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子,你不是说你是太监吗?”
季天虞戏谑的指尖划过。
沈绥怀抱着她坐在了妆奁上,月光柔和洒落。
“你还在,我怎会舍得。”
他的话让季天虞愣住了,待她回过神来,想要问清楚时,沈绥怀却含住了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颤栗。
“季天虞,记住这一刻,记住我给你的感觉。”
略过了她的红唇。
她与鬼灯一念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怕季天虞不喜欢。
季天虞翻白眼道:“我找别人去了。”
就怕男人突然而来的温柔。
沈绥怀身体瞬间僵硬,眼里浮现的小心翼翼在此刻崩塌,眸色深沉地看着季天虞。
“找别人?”
季天虞勾上他的脖颈,唇齿微张。
“是啊!还是你怕了?”
老皇帝就在后面,真刺激。
沈绥怀压着一声长笑,在季天虞耳边喃喃道:“怕不存在的,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怕你哭。”
沈绥怀再次吻下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妆奁上的铜镜将月光折射。
映照出妆奁上相拥的一对人儿。
季天虞的衣裙铺散在妆奁上,百花裙衬得她的皮肤如雪洁白,如雾般轻灵的发丝贴在脸颊旁,月华映照在她的眼睛里,涟漪泛开。
“我厉害 ,还是他厉害。”
“都…没有我厉害,呵呵!”
“阿虞,你会后悔吗?”
“后悔?时间不会给我们后悔的机会。”
既然阻止不了,就不阻止了。
是她胜,还是天胜呢!
一刻钟后,季天虞将沈绥怀踢了出去。
“好了 ,你再来 ,你儿子就不开心了。”
沈绥怀一愣,下意识看向季天虞的肚子。
那里正揣着他的儿子。
“噗嗤。”
季天虞笑了,这一笑如同百花齐放,千树万树梨花开,明媚又娇艳。
她伸出手摸了摸沈绥怀的俊脸。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里傻气的了?”
“他刚刚还动了。”
沈绥怀也笑了,笑容里满是爱意和宠溺。
他低头吻了吻季天虞的额头。
“阿虞,我们的孩子。”
“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有孩子,我以为你会恨不得杀了我。”
季天虞叹气道:“恨太沉重了,我负担不起。”
沈绥怀喉结上下滚动,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季天虞的脸颊。
“阿虞,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软肋。”
“可你偏偏给了我一个。”
“你要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
季天虞将沈绥怀揽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做让你有怨言的事。”
话落,她轻轻推开了沈绥怀,站起身,理了理衣裙。
“走吧!去看看老皇帝。”
“你与他没有……”
“都是假的。”
西焱帝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她一直在模仿她。
沈绥怀激动的抱紧她。
“阿虞,我想吻你。”
水乳交融不算爱,唇齿相依算吗?
季天虞看着一帘之隔的西焱帝,这合适吗?他快醒了。
沈绥怀却已经倾身吻住了她的唇,季天虞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他的唇齿间都是她的气息,季天虞也沉沦了。
直到西焱帝咳嗽了一声,季天虞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推开了沈绥怀。
“咳……爱妃……爱妃……”
季天虞将沈绥怀推到暗处,缓步移到榻边,乖顺的抚在西焱帝肩头。
西焱帝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季天虞时,勾唇笑了。
“爱妃真是让朕欲罢不能。”
季天虞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臣妾嗓子都哑了,喝杯水的功夫,把陛下吵醒了,臣妾罪该万死。”
西焱帝被恭维到,这丫头是变相的夸她厉害。
看向季天虞颈上是点点红梅,一直往下延伸,惑人而色情。
“皇上,天色已晚,您该歇息了。”
西焱帝伸出手,将季天虞揽入怀中,凑到她耳边轻声:“爱妃在,朕…………”
季天虞娇羞的埋下头。
“陛下好讨厌,也不爱惜爱惜臣妾,还有皇儿,都三更了,五更时分陛下还要上朝呢!让陛下受累,臣妾会过意不去的。”
“陛下再这样,臣妾都不敢让陛下进未央宫的门了。”
西焱帝手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哈哈大笑。
他后宫佳丽没三千,也有五百,可从未有一人如她一般让自己念念不忘,身心皆愉。
“好好!朕的乖乖,朕不碰你就是了。”
宠幸有孕的后妃,他还是第一次,滋味甚妙。
季天虞得了便宜还卖乖,粉嫩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剐蹭着西焱帝的手心。
西焱帝一把握住季天虞的手腕,欺身而上,与她四目相对。
“爱妃这可是欲擒故纵。”
季天虞掩嘴笑了起来,红唇鲜艳欲滴,看得西焱帝心神荡漾。
“陛下,您可不能怪臣妾,要怪只能怪您自己。”
“您后宫佳丽三千,臣妾只是一名小小的贵妃,陛下还是多陪陪她们吧!”
西焱帝不傻,听出了季天虞话里的醋意。
他嘴角上扬,心情愉悦。
“后宫那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爱妃的千分之一。”
季天虞心里暗爽,面上却娇羞道:“陛下就会哄臣妾开心。”
“爱妃在,朕如何睡得着。”
西焱帝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攀上了季天虞的腰际。
季天虞按住西焱帝作乱的手。
“陛下,您答应过臣妾的。”
西焱帝眸色微深,盯着季天虞的眼睛。
“爱妃可是怪朕没有给你名分。”
季天虞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失落。
“臣妾不敢。”
西焱帝心头一叹,他抬手将季天虞的下颚抬起。
“只要爱妃乖乖的,朕许你一个举世无双的名分又何妨。”
季天虞勾唇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臣妾多谢陛下。”
西焱帝心满意足的放了手,重新躺下。
“睡吧!明早朕还有早朝。”
季天虞轻声道:“陛下真好,要一直好。”
“如果能在未央宫种一棵合欢树就好了。”
说完就睡了过去,手护着肚子,呼吸平缓。
西焱帝闻言,睡意被冲散。
皇室特例,皇子年满十三就让宫女教导房事,怕皇子正式大婚时出丑。
未央是他的性启蒙宫女,她年长自己五岁,外面严肃,实则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她脱光衣裳,赤条条的站在自己面前,引导他一步步占有她,当他彻底放纵时,她留下了让他回忆一辈子的眼泪。
“你为什么要哭。”
“奴婢没有哭,奴婢只是开心,有点疼。”
“你给本皇子撒谎,开心不是这样的表情。”
“奴婢不想做侍寝宫女,可奴婢合适,长的不出众也不丑最为合适。”
“奴婢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再也出不了宫了。”
“五皇子,谢谢你,比起其他的侍寝宫女,奴婢幸运多了。”
他们也曾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她怀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惜正室未进门,孩子注定是留不住的。
十七岁的西焱韬不停在父皇面前磕头。
“父皇,儿臣我求你了,留下未央的孩子吧!”
“不可能!低贱之人怎能生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