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迟到了季天虞…再不醒扣钱……”
她被吵的火冒三丈,边睁眼边抬起手巴掌朝着声音方向扇了过去。
“老娘才那点工资,再扣西北风都没处喝了。”
手腕被握住,她瞳孔大张,条件反射大叫一声。
“啊~”
来人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别叫……”
她脑子里一直找着应对的方法,大晚上一个男人跑到她的房间,意欲何为,为钱为色,先奸后杀,额头都急出汗了。
示意眼前人,她不说话,放开她的嘴。
将被褥盖在裸露的肌肤上,紧张兮兮的往后退,直到抵到墙,谈条件道。
“你谁啊!为钱自己拿,为色我没有。”
“哈哈哈……”
来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在床边转了一圈,炫耀道。
“怎么样,老夫暂时的皮子不错吧!”
她虽不懂眼前之人抽什么风,大半夜跑到一个大肚婆床边,问她自己长的好不好看,为了保狗命,点点头拍马屁道。
“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马车见了都爆胎,甚好!”
只是有点眼熟,皮相眼熟,这说话的方式也有点眼熟。
“你的长相已经得到我的认可,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她累得很,揉揉腰捏捏腿。
被鬼灯一念拖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大战三回,肚子里这两个娃娃顶的她的胃压迫着她的腰椎,大半夜还被一个疯男人吓醒。
男人不退反进,坐到了床边,她吓的都快心肌梗塞了。
断断续续道“大哥,有话好好说,孩子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男人眼中玩味明显,挑起她的下巴道。
“老夫采过嫩花,老花,唯独没采过结果了还开花的花。”
她被吓的泪水哗的流下来,嘴一瘪一瘪的哭不出来,威逼利诱道。
“本宫可是东泽唯一嫡公主,只要你别碰我,不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金银财宝随你挑,你想要多少美人,我都可以帮你找,荣华富贵,位极人臣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男人见她流泪可怜兮兮,心里不舒服,抬手摸了一把泪花,叹气道。
“你好蠢,本阎王都认不出来。”
季天虞鼻子一吸一吸,捂着嘴抽泣出声。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从地下钻出来吓我。”
阎王啧了一声,孕妇就是不禁吓,掏出一瓶爽歪歪塞到她手里,道歉道。
“老夫错了,你快喝,喝完就不哭了。”
她抹着眼泪,吸着爽歪歪,问道。
“你老不是一股黑烟吗?哪来的身体。”
阎王斜靠在床边道“地府太无聊了,出来见见光,我这具身体名义上是你这具身体的表哥。”
“还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特意来告诉你。”
她有点冷,朝被窝里一看,发现鬼灯一念走时竟然没给自己穿衣服,吓的扯了扯被褥。
淡定道。
“何事?”
阉王皱眉道“季天晚身边那个叫血鸠的杀手,称这具身体的主人沈绥怀为阁主,欲杀鬼灯一念。”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天明了,平时鬼灯一念应该回来了。
她戳了戳阉王的手臂,指着木施上的衣裳道。
“劳烦阎王大大,将衣裳递给小的。”
阎王也听话的将衣裳递给她,她看着毫不避讳盯着自己的人。
虽说她与鬼灯一念造小人的画面阎王看过不少,但近距离还是第一次。
难为情道。
“劳烦阎王大大,背过身去,我穿衣服。”
阎王听话背过身去,听着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吐槽道。
“你身上的那二两肉,我早看过了。”
她看着身上的痕迹,脸色有点泛红,一边套衣裳,一边缓和气氛。
“那能一样吗?”
“我该如何称呼你?”
阎王道“眉心有痣的是我,无痣的是沈绥怀,人前喊我表哥,人后随你。”
她扶着肚子艰难的下地,右脚虚踩着,把全部重量压在左脚上,扶上了阎王的手臂。
“借我扶扶,我脚疼。”
阎王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戏谑道“玩这么猛的吗?”
她脸唰就红了,嗫嚅道。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崴到脚了。”
阎王抽出刚刚不小心坐到的画册晃了晃。
啧啧道“玩的什么姿势,能把脚崴了。”
她咬牙,跟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年纪大就是不一样,人话都听不懂。”
抢过画册哧溜一下丢床底去了,翻白眼道。
“你老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个。”
阎王笑了笑,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命令道。
“别动!”
她想了想二人的差距,默默将手扶在阎王的肩上,任由他在自己脚踝处鼓弄。
阎王搀扶着她的手道“你走几步试试。”
她试探性的踏出第一步,好像不疼了,甩开阎王的手,在屋子里来回走,如果不是肚子碍事,她想蹦跶跳高高。
吧唧一口在阎王脸上。
“阎王大大真好!”
阎王摸着脸,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及怀念,正色道。
“别乱亲这方世界的人,他们没有接受过新式教育,不懂。”
她额了一下道“可我已经亲了。”
阎王扶额道“谁?”
她绞着手指头道“这具身体的父母。”
阎王耳提面命道“那没事,别亲别人了,特别是男人,鬼灯一念除外。”
她哦了一声,朝着门口走去,看见倒在地上的鬼琴,将目光投向阎王道。
“你弄的,把她弄醒。”
阎王指尖一弹,把鬼琴唤醒,顺便给自己来了一个隐身诀。
鬼琴摇摇头拍拍脑袋,怎就睡着了呢!
跪下告罪道“属下有罪,请公主责罚。”
她虚扶鬼琴起身,关怀道“你一人太辛苦,待一念哥哥回来,让他再安排一个人来守下半夜,你守上半夜即可。”
鬼琴受宠若惊看向扶着自己手的人,自己只是卑微暗卫,怎能让公主弯腰,拱手道。
“属下不辛苦。”
她拍了拍鬼琴的肩道“以后无人时,不用下跪,地位不同但生命是平等的,我不喜欢。”
让一个现代人下跪及被人跪,有点难受,又不能不受。
鬼琴愣然,心中闪过一丝酸涩。
她问道“一念哥哥去哪里了。”
鬼琴思索道“好像是西郊,惊现百年怨鬼,家主去处理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嘴勾起笑道。
“天亮了,不用在这守着了,快去休息吧!”
啪嗒合上门,看向百无聊赖靠在桌子上的阎王,一只脚还担在凳子上,一副无赖样。
她面露焦急,小声道:“快去西郊,他出事我们做的一切全报废。”
冥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