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虽是提问,却没有想听他回答的想法。
唇瓣轻移,炙热的吻落下。
灵活的舌尖直接撬开他的贝齿,带着失控的热烈。
树枝摇曳,海棠花绽放,层层叠叠,色泽鲜艳而浓郁。
微凉的秋风吹不散火热,不知过了多久,沈楠歌才看到,她们交握的十指。
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她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空中繁星点点,秋风吹乱发梢。
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房间,沈楠歌“咦”了一声,“清冷,你眼睛怎么了?”
江行简俯身照镜子,铜镜略朦胧,勉强能看到眼皮和眼睑下方各有一个红点。
“不知道怎么弄的,应该没事。”江行简不甚在意。
“但是你有事情。”沈楠歌从身后环住他,“想不想看看,你动情时的模样?”
“什么意思?”江行简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楠歌笑了笑,“这次先用这个铜镜凑合,等半个多月后,我订个大的。”
江行简心中不解,为何是半个多月后?
然而沈楠歌没有给他思考时间。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爬上红晕,缓缓向四周蔓延,眼睑下的红点越发妖艳。
也看到楠歌想把他占为己有的眼神,和眼底如浓墨般的情yu。
心里不由得肯定了楠歌的想法,如果镜子再大一点,就能看到全貌。
人影交叠,风光迤逦。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接受能力越来越强……
翌日,江行简睁开眼就撞见楠歌含笑的眸子。
那一刹,他的心跳仿佛停滞,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阳光透过帷幔,照在她的身上,温暖又柔和,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把头埋在她怀里,轻轻蹭了几下。
旋即受到了破人设警告。
他身体僵了僵,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坐起身淡淡地跟楠歌打了个招呼。
沈楠歌看着他态度突然的转变,眉梢微挑,莫非系统还要求他不能破人设?
所以之前摄政王会抽搐。
所以眼前的清冷从睡意朦胧的小修勾突然变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过还蛮勾人的。
前一秒还蹭蹭贴贴的美男,突然间从怀抱中溜走,眉宇间写着淡漠疏离,可那通红的耳尖却仿佛在说:好羞涩,我刚刚竟然撒娇了。
她也坐起身,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的唇,随即坏笑的拿出一个铜镜:“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可能昨晚遇到毒蚊子了。”
江行简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上,眼皮红肿,表情皲裂。
沈楠歌忍着笑安抚:“没事,擦点药就能好,我不嫌弃你。”
江行简接过镜子,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眼皮,真的好丑。
“行了,该起了,一会儿圣旨就该到了,接完圣旨我还得去趟摄政王府。”
江行简放下了自己的手,下意识问:“主人去摄政王府干什么?”
“清冷,你越矩了。”沈楠歌沉了脸,又叹了口气,“是皇上赐婚圣旨,我总得看看摄政王对婚事是否不满。”
江行简“哦”了一声,心态又崩了。
他眼皮肿了,只能让人假冒摄政王,可万一被楠歌发现,岂不是意味着对婚事不满?
上次楠歌都控诉摄政王不冷不热,说摄政王喜欢她是装得。
心事重重的去洗漱。
“清冷,那是我用过的盆,你的在旁边。”沈楠歌笑着开口:“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江行简也不在意是否用的是楠歌用过的水,洗了脸就准备擦脸。
沈楠歌把手帕拍他脸上,把他脸上的水渍擦干净,“别胡思乱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好!”江行简决定不想了,给孤江打了个让人假扮他的手势。
反正眼睛肿了,也去不了,想那么多没用。
目光落在楠歌脸上,他的楠歌总能解开他的心结。
沈楠歌偏头与他四目相对,眸光宠溺。
江行简沉溺其中,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心结因楠歌而起。
沈楠歌接了赐婚圣旨,与徐公公一起到了摄政王府。
她瞅了一眼摄政王的眼睛,弯了弯眉眼,果然因为怕被发现是一个人,弄了个假的代替。
假摄政王心里都有阴影了,接完徐公公的圣旨,就以有要事处理为由告辞。
然后他就看到了皇太女刚刚还明媚的脸庞,转瞬阴沉下来,犹如暴雨前的天空。
沈楠歌走到摄政王面前,倾身对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摄政王”下意识偏头躲避,刚想用手掏耳朵,就听到皇太女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告诉你主子,下次最起码派个会耳朵红的来糊弄本宫,不愿接圣旨没人逼他!”
说完拂袖而去,脸上挂着“莫挨老子”的愤怒。
“摄政王”身体无力的靠在孤江身上,“孤大人,这摄政王我是一天也装不下去了。”
孤江轻笑一声:“耳朵不痒皮痒了?”
“……”假摄政王站直身体,沉默片刻问,“孤大人,我又露馅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不是大事。”孤江安抚了他一句,悄悄回到皇太女府的清冷院。
他低声回禀:“摄政王,皇太女说,下次找个会耳朵红的糊弄她。”
江行简扶额,露馅的地方竟然在这里吗?
“你去看看有没有会耳朵红的。”
“摄政王这怎么看?”孤江眉毛狂跳:“让暗卫之间互相对着耳朵吹气?”
“不行吗?”
“倒是可行,就是您的耳朵红可能不是因为痒,就比如属下对您耳朵吹气,您的耳朵就不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