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享受的不忍把手移开,又难受的怕把持不住。
沈楠歌睁开眼,身体上移,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江行简背对着他,身体蜷缩,极力控制着喘息声,衣着凌乱,一处被她手背撑起。
她轻笑一声,“真没想到,行简还有这种爱好。”
江行简羞得闭上眼睛,嗓音沙哑:“本王先睡了。”
沈楠歌亲了亲他的脸,重新枕在枕头上,抱着他入眠。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每天早上沈楠歌都会去看系统收益。
连续看了好几日上百的收益,突然变成十几两,难免接受不了。
可想到曾经哪怕有一百两的条件,也能忍住,一时不知是心变了,还是更爱财了。
与摄政王一起走出南风馆,她装作犹豫了一下道:“摄政王,我再给你一日时间,父皇的圣旨明日早上再到摄政王府,这期间你若后悔,随时告诉本宫,若不后悔明早别忘了接圣旨,本宫回了。”
江行简额头青筋暴起,他是不是这一晚上白忙活了?
早知道圣旨明日到,他用个嘴唇过敏的借口也能糊弄过去啊!
与楠歌告别,他让人把真正偷玉佩的人送到府衙,假清冷被无罪释放,与江行简换了身份。
清冷回到皇太女府,先洗了个澡,到前院找了楠歌。
沈楠歌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被摄政王的三个身份占据。
她指着旁边的椅子:“过来坐。”
清冷颔首,坐到楠歌身边,微微垂眸:“让皇太女担心了,我辩解了他们还不相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楠歌有些愧疚地看着他,“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骠骑将军针对。”
江行简摇了摇头,“是骠骑将军的父爱太过厚重。”
沈楠歌淡笑:“你昨夜一定没睡好,先去睡一觉,我去趟刑部。”
江行简点了点头,吩咐孤江给在刑部的楠歌使一点绊子,那种既能拖延楠歌在刑部的时间,又能助楠歌尽快在刑部站稳脚跟的绊子。
他则去了骠骑将军府,陪了骠骑将军几个时辰,一起吃了顿饭。
骠骑将军一脸慈爱,“乖儿,为父想到如何对付摄政王了,你这些日子尽量别露面,京城要不安宁了。”
“父亲想如何对付?我看看需要如何躲藏。”江行简如今听到别人对付自己,已经能做到内心无波无澜。
只是他得做到心中有数。
他是看出来了,江繁不靠谱,骠骑将军也没好哪里去。
骠骑将军也不瞒他:“为父之前把摄政王的一些把柄交给了皇上,只要再按个类似通敌叛国的罪名即可。”
“但是皇上一直没有行动,想必也是怕我反水,所以只要我把江繁抓住藏起来,逼摄政王承认此事,皇上一定会把摄政王囚禁起来。”
“虽然江繁有摄政王的暗卫保护,但是本将这些年也没少培养人手,只要不记死伤,一定能抓到。”
“父亲,我不支持你这样做。”江行简闭了闭眸,“祸不及家人,您有些不择手段了。”
“如果这样,我宁愿无名无分的跟着皇太女,也好过心里一直不安。”
“您不妨去打探一下,江繁用自己的银钱安置灾民,这些年也没少做善事。”
他不得不用陌生的眼神看着骠骑将军:“我不能理解你用我的婚事不择手段,这不是帮我,是害我。”
他站起身:“您好好想想吧,我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骠骑将军有些不敢置信,儿子怎么会认为他害他?
沈乖叹了口气,来到王婶所在府邸。
王婶的夫君早亡,一个人把儿女拉扯大。
她最仰慕将士,对骠骑将军有天生的好感。
而骠骑将军也对她有意。
这两人为子女操劳一辈子,到现在也是因为顾虑孩子的心情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把王婶的儿女请了出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会反对母亲再嫁吗?”
王婶儿女对视一眼,儿子率先开口:“我当然希望能一直照顾母亲,但是不会干涉母亲的决定。”
女儿回答:“说句实话,如果是骠骑将军,对我嫁人有利,但是母亲若不愿,我也不会有怨言。”
江行简点头:“只希望两位说到做到,不去干涉王婶的事情。”
他余光瞟了一眼在外偷听的王婶,转身离开。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还是得看父亲和王婶的意愿。
看了看天色,他以清冷的身份回到皇太女府。
沈楠歌比他晚回了一个时辰,让人备了酒菜,把清冷叫了过来。
江行简观察了一下楠歌的脸色,并不像心情不好,走到她旁边坐下问:“主人怎么又饮酒?”
“因为想庆祝今日在刑部一切顺利。”沈楠歌把清冷揽在怀里,无声道了一句谢。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别人是真心找她麻烦,还是为了给她搭梯子?
她也难免会感动,会厌弃天天想算计他的这颗心。
她也害怕他在做攻略任务,自己丢了心后会被夺气运。
所以只能让脑子没那么清醒,借着酒劲儿吻上他的唇。
清冷的唇很软也很热。
能瞬间把她冰凉的唇暖热,也能随着她的心意,及时配合。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重新坐直身体:“我们继续喝。”
“主人别喝了。”江行简把手盖在酒杯上:“干点什么都行,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喝酒!”
“你敢管我?”沈楠歌瞪他,也不是摄政王的身份,还管得了她?
清冷抿了抿唇,“那我都喝了!看你还喝什么!”他端起楠歌面前的酒壶往嘴里灌。
沈楠歌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我不喝了。”
她神情有些许不自然,“但是你得信守承诺,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好。”江行简放下酒壶,唇角弯了弯,眼里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沈楠歌拿出一块黑布,蒙上他的眼睛,不想去看她在他眼中的倒影。
“跟我走。”
她牵上他的手,迈过门槛,下了阶梯,走入树林。
把他抵在树上,倾身附在他耳边低语:“听过ye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