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寰见众人的注意力全在齐谆身上,便偷偷溜走。
自从登基后他依旧住在自己的殿中。只是因为大殿有个秘密通道,遇见危险可以直通到御花园。
这是他处心积虑找人设计的。只怕有一天也像他父亲一样,被人禁足。到时他便可以从通道逃离。
他溜进通道,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太监服,便从小门出去离开了自己的寝宫。
果然如他所想,御花园里静悄悄。所有人都在大殿周围。
齐寰正准备从御花园的小门出去,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冷风呼啸而来。他下意识地弯下身子,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阴风飞过,正好扎进他前方的树干上。
是飞镖!
他惊吓万分,连忙转身一看。月夜中,只见一个人影立在不远处。
“谁?”他惊问。
那人也不言语,只是慢慢走过来。
借着月色,齐寰看清楚了,来人正是一个女子。
“是你?!”他瞳孔放大。
钱柠从树下走出来,皎洁的月光正好照在她娇美的脸庞上。
“没错,是我。”
本来齐寰见是她还稍微放松了警惕,可是又想起那枚飞镖,他再度害怕起来。
“你要干什么?”见钱柠并不停步,齐寰一边倒退一边问。
钱柠笑了笑:“殿下为何这么着急走?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这节骨眼上还和他开玩笑,齐寰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公主何苦为难我?”
“我为难你?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为难我的?”
“我对公主并未做什么,一切都是齐谆干的。只要公主不声张,待我出去定会报答公主。”
钱柠冷笑:“报答我?”
她抬起手,露出手中的一枚银针。那银针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我才不稀罕你的报答。我现在只想把你交给你父亲。让他来管教管教你。你说……他是怎么处罚你呢?肯定不会是禁足这么简单的。我听说你特别喜欢割人的舌头或耳朵,他会不会也割掉你舌头或是耳朵呢?”
齐寰的脸色煞白。
的确,他上位后处置过几个大臣。那些官员都是反对他的人,他把他们关进死牢,有的被砍了脑袋,有的被割了舌头。
现在,钱柠这么威胁他,他惊恐万分,生怕被齐公抓住关进死牢,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再有翻身之日。
想到这,齐寰咬紧牙,与其与这个女子废话,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她杀掉再说。然后赶紧逃出皇宫。
齐寰自幼也是练过武的,只见他抽出藏在衣袍内的大刀一个箭步便向钱柠扑过来。
钱柠见状立刻抛出银针,哪知齐寰都一一躲过了。
钱柠一直以为齐寰只是个酒囊饭袋,身子瘦的犹如豆芽菜,一碰就会折掉。没想到他的动作还挺利落。
她躲过齐寰劈过来的一刀,可是第二刀很快又从头顶向下砍来。
钱柠手里没有武器,又来不及发出暗器,眼看就要被砍到,只听兵器相交之声,齐寰的大刀竟然被人弹了开去。
二人都一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手里提着一把大刀正看着他们笑。
”从你的身手就能看出你们大凤的兵力,就这点皮毛根本就拿不出手,只能用暗器凑数。“
说话的正是沈阳春,她正用一贯骄傲的姿态看着钱柠。
这种时刻,钱柠当然不会与她计较。
倒是齐寰显得很是吃惊:“春贵妃?你……”
“你什么你!谁稀罕你的破贵妃之位!记住了,我是涂国公主沈阳春,要不是为了把你拉下皇位,我才不会大老远跑到你们胥国来陪你饮酒作乐。”
原来如此!
齐寰咬着牙,既然如此,那就统统去死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齐寰突然从袖中发射出两枚毒针,正向沈阳春的额头射来。
沈阳春一惊,但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射进眉心,突然,远处飞来一人一把搂住沈阳春,二人摔在地上顺势一滚躲开了那两枚银针。而那银针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齐寰见没有得逞,便又发出另外两枚毒针。
毒针直直向钱柠飞去。
齐寰冷笑,你救得了一个还能救第二个吗?
钱柠早已看见他的动作,只是那毒针飞得太快。与沈阳春一样,她想躲是来不及了。
而救沈阳春的人即使弹起身子飞身过来再度来营救她也已晚了一步,毒针向着钱柠的心脏位置狠狠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