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第一次哑口无言,她得到了什么?
看着掀开地方露出的红肿,又想到上药时,指尖拂过肌肤的触感,呼吸灼热了几分。
江行简已经肯定那夜是发生了什么,微微垂眸,“主人对不起,清冷口不择言了。”
他把帷幔合上,“清冷一会儿让小橙进来帮忙,不劳主人费心。”
沈楠歌听着美男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又好似带着些脆弱,帷幔内的身姿本就显得朦胧,还转了方向,让她能看到身上遮了面纱的胸肌腹肌。
她控制不住掀开帷幔,手点在他胸肌上。
那起伏的胸膛带着滚烫的热度,灼烧着她的指尖,眸色暗了暗,轻声问:“不想我为你上药?”
江行简身体轻移,让楠歌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肌肤,把后背转向她。
“那就多谢主人了。”
沈楠歌看着指尖留下的一道红痕,最后落在伤口上,迅速收起了手,心跳加速。
不得不承认,这三千两没白花,竟然挠一下就红了!
红痕与伤痕交相辉映,狠狠撞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微微蜷缩指尖,那上面好似还残留他身上的温度。
深吸一口气,去取了药箱。
越看他光洁的后背,眼底的血色越浓。
偏偏美男好似感觉到了疼痛,身体紧绷的同时,那线条清晰的青筋,微微撑起破了的肌肤,迷人又禁忌。
鬼使神差的,她减缓了上药的速度,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
上完药,江行简转身,轻笑:“主人我好看吗?”
沈楠歌脸上升起热度,瞪了清冷一眼:“不好看我买你回来干什么?”
江行简低声笑了笑,转过身,手撑着下巴,侧躺在床上,像一只高傲又慵懒的猫咪,唇角带笑:“我之荣幸。”
这副姿态,不拒绝不靠近,却带着勾引,让沈楠歌也侧躺在床上,手搭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挠了一下。
江行简往前倾身,下巴虚搭在她的掌心上,眼底含笑,薄唇妖艳:“主人想亲吗?”
不待沈楠歌回答,他又回到原位,“不给你亲。”
这还能让你说的算了?
这可是一千块钱啊!
沈楠歌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柔软、含情。
带着桃花的香气,还有点甜。
江行简闭上眼,配合着楠歌的进攻。
堵住他唇时,他屏住呼吸。
只咬他唇瓣时,让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颊。
吻毕,沈楠歌看着清冷那张俊脸已经红透,唇瓣好似在滴血,抿了抿,又有些想亲。
江行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颗糖,含在嘴里,声音平淡地问:“主人,要尝尝这颗糖什么味道吗?”
沈楠歌脑海里只剩下:他勾引朕!
偏偏美男好似真只是想邀请她吃糖,又掏出一颗,递到她的唇边。
察觉到她真的是色迷心窍,只是邀请她吃糖,她竟然以为是吃他嘴里的!
就着他的手把糖吃下,又吻上他的唇。
江行简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悄悄往后倒,待沈楠歌回神时,已经把美男压在身下。
她惊了一下:“你后背的伤!”
江行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曾被掐了三次的地方(臀部),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心跳加快,“主人,这里更疼。”
沈楠歌:“!!!”她手抖了抖,这简直要命!
江行简勾了勾唇,身体趴在床上,“那就麻烦主人重新上药了。”
沈楠歌磨牙,嘴里叫着她主人,但是她才是干活的那个!
可是她偏偏吃这套,还有便宜可以占,根本控制不住,重新为他上药。
为了防止自己色心再起,她说出过来的目的:“我开了一个帮人上妆的铺面,到时候开业,你负责揽客,不用说什么,在店门口站着就行。”
江行简眼里的笑意消失不见,楠歌竟然让他用美色招客!
就如此舍得?
他可值三千两啊!
更何况被江繁看到,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咬着牙问:“主人就放心我在门前站着?”
“我还是不是你男宠了?”
