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三年冬,南戎归入西焱国土,北玥岌岌可危,西焱朝臣喜笑颜开。
南荣万殊、南荣铮、东方玖,被关押在西焱盛京,插翅难飞。
上官闫收到季天虞的谕旨。
“哀家懿旨,让楚王西焱穅暂时接手南戎的一切事务。一个月,哀家要看到西焱南戎蛮夷一家。”
西焱穅皱眉,这是一个干不好就要掉脑袋的活。
北玥朝堂。
大臣们叽叽喳喳,商量不出对策。
“启奏陛下,南戎战败,南戎四十万大军被宸元太后纳入麾下,总计七十万联合大军兵分三路直攻北玥皇都,青州、芜州、定州、徽州、章州等五州已被攻破。”
传令官双手承托国书举过头顶,跪地禀告。
“此是,宸元太后给陛下的国书。”
太监总管将其奉与北玥帝,北玥帝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
“念!”
太监总管看着上面的字,大汗淋漓,战战兢兢的念着。
“皇帝老儿,想做黄雀,也要看你配不配。”
“你最爱的儿子北玥熙在哀家手里,想救他用传国玉玺来换。”
“哀家不想血流成河,但从陛下有欺辱哀家孤儿寡母之意起,哀家已准备血战到底 。”
“给陛下两条路,是举国投降,还是哀家踏平北玥皇都!”
话音刚落,满朝文武百官哗然。
北玥帝气的双手颤抖,将国书砸向地面。
“简直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她区区一个妇人,能翻起什么风浪,朕倒要看看,她如何夺朕的江山!”
北玥帝拂袖而起,身影消失在龙椅之后。
“陛下息怒。”
百官跪地山呼。
“都给朕滚回去,好好思量思量,明日上朝都给朕拿出个章程来。”
北玥帝转身离去。
百官低头默默退出大殿。
丞相府内。
“丞相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丞相坐于主位,满朝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拿不出个章程来。
丞相沉吟片刻。
“诸位大人不要惊慌,宸元太后并未真正攻下我国都城,她这是在逼宫。”
话音刚落,一将军打扮的人站了出来。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我三州已破,七十万大军压境,我北玥皇都弹丸之地如何能敌?在下认为应该立刻献城投降。”
此话一出,附和声一片。
“在下同意。”
“我等也同意。”
丞相见此,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诸位大人,这是在逼降,我北玥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岂能屈膝于一小小妇人?”
百官鸦雀无声,丞相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西焱边疆。
季天虞看着刚生下来的娃娃,发出疑问。
“这娃真是你们的。”
沈绥怀与鬼灯一念停顿了一下,相视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是!”
虽然不像,可她的,就是他的。
有点难受,是个带把的。
季天虞心想,三个里找不出一个单眼皮,这娃不会是…笔…糊涂账吧!
“那行,取个名字吧!跟谁姓啊!”
生都生了,养着呗!
沈绥怀与鬼灯一念异口同声道。
“跟你姓!”
“你取!”
季天虞心想她最烦取名字了。
“季懿生,懿,美也;生,生长也,万物之大同曰懿,天地之大德曰生。”
记一生的头脑发昏。
沈绥怀与鬼灯一念闻言,眉头一皱。
想成了她要记南荣万殊一生,就一次,她就念念不忘了。
南荣万殊确实长的好看,可他们绝不认南荣万殊在某些方面强过他们。
鬼灯一念坐在了榻边,她的唇太干了,需要滋润,他用舌尖润了润唇。
季天虞向后一躲,他眼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别…别闹。”
鬼灯一念笑了一声,他抬起季天虞的下巴,唇对唇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如同干柴烈火,瞬间就燃烧了整个房间。
季天虞被吻的七荤八素,他被推倒在榻上,鬼灯一念欺身而上。
“唔…”
她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她抓住鬼灯一念的衣领,将其推开了一些,“你…唔…”
她被吻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抓起床榻上的薄被,裹住了自己。
鬼灯一念看着季天虞的反应,他勾唇笑了笑,指尖轻轻的划过季天虞的脸颊。
“宝宝,你是我的。”
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季天虞躺在榻上,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的脑袋现在都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沈绥怀咽了咽口水,他克制不住了。
季天虞躺在床上平缓呼吸,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对上沈绥怀的眼睛。
心里哭爹骂娘。
养鱼的快乐她不懂,她只有两条食人鱼。
“小怀子……表哥……”
别过来了,她要疯了。
沈绥怀坐在榻上,他伸手将季天虞揽入怀中。
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我不想听你唤我表哥。”
那样会显得他很龌龊。
十五岁的他对还是小娃娃的她就有了不该有的欲望。
夜夜出现在他梦里,一梦很多年。
“我想听你唤我…相公。”
季天虞身子一僵,耳尖都红透了。
她伸手抓住沈绥怀的手腕,将他推离,“表哥,别这样。”
“阿虞,叫我相公。”
季天虞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阿虞,乖,叫我相公。”
沈绥怀将她揽入怀中,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诱哄道。
“不叫,我就亲到你叫,你不叫,我不停。”
季天虞听着沈绥怀的诱哄威胁,身子一颤,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相公…”
沈绥怀听着季天虞唤他相公,他身子一颤,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阿虞,你真甜。”
“叫了,我更不会停了。”
季天虞一惊,这人好流氓。
沈绥怀伸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唇齿交缠间,季天虞感觉有什么东西伸入了她口中。
她身子一颤,双眸瞪大,水汪汪的望着沈绥怀。
“你给我吃了什么!”
“补药!”
“我又不虚,才不用补?”
“阿虞的意思是,我虚!”
“…才没有。”
“等你好了,我就让你试试到底是我虚还是你虚。”
季天虞咬了他一口,“你越来越过分了。”
沈绥怀回咬她,“到底是谁过分了,小没良心的。”
季天虞看着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你属狗吗?怎么老是咬人?”
沈绥怀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我是甲戌年生,属狗啊!而且,你不是也咬我了么?”
他的话让季天虞不禁有些脸红,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沈绥怀按住了。
“生育子嗣太伤身了,此药是用来调理身体,还能让你恢复成未出阁前的样子,……爽的。”
沈绥怀的声音越说越小。
季天虞知道他的意思,恼羞成怒捶了他几下。
“除了那种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沈绥怀抱紧她,“阿虞,你都不知道,我肖想了你多少年,从九岁,到十五岁,再到二十七岁,今年我已三十有四。”
季天虞一言难尽。
“你好变态,你九岁时,我才出生,你对一个奶娃娃包藏了此等祸心。”
“老实告诉我,如果你没有去清城山修行,我可能都长不到十五岁就被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沈绥怀心虚,总不能告诉她,他去清城山修也没闲着。
那一堆他自己看了都不忍直视的画,她见了,还不知怎么看他呢!骂他个狗血淋头都绰绰有余。
“这……这不是,有贼心没贼胆,还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