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远轻轻推开沈阳春的手。
沈阳春很惊讶,她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林绍远依旧低着头:“殿下乃涂国最最尊贵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个牢头……”
沈阳春打断他:“林绍远!你胡说什么呢!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身份,甚至不在乎你是谁。你不用自卑。在这个世界上,身份与地位,国家与种族只是身外之物,我统统不在乎!你知道吗?我在乎的只有你!”
林绍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心里充满感激。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两年了,她依旧如当初一样执着不悔。哪怕一厢情愿,哪怕粉身碎骨,她都在所不惜。
他微微一笑:“谢谢公主如此信任我。我自幼无父无母,虽然在宫里长大,却见到帝王们的冷血。我一直以为只要在皇宫里长大的皇子公主们都会有一颗蛇蝎心肠。哪知道公主却如此单纯善良。”
“两年前我就是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阳春再次拉住他的袖子,有些撒娇地说:“和我回涂国吧,如果你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我们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你知道吗?我们涂国有个规矩,驸马爷有权利建造驸马府,驸马住哪里,公主必须跟随。到时你的府邸建在哪里,我便跟你到哪里。”
这次,林绍远并未推开沈阳春的手,而是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问道:“阿春,我想开医馆可以吗?”
一声阿春叫得沈阳春笑得灿烂:“当然可以了!万一我受了伤你正好可以给我医治!”
林绍远派人把齐寰带去大殿。
沈阳春也差人把苏娇娇抬走了。
一众人散去,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平静。
钱柠从沈岘业的怀里抽身出来。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深邃而专注,似乎要看进她心里。
“定王殿下,你说过会护送我回大凤。我现在想回去了。”
沈岘业点点头:“马车就在外面,随时恭候公主启程。”
“你不带我回涂国吗?嫁给沈建筝?”
这句话似乎故意说给沈岘业让他难受的。只见沈岘业神情有些沮丧,他一把把钱柠重新拉进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落寞:“我不是说过我后悔了吗?你一直都是我的妻,我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的。我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
钱柠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她颤着声音说:“可你那时是司马无逸,而现在你是定王殿下,是摄政王,是涂国的希望。你不可能成为大凤公主的驸马。林绍远可以与阳春游山玩水找个清净之地生活,而你不行。你还有责任。”
沈岘业忽然笑了,钱柠肿着桃子眼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你希望我还是驸马是吗?不做摄政王?”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柠摇摇头。
出其不意,沈岘业点点头:“我答应。”
“什么?”钱柠惊呆了。
“我可以不做摄政王,不做三皇子,只要你需要我,我做你驸马,哪怕做你的面首,我都愿意。”
温柔的唇瓣压在钱柠的唇上,柔软而富含热情。吻得钱柠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她的双手紧紧勾住沈岘业的脖颈,享受着这番温存。
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感觉到对方的爱。
此时此刻,她发誓,她一辈子都会与他在一起,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