沈楠歌其实对男宠没什么概念,当初也是因为系统那样说,才认他做男宠。
此时再提及,她神情顿了顿,“既然你说你是男宠,不更应该听我话?”
她可不想花钱再雇一个活招牌。
美男哪有钱重要?
江行简有些心塞,把脸埋枕头里缓了缓,“主人,我当初卖身到南风馆,安葬了父母后,还剩些银子,我用这些钱去南风馆再买一个好吗?”
“我不想抛头露面,只想属于你。”
沈楠歌沉默了。
清冷的声音闷闷的,低沉的嗓音含着委屈,跟她说,只想属于她。
平日的冷淡消失不见,身体隐隐发颤,让人怜惜。
她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你抛头露面,你把钱给我,我去挑一个。”
江行简迅速坐起身:“我要一起去!”
他不想花钱给自己找情敌!
楠歌真是一点不客气!
哪有用男宠的钱,去买下人的!
沈楠歌笑了:“逗你的,我再找就是,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
江行简神色纠结,扯住楠歌衣角:“主人是不是生我气了?”
沈楠歌揉了揉他的头:“别多想,好好养伤。”
江行简看着楠歌离开的背影,就好似离开沈乖时绝情的样子,心情低落。
不会这个身份也被楠歌抛弃了吧?
他迅速披上衣服,从兜里掏出一千两,追上楠歌,塞她手里,“主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沈楠歌看着手里的钱愣了愣,这男宠是不是缺心眼啊?
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塞回他手里一百两,“其余我先替你保管,你要的时候再问我要。”
江行简微微颔首,见楠歌离开才勾起唇角,楠歌不光收了他钱,还给他钱花!
这样算楠歌彻底接纳他了吧?
但是回到房间,就看到了孤江递过来的奏折,“摄政王,江南八百里加急。”
江行简不耐的打开奏折,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串死亡数字。
心不受控制的揪了起来。
楠歌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难过?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从没有把这个界面当成真实的界面。
他知道自己与楠歌一家总会回去。
所以一直以来,心中只有靠近楠歌,让楠歌熟悉他的想法。
看着手中的奏折,他闭了闭眸,“等公主离开,与我进宫面圣。”
御书房。
皇上还在与百官商讨江南水患的事情。
一场大水,死伤几百,无数家庭分崩离析。
那鲜红的数字都是人命。
但偏偏朝臣都不想做得罪人的事情,互相推脱,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他嘴皮子都磨干了,也没找到可以办事的人。
但是他也知道,这不能只怪群臣。
原主不配为帝,明知道每年给江南的拨款都会被官员贪污,却为了拉拢群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必失败的差事,谁会去自讨没趣?
此时,李公公禀告:“皇上,摄政王求见。”
“宣!”
江行简踏入大殿,行礼后道:“皇上,臣向您推荐三人,这三人一定能解决江南水患,但是臣有一要求。”
皇上蹙眉,摄政王会提什么要求?
他声音有些憔悴,“除了公主的事情,朕都可依你。”
江行简答:“皇上,就是公主的事情。”
皇上面色变了变,不会是让楠歌与江繁成亲吧?
此时,支持摄政王的百官纷纷站了出来:“皇上,想必摄政王不会提过分的要求,而且公主本就与江二爷有婚约,您就答应了吧?”
另一名官员道:“皇上,江南的事情再不解决,只会死伤更多的人,公主能为民做贡献,百姓都会记得她的好。”
甚至有官员道:“皇上,公主只是女子,答应百利而无一害。”
皇上气得呼吸不畅,薄唇嗡动。
他想说摄政王解决江南水患是理所应当,却又怕摄政王会说,楠歌嫁给江繁也是理所应当。
他微微红了眼眶,转头看向姐姐。
沈叶点了点头,相信楠歌也会同意,反正婚事可以拖,江繁可以不能人道。
皇上找到了主心骨,问:“摄政王有何要求?”
江行简微微勾唇:“臣请皇上封公主为皇太女,想必各位大臣也会为了江南百姓答应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