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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冷戾的出了内殿,到外殿上座坐下。

安揽月背着身子在桃木桌前冲泡茶汤后,转身奉上茶盏,娇声道:“皇上请喝茶。”

君烨幽黑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穿透,盯了她片刻,接过茶杯,放在鼻息间闻了一下,道:“确实是好茶,但朕不喜欢牡丹白茶。”

说完放在了桌边,殿内无人,唯有二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后给他们创造的独处机会。

君烨道:“安常在还有什么才艺?”

安揽月肤白胜雪的脸上带出些许羞怯,道:“嫔妾没什么过人的才艺,让皇上见笑了。”

君烨饶有意味点点头,道:“既然太后开口了,皇后会挑些好东西赏你。”

“嫔妾谢皇上隆恩,皇后娘娘隆恩。”

君烨起身,从她身边走过,依然能感觉到在流云殿那股冷飕飕的杀气。

停下脚步,回头浅瞥道:“安常在今日的穿着素雅中带着柔美,你是个乖巧温婉的,好好侍奉太后,朕还有重赏。”

“谢皇上谬赞。”

看着君烨消失在殿门口,安揽月的手在大长袖下攥紧,纤眉上扬,唇边嘲弄的笑。

入夜,流云殿里,云畔兴奋道:“昏君真的夸主子今日穿的好看?看来召你到养心殿侍寝的日子不远了,咱们可得准备起来。”

安揽月正拿着一卷书靠在软椅上,轻抚这本发黄的书卷,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云畔一看,劝慰道:“主子还想爹娘呢?”

安揽月哽咽道:“这是我爹爹着的书,原本是一套利于后代的着作,却生生被先帝诬蔑成造反派……”

云畔递上锦帕,道:“我爹娘也是被官兵杀死的,要不是主人收养,我恐怕就被卖到妓院去了!这都是朝廷昏君的错!”

翌日正午,姜笙才起来洗漱,用午膳时,秋葵汇报道:“娘娘,奴婢搞清楚了,兰贵妃先叫安常在去了祤坤宫,次日安常在就去了慈宁宫给太后侍疾。”

姜笙放下玉着,木兰奉上瓷盆,她用茶水漱口后,靠在龙榻边。

轻抚护甲,缓缓道:“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本宫还清楚的记得刚入宫时,兰贵妃是如何嚣张跋扈欺辱我,这几年她是身子不济才消停了些,如今恐怕又要把后宫搅得不安宁。”

秋葵道:“确实如此,近日她还邀请了多名妃嫔到祤坤宫去喝茶,想必是为了笼络人心。”

“都有谁去了?”

“除了贤妃和琳妃,倚嫔,其他的都去了个遍。”

“昭嫔也去了?”

秋葵摆手道:“娘娘猜的不错,昭嫔没去。”

姜笙幽幽道:“自然,因为兰贵妃清楚的很,世家大族出来的昭嫔和她本质上属于一样的境地,都是皇上所忌惮防范的,只不过她有太后这层关系罢了。”

抚摸臂膀似乎松快多了,没有那么疼痛了,吩咐道:“皇上让送些赏赐到流云殿,你看着去挑,送去时就说是皇上特意吩咐选的。”

秋葵恭敬道:“奴婢记下了。”

尽管秋葵还有疑问,但主子吩咐并没有言明的,奴婢只有招办的道理。

十日后,太后痊愈,又赏赐了安揽月一番,各宫都垂涎近来流云殿风光无限。

姜笙身子已经痊愈,午膳后坐着凤辇离开了养心殿。

此时是冬月,天气已经寒冷到树上挂着冰溜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犹如水晶般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可那终究是冰,遇热就化成一滩水,渗入土里,一天就会干透。

晌午过后,许公公笑着进了流云殿。

云畔和玲珑将许公公迎进主殿,安揽月惊讶道:“许公公您怎么来了?”

“奴才是来传皇上的旨意。安主子侍奉太后有功,皇上今晚召您侍寝了!安主子准备一下,入夜会有凤鸾春恩车接您去养心殿。”

安揽月神情有些惶恐,躬身道:“我知道了,有劳许公公跑一趟。”

云畔马上塞了一个钱袋子给许公公。

支走玲珑后,关上殿门,云畔比安揽月还激动,“机会终于来了,小姐你可一定要抓住,一举杀了昏君,为咱们爹娘报仇!奴婢会在养心殿后面接应你,主人会派人送咱们出宫。”

安揽月唇边冷笑,她没说的是云畔思想过于简单,就算杀了皇帝,主人当真会送她们出宫吗?绝对不可能,送走她们谁来背负弑君的罪名?

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铜镜中姣好的面容,轻飘飘道:“无妨,横竖都是死,也得把仇报了,才能死的其所。”

戌时时分,宫灯初上,皇宫里虽寂静如平日,却都在疯传君烨召安常在侍寝的大事。

祤坤宫里,兰贵妃高兴的连喝几杯酒,脸色发红,道:“今日是个好日子,本宫的皇子必定能孕育在安常在肚子里。”

掌事大宫女劝道:“娘娘,您不能再喝了,对身子不好啊!”

兰贵妃一听,一把将鸡翅木圆桌掀翻,骂道:“谁说本宫身子不好?谁敢说?本宫可是太后亲侄女,安亲王嫡女!”

颐指气使过后,又痛哭流涕道:“若是哪日太后薨逝了,本宫该怎么办?皇上从未待见过本宫,我若是没有个皇子和公主傍身,如何存活?”

“娘娘,您的筹谋已经见效了,安心。”

掌事大宫女扶着醉醺醺的兰贵妃往后殿去歇息。

凤鸾春恩车接安常在到了养心殿,两个御前宫人将卷着她的锦被卷扛进养心殿后殿。

龙榻之上,安揽月光溜溜的肩膀在酥油灯的光线下显得纤瘦柔美,依稀可见线条流畅的锁骨……

她的眸光扫射静悄悄的殿内,脑中却时刻保持警觉。

景仁宫里,姜笙靠在八宝琉璃宽榻上拿着一本书发呆,嘉福领着君翔和君逾玩闹。

君翔迈着小短腿过来,爬上宽榻,姜笙拉他到怀中,轻叹一口气。

君翔小胖手抚摸她的脸,奶声奶气道:“不担心啊,搞的定……”

姜笙抱紧他,下巴伏在他的小肩膀处,眼泪夺眶而出,低声道:“母后好担心你父皇。”

君翔用小胖手抚她脖子,道:“笙儿乖,不怕啊!”

这说话的口气和君烨一模一样,让姜笙的心顿时放松不少,擦了一把眼泪,说:“母后应该坚强,做你们的榜样,君翔宝贝想听什么故事,母后讲给你…….”

嘉福和君逾一听,马上跑过来趴在宽榻边,“母后,母后,我也要听故事!”

君逾直接爬上软榻,使劲的挤君翔,“哥哥下去,母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