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齐寰正与沈阳春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饮酒,完全不知道禁宫里发生的事。
沈阳春把酒杯举向已经微醺的齐寰:“陛下,臣妾再敬您一杯。”
齐寰接过酒杯,另一只手揽上沈阳春的小蛮腰,脸几乎要贴上沈阳春的脸了。
“爱妃想要把朕灌醉吗?如果朕醉得不省人事,爱妃今晚可就独守空闺了。”
沈阳春躲开齐寰酒气冲天的臭嘴,嘟着嘴撒娇:“陛下得酒量怎么会醉呢?”
二人正拉拉扯扯,突然,门外传来嘈杂声。只见几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冲散了正在跳舞的舞姬。
“大胆!”齐寰的随身太监急忙上前喝止。“你们慌慌张张做什么?没看到圣上在吗?”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指着外面,口中结结巴巴:“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难道是走水了?”
小太监摇着头。
齐寰皱着眉头制止住老太监:“让他说。”
小太监还没来得及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群人蜂拥而至走入大殿。
为首的正是胥国武臣聂槐。只见他身披盔甲,手拿长剑,横眉冷对地看着齐寰。
齐寰吃了一惊,这聂槐不是早被他流放边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带着武器入宫,御林军是如何检查的?
再看他身旁的人,一左一右均是当朝官员。他的身后站着御林军。各个都是冷着一张脸。
“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来人!”齐寰有些慌了,连忙喊外面的亲军。可是外面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你们……”
这时,一个人慢悠悠走过来,他一袭白色衣衫,衬着他清秀的面容,很是飘逸出尘。
竟是林绍远。
“绍远?你这是……”齐寰纳闷。
林绍远向旁边站了站,让出了一个地方,只见后面走出一个人。
见到那人,齐寰倒吸口凉气。
“父……父皇?”
齐公走上高台,齐寰连忙从龙椅上下来。
齐公斜睨着他,冷哼道:“朕还没死,你就这么着急坐这个皇位吗?”
齐寰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齐公坐了下来,聂槐率先跪拜:“恭迎陛下回朝。”
下面的人齐刷刷跪了下来。
齐公道:“起来吧。”
这时,外面又进来几个人,是两个士兵押着齐谆进来。看齐谆那样子就像吓尿了裤子,双腿都是软的,只能由着两个士兵随意拖拽。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父皇……不是我,不是孩儿,是他!”
他指着齐寰:“是他想要做皇位,把父皇幽禁在禁宫,孩儿真的没参与啊!望父皇饶恕孩儿。”
“孽畜!你干得那些好事还用朕再一一说给你听吗?”
齐谆摇头:“不,父皇,孩儿犯的错统统知晓,只是求父皇能网开一面饶我一命。”
说完,他还不住地磕头。
忽然,他看见站立一旁的林绍远,连忙抓住他的衣袍。
“绍远,看在你曾是伴读侍郎,又曾是陛下亲封的史官,求你跟陛下求求情,我只是齐寰的走狗,其实什么事也没做过。”
林绍远低头看了看一脸祈求的齐谆,声音冷肃:“如果当初七殿下没有罢免在下的史官之职,让在下去看香狱,估计在下会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齐谆一听就如泄了气的皮球。
当初正因为林绍远为官清廉出污泥而不染,才让齐谆想恶心恶心他,非给他任了个看香狱的活儿,让他天天在脂粉堆里周旋,看他还那么清高自洁吗。
如今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