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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王贞忍不住感慨了起来:“比起本官家里的那位娘子贤惠太多了。”

范进笑了笑说道:“各有各的好,你家娘子的脾气虽然差了些,却很对你的胃口,帮着争取更多的家产。”

王贞不是独生子,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一直闹着要分家。

偏偏王贞好脸,几个嫂子看准了这一点,联合起来决定分给他极少的家产。

未来的娘子性格比较强势,道帮着王贞解决了分不到家产的难题。

王贞脸上出现了几分得意:“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各人有各人的好。”

西门达不乐意了,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把你推给赵登科了。”

王贞立即转头,瞪了西门达一眼:“书画放尊重了,那是本官的岳父,又是你的长辈,应该喊一句赵叔父。”

西门达懒得理他,跟着范进走进了正堂,看着正堂里比较单调的陈设。

“孙弼送画送对了。”

西门达自来熟的拿走了书画,踩着官帽椅挂在了正堂:“这幅仕女图画的真是不错,挂在正堂也刚刚好,添了了几分书香门第的意思。”

几人闲聊到中午,范进没让他们回去,留在家里吃饭了。

王贞、孙弼两人再次对胡芸姐的厨艺赞不绝口,比起家里的山珍海味,别有一番风味。

王贞恍然了:“难怪西门达这几天很不对劲,到了饭点过来拜访你,原来是为了蹭饭。”

范进打趣道:“没办法,谁让西门达的脸皮最厚。”

西门达懒洋洋靠着官帽椅,拿着一根竹签正在剔牙,不在意的说道:“脸皮厚就厚了,能够吃到尊夫人亲手做的饭菜,也值了。”

“砰!”

就在几人相互打趣的时候,膳堂的门被人推开了,一名翰林院的同僚走了进来:“你们还有心情说笑,赶紧回翰林院,出大事了。”

大事?

范进看到同僚慌张的样子,立即回去换了一套官服,先一步前往了翰林院。

其他三人回了一趟家,换上了官服前往翰林院。

“土司造反?”

范进第一个得知了消息,难怪同僚慌慌张张,原来是西南土司造反了。

西南土司不是一两次造反了,基本上每隔几年都会造反。

“西南的蛮子又造反了?没什么大不了,派兵镇压就行了。”

西门达走了进来,得知了消息,不当回事的说道:“又不是北方的鞑子大军压境了,只是西南的小股土司造反,不是什么大事。”

范进摇了摇头,把手里抄录的奏章递给了他:“不是小股,短短一个月内聚集了数万大军。”

“什么!”

西门达听到数万大军,心里大惊:“难怪同僚来的时候满脸着急,只用了一个月就聚集了数万大军进行叛乱,看来这次的造反声势很浩大。”

西南距离金陵那比较远,只是传递消息,快马加鞭也得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一来一回过去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西南的情况还不知道糜烂成什么样了。

严编修走了进来,看到了范进几人正在讨论西南的情况,开口说话了:“今天应该是范进去内阁当值,别愣着了,赶紧带好纸笔去一趟内阁。”

翰林院每天都会有几名庶吉士前往内阁当职,搬来诏书奏章,也会当场抄录一些紧急的奏章。

范进点了点头,立即拿起桌子上的湖笔和红丝砚,离开了翰林院,跟着严编修前往了内阁。

“靖王?不妥不妥!又没有带兵的经验不应该让靖王领兵。”

“老臣的建议是让燕王过去,带兵打仗多年,肯定可以平定了这次的西南叛乱。”

“朝廷缺的不是将领,缺的是钱粮,裕王经营了很多年的茶马古道,可以从当地士绅手里借来大笔的银子。”

范进没有去内阁,前往了对面的暖阁,大臣们正在讨论这一次的总督人选。

老皇帝坐在暖阁里,看着大臣们吵的不可开交,只为了争夺这一次的总督人选。

随着老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燕王和裕王的党争越来越激烈了。

涉及到了国家大事,照样还是党争了。

靖王的党羽稀少,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清闲官职,帮不上说话了。

范进是一名不入流的小官,庶吉士的身份比较特殊,走到了宰辅们的旁边。

距离老皇帝比较近。

范进默不作声的拿出了纸笔,开始查抄奏章了,同时一心二用,听着暖阁里的争论。

全是最难得的官场消息。

如果不是因为庶吉士的特殊身份,应天巡抚没有受到召见,都不能得知暖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王、裕王两位王爷也在暖阁里,一言不发,看着党羽争夺平定叛乱的总督。

老皇帝已经习惯了,没有一天两天是不党争,心里厌烦,挥了挥手说道:“几位宰辅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

等到王爷和大臣们离开了暖阁,瞬间清静了下来,没有了争吵的声音。

不过,暖阁里的几位宰辅同样是有各自支持的王爷,眼看着也有继续争吵的势头了。

老皇帝再次说道:“时间不早了,几位宰辅回去歇着吧,朕一个人好好想想。”

范进跟在宰辅的后面,准备出去了。

“等一等。”

范进刚刚走到门口,高公公过来了:“陛下有一些招数给你,不着急走,先把诏书搬到翰林院。”

范进只能跟着高公公又走了进去,不是一堆诏书,只有老皇帝正在写的一份诏书。

任命平乱的总督。

老皇帝停在了人选的名字上,突然问道:“你觉得应该派谁去平定叛乱。”

范进吓了一跳,国家大事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庶吉士来说,赶紧站了起来:“微臣只是一个庶吉士,不敢妄言。”

老皇帝笑了笑说道:“朕没记错的话,你曾经写过改土归流的策问,不是一个小小的庶吉士,比起很多官员都有见地了。”

范进心里欣喜的同时,又慎重了起来:“微臣不了解西南叛乱的内情,总觉得这场叛乱很奇怪,没有任何的征兆,突然就发生了,这里面说不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