦削的脸,没有气色,整个人如枯树一般,迅速的衰老了下去。

“皇帝啊,你要好好保重才是。”太后眼中带泪,康熙还是不要死得好,她跟太子差着辈,以后怕是越发的要做一桩柱子。

康熙不想说话,点点头,他后来入刀割,一说话,就跟那顿了刀在缓慢的割他一样。

太后也知道康熙需要静养,左右打量没有瞧见于穗岁,她问:“皇上让丽妃回去了?”

康熙摇摇头。

太后:“丽妃那个丫头是个实在人,自你病了一直小心照顾,比你那些个儿子贴心。”不是她要说,而是这些个儿子,来了就跪着,跪着就哭,也不管康熙是不是要吃药,要照顾。

只管自己往地上一跪,立刻泪流满面,比她还能装。

康熙嘴角牵出一抹弧度,点点头,又示意梁九功送太后回去。

现在他也糊涂,这于穗岁这个样子,他说不信,但是她又做了,实在怪异。

太后一走,这立刻太子就闻着味就过来了。

带着一流的皇子阿哥,立刻就奔了过来,全部齐刷刷的,跟哭丧一样:“皇阿玛,您终于醒了!”

各个说得热泪盈眶的,眼泪收集起来,都能装满一个茶碗。

康熙一听这一溜的哭声,立刻脑仁疼,他还没有死,哭什么丧。

手边又没有东西可以丢,心情又烦躁不安,瞪着看这些个装模作样的儿子们。

于穗岁又从后边换了一件绯红色的团花衣裳,扶着青霜的手就进来了,高声道:“皇上这才刚醒,怎么你们这是见不得皇上醒,准备将皇上给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