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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提醒,顾亭念才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伤风败俗!

哪有师尊趴在徒弟身上的啊!

他连忙爬了起来,一手拉起萧云柯,然后看向阚泞玉,“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啊对……诶?!我又飞了!好神奇啊!”

随着顾亭念话音的落下,一道黑影被音浪砰的一下吹到了院子里!

“……”

阚泞玉艰难的爬了起来,看向顾亭念,“这位仙尊……你一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托周青词的福,元玄派之前对顾亭念保护得很好,下界根本没有人知道门派里还有个哑巴仙尊。

而从元玄派毕业的孩子们在门派氛围的耳濡目染之下,即使出来接委派也不会主动提起顾亭念的名字。

因此,阚泞玉不认识顾亭念,是很正常的。

“那是我师尊的独门术法,”萧云柯一边说话一边披上衣服栓腰带,“不必在意……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闻言阚泞玉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们已经在审判那个姐姐了!我听人说那老头可能要对她用刑……你们去看看吧!”

“用刑?”顾亭念蹙眉,有些不悦,“我不是说过要好好问、别伤到她么?”

“但她什么也不说啊,”阚泞玉艰难的扒着门,“仙尊,你们快去看看吧!”

顾亭念和萧云柯互相对视了一眼。

“好。”

与此同时,监察司里。

大殿之上,先前那白眉的老头正襟危坐,灰色衣袍上祥云飘飘,他摸了摸胡子,看着堂下所跪着的鬼母。

堂下左右两边分别还坐了两个一白一黑的身影,他们的掌中都有一根锁链,但两根锁链的颜色各不相同,一黑一白,唯一相同的是锁链的那端绑着的都是鬼母。

她的手臂被这黑白二人的锁链给架了起来,脸色颇为痛苦。

“你名阿视,对么?”白眉老头问。

鬼母:“那两个仙尊给你的报告上不是写明了来龙去脉吗?你瞎了?”

“……端正态度。”白眉老头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阿视,你的态度影响量刑!”

“你既然知道我叫阿视,”鬼母冷冷的说,“为何刚才又要问一遍?”

“那是规定,必须走。”白眉老头翻了翻手中那张薄纸,上面清秀的楷体让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而后说:“据萧云柯所写,你在鬼村池塘下埋了至少一万具尸体?”

鬼母:“没有一万。”

“那有多少?”白眉老头随口问。

“三四万吧。”鬼母轻飘飘的说,“但他们没有身份。”

殿中所有人一愣。

“没有身份是什么意思?”白眉老头抬眼。

鬼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禀监察长,”一旁站着的薛引说话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根据弟子来报,他们事后搜查了鬼村,用‘还貌粉’还原了死者的面容,但几番对比之下,我们发现没有任何一人在仙族或人族失踪、死亡名单之内,也没有人认识他们。”

还貌粉,从一种名为‘乘黄’的仙兽角上剜下来的粉末,可以让死去很久的人暂时恢复生前的容貌。

前提是那人的尸体完整。

“没人认识?”白眉老头疑惑起来,“所有人都没人认识?”

“是的,我们往前查了五百年,都没有人认识他们。”薛引越说越汗流浃背,“就好像他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荒唐!”白眉老头狠狠一呵斥,然后看向鬼母,“阿视,你来说——那些人是哪里来的?”

“我……”鬼母正要开口,却说不出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桎梏住了。

但那黑白二人却不管这么多,见她迟迟不说话,锁链上顿时涌动起了雷光——

“回答他的话。”黑色衣袍的人一脸冷漠的说。

刺入灵魂的痛让鬼母眼前黑了一瞬,浑身溢出血来——她闻言顿时挣扎,“放开我!……我也想说,但是有东西不让我说出口!”

“狡辩。”黑袍男子声音冰冷,“你杀了那么多人,还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这里可没有人吃这套。”

正准备开口的薛引闻言一顿,嘴唇一动,最终没开口。

……其实,有别的办法可以试出她是否说谎啊,明明不用刑也可以……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

他只是下属。

“我没有狡辩!”鬼母眉头皱得很紧,心中无穷无尽的怨气再次卷土重来——

这就是顾亭念说的公道?

“住手!”

她心中刚这么想完,一道清冷而带着威势的声音自殿外而来,闪着冰蓝色光芒的剑斩开了那道锁链!

“郑河——本座不是说过不要用刑吗!”

白眉老头猝不及防听见自己的名字,身体一抖,抬眼望了过去——

顾亭念一身白衣,脸色阴沉,额头间的花印已经没了,他不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可爱的样子,反而像浑身都冒着冰碴。

元婴期的威压释放开来,压住了那黑白衣裳的两人。

“清云……”郑河连忙从位置上下来了,他把差点说出口的那两个字咽了回去,改成了:“仙尊!”

心中的怨气被这声音压了回去,鬼母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顾亭念。

郑河迎到了顾亭念面前,老脸上带着笑,可心里却在骂顾亭念多管闲事,委派报告交了就代表这事已经全归监察司管理,他一个元玄派仙尊来插手什么?

又不是没给仙币。

不知道当权者最讨厌别人干涉自己吗?

“……仙尊,”郑河假笑道,“不是我用刑呀,是她不识好歹、问什么也不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顾亭念眯起眼,审视着他堆满笑容的褶子脸,“那本座旁观,你再问一遍。”

“……好,好!”郑河一笑,“那您坐这边。”

他随手指了个座位,竟然还在那黑白两人的后面。

“……这不对吧,”萧云柯从顾亭念身后站了出来,也虚假一笑,表情却十分无辜:“郑大人,你是不是记错了呀,以顾仙尊的身份,他怎么能坐尾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