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硬道“我什么都没想。”
鬼灯一念在她小巧的耳边吹气。
“囡囡不是想让我……”
抚上她颈肩,邪笑道。
“真美;在囡囡身上画一枝傲雪红梅,可能更美。”
鬼灯一念唇上动作不停,悠然安慰道。
“我的骨血很坚强,我越放肆,他们越开心。”
血鸠脸上闪过不自然,飞身出了公主府。
昏过去前心想,老子与儿子都很抗造。
鬼灯一念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叹一口气,只喂血远远不能养大肚子里两个贪吃的小家伙。
季天晚听着血鸠的禀告,发了一夜的疯。
既气愤又怨恨,把屋子里新换的瓷器花瓶一股脑全打碎了。
“嫡公主了不起,贱人……贱人……”
杜鹃被季天晚抽打了一夜,身上没一块好肉,爬出房门缩在墙角。
心想家主喜欢你才是傻子。
永乐公主对自己人可好了,吃穿住行都是侍女里最好的,不打人,也不骂人。
哪像她,人前是软弱可欺的楚楚公主,人后是面目狰狞的怨妇,她看的想吐。
鬼刃例行监视季天晚,瞥见了角落瑟瑟发抖的小丫头。
“杜鹃…杜鹃…你不舒服吗?”
杜鹃抬头一看,上方是憨厚可爱的鬼刃,如一束阳光照进了杜鹃的心里。
“鬼刃侍卫,我没事。”
鬼刃瞥见她手腕上的红痕,凑近细看鞭子打的。
她是淑庆公主的陪嫁,除了淑庆公主无人敢打她。
汗毛竖起来了,家主说的没错,淑庆公主是个别有居心的疯婆子。
一颗臭蒜装什么幽谷百合。
塞了一瓶创伤药给杜鹃,叹气道。
“涂了药就不会疼了,有事来前院找我。”
救得了她一次,也救不了她一世,奴才的命全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杜鹃扯住鬼刃的衣角,小声说道。
“公主害公主。”
话一落,她拼命的起身跑远,手里捏着那瓶让她感到温暖的药。
死就死吧!
让公主痛苦的人都该幸福的活着。
鬼刃迷茫的接收了这句话,猜不透,告知家主,让他烦恼去!
皇后推开房门,衣裳混杂散落在地上,迷情的味道,涌入她的鼻尖。
为囡囡绣的凤穿牡丹肚兜挂在灯罩上,让她老脸一红。
怕惊扰里面的人,自己尴尬,他们也尴尬,轻手轻脚抬起踏入的右脚,阖上门。
皇后坐在凉亭里天人交战。
囡囡还怀着孕呢!
怎可如此……
该不该劝解一二,但他们未成婚,没有立场啊!
鬼灯一念在门响时就醒了,知道是皇后,也不好起身,给自己留点面子,也给皇后留点余地。
鬼灯一念抖落抖落身上,穿上里衣。
“我爱你……”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讪讪抽离手。
轻轻走出房门,吩咐白露。
“让人备好水,她醒了告诉我。”
白露把鬼灯一念当成公主府的男主人,默默点头。
鬼灯一念径直走向皇后所在的凉亭,躬身道。
“微臣给皇后请安,皇后万福金安。”
皇后看向了他,想起了刚刚看见的 ,帷幔下怕是更缱绻旖旎,葳蕤潋滟。
脸上不自然,看到自己女儿与未来女婿行那档子事,羞死人了。
移开目光,不敢看鬼灯一念脖子上的抓痕。
找回面子,平静道。
“不必拘礼,跟着囡囡唤我母后即可。”
可不能给他气受,万一他把气撒在囡囡身上,自己与陛下又管不了他们的闺房之事。
鬼灯一念很识趣,顺着台阶往上爬。
“多谢母后。”
把点心推到皇后面前,柔和道。
“不知囡囡喜欢吃什么,这些都是我做的,母后尝尝。”
皇后听懂他的意思,让她放心女儿嫁给他,顺便打听囡囡的喜好。
“陛下心里,爱婿一直是个稳重的人,陛下认可,本宫也认可。”
鬼灯一念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稳重干不出夜宿公主府的事。
皇后就是旁敲侧击说他待在公主府不合时宜,与她同卧一榻更是轻佻。
皇后缓缓说道“囡囡她喜欢吃荷花酥,最讨厌山楂糕。”
鬼灯一念皱眉,她明明不喜甜食,喜欢吃山楂糕。
山楂活血化淤,不许她吃,还跟自己闹别扭。
面不改色道“多谢母后。”
白露解救鬼灯一念于水火,禀告道。
“公主醒了。”
鬼灯一念放下心中疑惑,仰起笑脸。
躬身道“微臣去即可。”
皇后疑惑道“这……”
白露解惑道“自从他来了后,公主的梳洗穿衣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公主睡着,他就泡在厨房,学习厨艺,一开始可难吃了,自己尝了不好吃,又丢掉重来,尝试了好多次,现在才算能正常下口。”
“公主还夸他一学就会,对厨艺有天赋,也就随他了。”
“他让所有人瞒着公主,尝菜吃坏了肚子。”
皇后叹气,她是一国之后,她的夫是一国之君。
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可惜从来都不圆满。
女儿能得到,她是很欣慰的。
鬼灯一念将她抱入浴桶,简单的洗洗。
她辩驳道“没洗干净!”
鬼灯一念特意奉上为她裁剪的衣裳,怕她绊倒,布料轻薄透气保暖,裙角被裁短了,袖子也变窄了。
一件又一件的套在了她身上,拒绝道。
“已经很干净了,不能再干净了,会生病。”
她反驳不了鬼灯一念,嘟嘴任由他在自己头上梳梳挽挽。
鬼灯一念插上最后一支钗,咬了她的唇一下,浅笑道。
“别气了,等孩子生下来,我替你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