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处置了下弦们之后,无惨就发现自己的日子愈发不如意,上弦也从童磨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失踪。
无惨也怀疑过鬼杀队,但在这一千多年的纠缠里,他又深知鬼杀队不可能有这等手段——产屋敷一脉要是有这种手段,根本不可能拖延到现在才动手。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有人在帮助那群碍眼的杂碎。
想到这里,无惨感受着由半天狗传传达来的情绪,神色愈发阴沉——真是一群废物。
“鸣女。”
回荡在无限城中的琵琶声一顿,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响起一声铮鸣,无惨眼前的画面也随之转换。
他看着眼前低着头,恭顺地跪在他面前的黑发女子,心情终于回转了一点,猩红而锐利的管鞭自背后延伸而出,径直刺入鸣女的额头,“给我找到半天狗那个废物,再选几个有下弦实力的鬼,让黑死牟带着去把那些杂碎杀干净。”
鸣女的身体因大量血液的注入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但她仍旧恭顺地低着头,“是。”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不知死活的杂碎敢来碍我的事……”
无惨这边被昼恶心到亲自下场指挥暂且压下不提,昼这边在占了产屋敷耀哉的房子之后,也终于把被自己折吧折吧塞在箱子里的半天狗倒出来扔到了室内的训练场,白天让柱们拿他练手,晚上再折吧折吧塞回箱子,周而复始。
不过训练场上明显分为两拨人,一波是排着队研究怎么对付上弦、以不死川实弥为首的实战队,一波则是以甘露寺蜜璃为首的,在昼身边的警惕队——不过昼更喜欢管后面的一队叫摸鱼队,毕竟自己有没有敌意自己最清楚。
而摸鱼队的日常任务,就是和昼一起坐在场边吃各种各样的甜食,然后围观其他的柱在面前打打杀杀。
而今天就是这样,昼悠哉地坐在场边,身边放着甘露寺蜜璃带来的甜品食盒,吧唧吧唧地吃个不停。
“那个……昼先生真的是鬼吗?”
昼偏头看向满眼好奇的甘露寺蜜璃,咽下口中的甜品,抬手指指自己,“要我把头摘下来证明一下吗?”
甘露寺蜜璃立刻摆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昼先生现在和初次见面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身上一点鬼气和危险感都没有了……”
“哦,这个啊,这个是因为我用药了……呕!”昼吐掉刚咬一口的大福,表情满是嫌弃,“什么鬼东西?!”
“啊,那个据说是最近很火的新品,奶油香菜大福。”甘露寺蜜璃笑起来,“有非常微妙的味道呢,我觉得还不错来着~”
昼:……Σ(°-°lll)
默默放下手里只咬了一口的大福,昼看着甜品盒迟疑了起来,难道他有过尝试这种奇葩大福的想法吗?不然该怎么解释幻境创造的这些东西?
“对了对了,食盒里面应该还有两个新品大福,”甘露寺蜜璃看上去十分开心,“一个是蜜渍苦瓜大福,一个是银鱼毛豆泥大福,我都有试过,感觉很不错所以想给昼先生一个惊喜来着,怎么样?好吃吗?”
【……看样子这姑娘恐怖的不止是食量,还有味觉啊。】
想到这里,昼的目光环视当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炼狱杏寿郎身上,在和甘露寺蜜璃确认只买了三个新品口味都在一个盒子里之后,直接端起盒子走向炼狱杏寿郎,把这一盒子的大福都交给了他。
眼看着炼狱杏寿郎一个接一个地吃掉大福却没露出半点奇怪的表情,昼终于忍不住了,“……你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唔姆?”杏寿郎歪歪头,“还好,我觉得很好吃!”
【……难道是我在地狱待了许多年之后味觉不对劲了吗?】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不到一秒就被昼甩出脑海,【不不不,再怎么想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虽然鬼和人的味觉有差别,但真要论起来研究出这种味道大福的家伙才是鬼吧!】
但昼并没有因为大福的问题纠结太久,很快就看向半天狗的方向,面上的笑意扩散开来,“哎呀……找来了吗?动作很快啊——不过这么快的动作,应该不是亲自下场吧?
现在剩下的上弦……除了我大哥的话,应该还有那个空间的鬼和咸菜坛子,我们这边有悲鸣屿和宇髄,我也是全盛状态……嗯,都来也问题不大。”
“昼先生,请问您说的大哥是怎么回事!”
“嗯?”昼偏头看向已经吃空食盒的炼狱杏寿郎,歪歪头,“就是大哥啊?我在继国家的兄长之一——不过不是亲大哥。
我原本不姓继国来着,是很小的时候被我亲生母亲带到继国家然后过继到继国家的,除去我那天说的初始剑士继国缘一,现在的上弦之一也是我哥哥,叫他继国严胜或者黑死牟都可以。”
“哈,一个哥哥是守护人类的初始剑士,一个哥哥是杀害人类的鬼月上弦,看不出来你身世还挺坎坷的?”
闻言,昼白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宇髄天元,“这叫黑白通吃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