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熟悉,冲击着她的大脑,她拿东西把床下的物品勾了出来,捡起来,放在桌上。
袖扣,傅霆琛的袖扣落在这里,他来过,这个想法让沈澐寒眉心紧凝着,郁气萦绕。
目光流转,落在桌角边,望着上面的血迹,沈澐寒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挪步到桌子边,指尖触碰着血迹。
傅霆琛来这里做什么。
傅霆琛在她这里受伤那天,去医院回来,她把血迹清理掉,屋里也全部打扫了一遍,现在屋里却有他的物品还有血迹。
想到傅霆琛,沈澐寒就十分烦躁,思绪更加烦乱。
望着小屋,可是她若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
想要致她于死地的陌生男人和把她当做生活调味剂,随手就能让她死的傅霆琛,这些事像团迷雾,侵占着她的大脑。
会与奶奶的死有关系吗?
这是沈澐寒目前最关心的事。
越想,沈澐寒头就越痛。
上午十点,她来到茶馆,看着威坐在那里的厉振南,尊敬道:“三爷。”
厉振南推了一杯茶,放在她手边:“年纪轻轻,经常住院。”
“不用震惊我怎么知道的,我的消息都是一手的。”
沈澐寒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有限生命的阶段,她只想查出害死奶奶的是谁。
很淡然的说道:“老毛病。”
“三爷,可以帮我查一个人吗?”
“你有线索?”
“有。”
沈澐寒把事先画好的标志递给厉振南。
厉振南接过来,看着那个标志,开始时蹙眉,随之凝重。
“很熟悉,没有差池的情况下,是皇室贵族才拥有的标志。”
厉振南向来严谨,不会凭借猜测就下定论:“但没有调查前,我也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
看向沈澐寒,不是打击,而是实事求是:“若真是皇室,以你一人之力,你想报仇,你连近身都可能。”
对于权势,普通人是束手无策的,他若注意到你,把你当成玩物一样戏耍,你只能认命,你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皇室二字,沈澐寒并不陌生,只是她并未惹到如此大人物,却招此横祸,她十分困惑。
“皇室?”
“嗯,不是无实权的皇室,但具体是不是,我让人去查,再给你答复。”
沈澐寒明白厉振南折中的说法。
皇室一种是有实权的,一种是无实权的傀儡,而若要她死的男人是皇室之人,那他的地位不低,而且还手握实权。
厉振南的话不中听,但却是事实,假若真是皇室,她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要如何对付,沈澐寒一时没有方向。
“你也不用太担心,万一只是相似。”
沈澐寒不信她有这个运气。
一般带有运气的东西,她都不占有。
比起运气,她更相信前者。
“三爷,有可以靠近他们的方法吗?”
厉振南锐利的眼眸一凝,沉默的审视着她。
要不是她身上的某些气质与故人相似,他不会与她交易。
“有些事,不是你靠近就可以的。”
沈澐寒理解他的言外之意,适可而止的不再追问。
在没有回报之前就帮她,厉振南是第一人,她没有强求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