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过着腻腻歪歪的生活,骠骑将军已经愁得嘴角起了大泡。
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宫面圣,鬼知道丞相为何会横插一杠啊!
他和丞相不是一伙的吗?
理由竟然是怕他像祸害江繁那样,在军中肆意妄为!
他的一世英名都毁了啊!
气得他拿出为官多年的气势瞪丞相。
丞相不慌不忙询问:“骠骑将军可是有话想对本官私下说?”
骠骑将军颔首。
丞相请示了皇上,在征取同意后,与骠骑将军出了大殿。
还没等骠骑将军询问,丞相率先开口:“骠骑将军,其实本官信你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但是朝堂不能没有你。”
“我们联合才能压摄政王一头,你要是领兵出征,皇太女和沈乖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不为皇太女考虑,也该为沈乖考虑一下吧?”
骠骑将军噎住,这话他还真不能反驳。
他不能让人发现,他对沈乖已经从亲情变成了友情。
也第一次体会到人设带来的郁闷。
也不知道江行简怎么做到的,摄政王和沈乖两个身份来回切换还能不露馅。
只能以“考虑一下”为借口,然后去了茅房悄悄联系后台。
后台给他的保证是:一个时辰内必解决,但是他得想办法让如今在御书房的大臣们不散场。
于是骠骑将军出了茅房,走进御书房。
俯身行礼道:“皇上,臣有事禀告。”
“允。”
“启禀皇上,臣……”骠骑将军话语顿住,面色难堪:“皇上,能否先通融一下,臣肚子不舒服,稍后回来禀告?”
皇上摆了摆手,丝毫不知,他这一等就得等一个时辰。
骠骑将军如今只能庆幸皇宫里的茅房味道没那么刺鼻。
他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如今被囚禁于府的身份,能拖延一个时辰。
只能拿出上班摸鱼的绝技:上茅房。
为了不露馅,他还让手下人盯着,有人过来找他,能及时发出“用力”的声音。
因此,丞相第一个听到骠骑将军如何用力的……
皇上还体贴的请了太医。
直接导致骠骑将军在里面演用力,太医在外面闻着味。
终于,一个时辰的时间到来,骠骑将军故作镇定地出了茅房,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完脉默了默道:“骠骑将军,食残可不一次性排解,长此以往容易导致便秘、痔疮、肛裂……臣建议您多吃素食、多喝水……”
骠骑将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能说这一个时辰只用了嘴吗?
敷衍地应下并道谢,他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一想到骠骑将军让他等了一个时辰,被迫听这些老臣的连篇废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放在平时,他会让老臣争辩完派一人向他禀告。
于是看到骠骑将军行礼,他连忙阻止:“骠骑将军免礼,你腿软了吧?李公公赐座。”
旋即又想到什么,关心的看向骠骑将军:“骠骑将军如今适合坐着吗?”
骠骑将军心里堵得不上不下,皇上句句都在关心,他句句都不爱听!
扯了扯唇角,他含笑道:“多谢皇上隆恩,臣能坐着。”
皇上瞪大双眸:“爱卿可有秘方?”那可是两个小时啊!脚不麻、腚不疼、腿不抖,人能做到?
骠骑将军气笑了,皇上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他随口回答:“秘方没有,想必是臣多加锻炼的原因。”他顿了顿补充一句:“臣最爱做蹲起运动。”
皇上:“……”他最喜欢跪趴运动。
话题聊不下去,他表情严肃下来问:“骠骑将军之前想跟朕禀告何事?”
“皇上,臣有罪。”兵部尚书突然跪到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一脸羞愧地道:“其实是臣心里一直记恨骠骑将军,这才让手下人跟踪江繁,嫁祸骠骑将军,意图恶心骠骑将军。”
“但未曾想边境战事四起,骠骑将军是对泥罗国最熟悉之人,也是最适合此次领兵出征之人,臣知晓臣必须把真相说出来,请皇上责罚。”
皇上拍了一下桌子,“兵部尚书你怎么能做出此事?你跟骠骑将军有何仇怨?”
兵部尚书叹口气:“实不相瞒,是臣先看上的骠骑将军夫人,却被他捷足先登,如今看骠骑将军竟然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才一时糊涂。”
皇上默了默,“既然如此,你配合户部把此次征战所需粮草筹备出来,就暂时回府思过一段时间,此事受害人是江繁,朕需问过摄政王意见。”
骠骑将军松了口气,终于能离开京城了。
众人又谈论了一会儿粮草问题,这才散去。
丞相想着楠歌的话,直接去了皇太女府。
沈楠歌也收到了皇宫内的消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兵部尚书果然出来顶罪了。
她故意让骠骑将军崩溃,就是为了让他着急。
如果这里真是她建造的世界,哪怕骠骑将军不能马上出征,但是在骠骑将军的催促下,也会派人出来顶罪。
掳走江繁这件事只有丞相、她、皇上、骠骑将军和兵部尚书能做到。
丞相接受了她的命令,兵部尚书就是唯一人选。
而她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哪怕觉得有九成把握能回到现代,也必须得让兵部尚书暂时落马。
直到她不用再忌惮兵部尚书之时,才能把人从府里放出来。
她站起身看向沐饶:“我去见丞相,你想出府就出府玩吧。”
沐饶轻哼,“夫君这是要去安慰沈乖了吧?”
“怎么?你想一起?”沈楠歌挑眉。
“夫君真是想得美。”沐饶也站起身,“夫君还不快把密室打开?我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沈楠歌放他离开,来到堂屋见丞相。
她知道丞相的顾虑,提议安排个副将给骠骑将军,拿着她的手谕,如果骠骑将军忘了作战指挥之法,可以越级指挥。
这样就不用担心骠骑将军不记得如何指挥作战。
此事算是翻了篇,骠骑将军在三日后离开,王婶私下追随,沈乖含泪相送。
大军远离众人视线时,沈乖投进楠歌怀抱,声音哽咽:“姐姐,我舍不得爹。”
沈楠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逗他,“你要是不舍我派人也把你送到边境,跟着你爹还能混一身军功回来。”
沈乖噎住,顿了顿才回答:“可是我更舍不得姐姐。”
“不是有句话叫男儿志在四方?”
“那姐姐就别把我当男子了吧。”
“当什么?”
“当小狐狸?”
二人边聊边往回走,马车忽得发出一声嘶鸣,旋即停下。
沈楠歌把沈乖护到怀里问:“凤雏,发生了何事?”
“皇太女,摄政王拦了咱们马车,说前面有皇上派来的刺客。”
江行简蒙了,摄政王不可能出现,皇上也不可能派刺客刺杀楠歌。
所以是他耳朵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