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喜在母亲房里吃早餐,云夫人问:
“欢喜,那个云雾庄园现在没人,我想把庄园卖了,你觉得总样?”
“卖庄园?为啥?”云欢喜诧异地问。
“娘一个妇人,完全不懂怎样管理庄园,尤其是耕种方面。
所以,咱们把云雾卖了,留着自己这个庄园,足够咱们母女俩生活了。”
云夫人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土地多惹人眼红,怕到时候保不住。
“娘,卖了容易,以后要想再置办可就难了。”
云欢喜思想转了转,马上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云夫人耐心地给闺女解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爹在世都有山匪去抢劫,剩下咱们孤儿寡母的,就是种植出来了,也保不住。”
云欢喜并不想卖庄园,土地卖出去容易,买回来就难。
但是,她也知道母亲说的也有道理,没有匹配的能力保护,钱多就是祸害的源头。
唉!有钱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她对母亲说: “咱们就算要卖,也要先把那些人救回来再说。”
“怎么救?我们只能报官,官府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也只能听天由命。
你可不能学你兄长,听娘的话,啊!”
云夫人疾言厉色,说到后面,语气恳求。
“娘,我没那么傻,肯定不会去救人,我也没那个本事。
保管家这次押着那些山匪去府衙,同时也要报官的。”云欢喜忙安抚。
“那就好。”云夫人心里稍稍放松,不过眉头也没完全舒展。
“娘,你还担心啥呀?”
“没有,我就想着,如果我们自己卖庄园,那些人肯定压价钱会很厉害。”
“这有啥,价钱不合适,我们就不卖呗。
反正庄园是我们的,卖不卖由我们自己决定。”
“你呀,想得太天真了。
要是我们不赶紧卖了,你看嘛,时间过得一久,就会有人来打主意了。”
“哼!我看谁敢,本小姐揍得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云欢喜不知道的是,母亲的担心很快就来临。
吃了饭,云欢喜去柴房看山匪小头目。
秋儿说:“小姐,夫人刚才说的有可能。
老爷刚去时,族里的一些人跑来帮着办事,趁丧事时候,摸了好多东西走。
少爷失踪后,夫人去请族人帮忙,那些人都推说没空。
夫人病了,你也病了,那几日,那些人的妻子打着来看望夫人的幌子,又顺走了好些首饰。
小姐,咱们不得不防他们算计。”
云欢喜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果然有那样一段记忆。
原主也是这样,才想着去找未婚夫商量对策。
结果,原主反而被未婚夫和闺蜜的背叛,一气之下一命呜呼了。
这仇,云欢喜记住了,她会一个个的报。
柴房里,山匪小头目被绑着躺在地上,又饿又冷,全身又疼。
云欢喜进去,让秋儿给山匪吃了一颗泥丸。
谎称是解药,以后每天给一颗解药。
她让看守柴房的一个家丁给山匪小头目松了绑,然后让他画出山匪窝的路线图。
画了路线图,就可以喝水吃饭。
山匪小头目揪着头发,满面焦急,他不会画。
云欢喜就让她口述,然后她自己帮着画。
最后,她给山匪小头目看了,修改了几个地方。
“签吧,这是死契,你签了,只要老实干活,就不会打杀了你。”
云欢喜递过契书,山匪小头目抖着手按了指印。
契书上是她给山匪小头目重新取的名字——许强壮。
以后,他的生死就掌握在云欢喜手里,除非他又偷跑去做山匪。
云欢喜通过审问其他山匪得知,这个山匪小头目是因为家乡遭灾。
逃难时死了父亲,为了埋葬父亲,卖身葬父,被山匪头子看中买上出去做山匪的。
他能当上山匪小头目,并不是他凶恶,而是他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外貌。
打劫时,只要看见他那副外貌,普通人就先露了怯,不用动手就乖乖的交上钱财。
这次来绑云欢喜,他并不知道绑了要干啥,后续计划是他身边的一个瘦猴跟进。
否则,云欢喜也不会只留下他一人,肯定也把他绑了送去衙门。
这样一个健壮高大的男子,要是使用得当,将是一个好帮手。
云欢喜知道自己庄园能打的人手太少,没有地主老爹和兄长。
剩下自己和母亲两个女人,安全方面就必须加强。
身强体壮的人,就是她目前迫切需要的。
“说说吧,山匪一共有多少人……”云欢喜询问。
许强壮详细的说了山匪情况,除了最先的几十个山匪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其余的都是山匪抢上山上的人。
山上一共有108人,其中老人和小孩有20多个,妇人有30多个。
有小部分都是像云雾庄园的耕田人,抓上山去是为了开荒种地。
他们这些山匪,大部分人都是在山上劳动,只有山匪老大那20几个人才会下山抢劫。
而且,一般是不会拦路打劫,而是专门为那些有钱老爷办事。
每次打劫都是有目的的打劫,不是随便打劫的。
云欢喜明白了,那个山匪老大是有钱人手里的刀。
云欢喜的地主老爹,就是有人出钱请他们老大下山以抢劫为名,杀人为实。
云欢喜的兄长失踪,倒真不是他们的山匪老大动的手。
如果真是山匪老大动的手,那个小厮绝对没有活命机会。
云欢喜心里记住了许强壮的话,决定去问问兄长身边小厮详细情况。
问完了话,她让家丁带许强壮去洗漱,吃饭,休息。
“小姐,大少爷会不会真的还活着?”秋儿惊喜的猜测。
“我们去问问兄长的小厮。”
云欢喜心里也揣着希望,希望兄长真的活着。
即使是失踪了,也比死之好。
两人返回前院,秋儿去找少爷小厮过来回话, 云欢喜去大堂等着。
云欢喜兄长的小厮叫云刘雀,本来小厮原名刘雀。
兄长对这个从小陪伴到大的小厮特有感情,就赏了小厮云姓。
云刘雀匆匆赶来大堂,看见云欢喜就拜。
眼前的云刘雀,瘦得像具干尸,灰青的脸上,眼眶深深的凹陷进去。
云欢喜深深的叹息一声,开口询问当日情况。
“云刘雀,你把当时与少爷遇到山匪的情况详细讲来。”
云刘雀语未出泪先落,瘦得脱形的脸上爬满了泪水。
从他的哽咽声中,一位少年独自背着行李,跋山涉水的去寻山匪报仇的场景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