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打鬼灯一念的手,护短道。
“该打的是你。”
“没有你,岂会有他们的存在。”
鬼灯一念笑着点点头,她是重点保护对象,说什么就是什么。
拉起她的柔夷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她扯回手,羞红脸道。
“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一人也造不出他们来。”
鬼灯一念想起等着她的皇后,撤回手。
她悄咪咪睁开眼睛,他又恢复的清冷自持的样子,戏弄的眼神让她小脸羞红。
“你欺负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鬼灯一念理正她的衣襟,补上口脂,轻笑道。
“母后来了,等晚上。”
她小拳拳捶打鬼灯一念的胸口,想起二人的靡靡之音,羞的低下了头。
摸上肚子,略有担忧。
“昨晚……他们真的没事。”
鬼灯一念覆上她的手背,傻囡囡,你该担心的不是他们,是你自己。
宽慰道“他们很好,不放心,等下让鬼老给你看看。”
手揽住她的腰身将人带了起来,柔声道。
“走吧!母后等好久了。”
皇后误入闺房的事,还是别告诉她了,她脸皮薄,知晓头都要插土里了。
皇后看着一对璧人携手并进,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意。
撇除鬼灯一念是淑庆驸马这点,其他还是挺满意的,知道他对囡囡极其用心就更满意了。
昨日未仔细查看囡囡的肚子,今日一看,都快赶上她怀囡囡及赜儿五六月时的大小。
眼里闪过忧虑,一个一个生已是艰难,双生就是把两次生育的痛并合在一起,其痛苦无以言表。
后面的五月如同受刑,生产之日就是闯两次鬼门关。
想的额头冒汗,心里拔凉拔凉的,又不敢让囡囡看出来,只能怨气很重的瞪向那个让自家女儿怀孕的混账东西。
鬼灯一念知晓也不敢有怨言,确实是自己的错,撒着交易怀孕的谎,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
母后埋怨看他,他爱怜看她,压力交到她手里了。
用公筷夹了一块鱼,挑拣了鱼刺,放在皇后碗里,软笑道。
“这是一念哥哥为我与孩子,特意命人送来的鲤鱼,新鲜滋补,母后也尝尝。”
“厨子还是一念哥哥从天香楼特意挖来的呢!”
“自从有孕以来,我就特别想吃酸的,一桌子都是酸的,可能不合母后口味,让母后不开心了。”
说着说着她眼里汪起了水雾,这可把皇后吓坏了。
她怀囡囡时,就因为陛下的胡须而哭了一晚上,陛下无奈只能剃了。
剃了又说它长的好好的,你剃了做什么,她还是哭。
“母后最喜欢吃酸的,不信,母后吃给你看。”
挑了最酸的塞在嘴里,差点把皇后的牙都酸掉了,装作很喜欢的样子,细嚼慢咽,一脸享受。
苍天啊!
酸死了。
以后谁再说酸菜好吃,我让她吃个够。
囡囡除外。
肚子的小崽子与他爹一样讨厌。
鬼灯一念凭看嘴里就泛起了酸水,解救皇后于水火,挡住了她的视线,眼神暗示皇后。
皇后会意,将酸出苦胆的食物吐在了帕子上,塞在了袖子里,灌了两口汤在嘴里,结果汤也是酸的。
幸好不是特别酸,闭着眼睛哽了下去。
女婿还是有点用的。
季天虞悄默默做了一个鬼脸。
鬼灯一念勾唇,傻囡囡都敢为他捉弄皇后了。
她瘪嘴道“母后,好不好吃。”
说着夹起一筷子酸黄瓜塞在朱唇里,牙齿咬的咔嚓咔嚓响,吃的津津有味。
皇后牙巴骨都酸了,咽了咽口水,干笑道。
“挺好吃的,囡囡多吃点。”
“不,少吃点,伤胃。”
她嘴上答应,动作不停,那个酸吃那个。
对鬼灯一念眨眼,你劝着点。
鬼灯一念干笑,劝……不……了。
把挑完刺的鱼放在她碗里,什么酸汤鸡鸭鹅蛋都往她碗里夹。
她风卷残云般一碗又一碗。
皇后看的一愣一愣的,脑袋随着筷子移动,飞速摆动。
一刻钟,十多个菜,露出了白白的碗底。
这是饿死鬼投胎啊!
见她吃的太多,鬼灯一念拿孩子威胁她,抚摸上她的肚子,柔声道。
“囡囡,不要再吃了,他们说,躺在酸汤里很难受,都被泡成酸菜。”
她将信将疑的放下了筷子,咬着唇瓣道。
“可我饿吗?”
扭捏作态道“都怪你…昨晚……不加节制……我特别饿……孩子也饿……还不让我吃酸的。”
皇后闻言狠狠瞪了鬼灯一念一眼,囡囡有孕辛苦,还不体谅她。
鬼灯一念冤的脑门顶下起了飞霜,手指捏眉心,吃力不太好,哄完大的哄小的,大小哄完哄老的。
囡囡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想的。
天明了还抱着自己不撒手,让皇后看了一个正着。
“一下子吃太多不好,我带你出去玩。”
她从来到这,就一直与鬼灯一念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不知这里与高楼大厦如林立、汽车穿行似流水、路人熙攘像蝗虫的现代有何区别。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动、迟疑等于拒绝。
泄气道“不去,外面人太多,会伤到宝宝的。”
她第一次做母亲,出去被人撞了推了,遇到电视剧里的刺杀,她受罪孩子也受罪,划不来。
鬼灯一念揉了揉太阳穴,眸光柔和的看向她。
她一脸向往的盯着窗户外面,手上及心里却死死护着鬼崽子。
心里有一股热流穿涌,暖暖的、满满的、又胀胀的。
傻囡囡。
他们才没有你想的脆弱。
拉着她的纤纤玉手,将人往怀里带,摸摸她的发髻,声如温玉道。
“放心,相信我。”
皇后育一女,长忧九十九,恨不得替囡囡承受临盆之苦。
吃的多、睡的多确实不利于生产,但囡囡的肚子太大了。
街市人山人海,囡囡的担忧不无道理。
制止道“在花园里逛逛即可……外面人多眼杂,不甚安全。”
鬼灯一念劝慰道“母后放心,我不会带她去人多的地方,会一刻不离的拉着她。”
皇后看向囡囡眼里希冀的光,心软了。
囡囡生来就是公主,从未体验过民女的快乐,看过百姓的柴米油盐。
宠溺一笑,摇摇头道。
“行吧!怕了你了。”
“早点回来,我亲手下厨,等你们回来用膳。”
她开心的吧唧一大口在皇后脸上。
皇后无奈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看着相携而去的背影,眼中闪过冰凉。
她女儿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淑庆是个涉足者就该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