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四周,还坐在车上,徐星河在开车,阿云阿朵惊讶地看着我,“师父,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叫这么大声?”
还好是个梦,吓死我了。
肩膀还是好沉,我扭头一看,许心妍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她睡的好沉,我叫这么大声,她都没醒,口水都流了出来,把我肩膀打湿了一小块。
我暗暗发笑,原来漂亮女孩子睡觉也会流口水啊。我轻轻地调整一下姿势,让她睡的舒服点。就在这时,我发现许心妍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眼角还有泪水流下来。
许心妍没有睡着,我肩膀上的是她流的眼泪。
我伸手给许心妍擦了一下眼泪,许心妍睁开眼睛,勉强笑了一下,“我梦到我奶奶了。”
好吧,吓了我一跳。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徐星河去了李若谷的台球俱乐部。李若谷一看我的脸就说:“不言这次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啊。”
我说:“有徐大哥相助,总算没有丢脸。”
徐星河说:“李老板,以前都是我的错,不该怀疑二当家的能力。这次我是真的服了,让左堂主做二当家,我和我下面的人没有任何意见。”
李若谷说:“既然这样,那以后就好好跟着二当家的干,另外,胡不全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人,我估计他出的题应该会更难,不言不了解胡不全这个人,你要提点着他。”
徐星河说:“这个自然,不用李老板吩咐。”
得知我和徐星河回来了,不一会功夫,上次参加会议的十几个人全来了。徐星河把中川村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有几个上次对我不太服气的人,听徐星河讲完,态度马上就变了。
徐星河说:“不管你们怎么想,这次中川村的事我是亲眼看见的,以后我是跟定二当家了,你们谁要是不听二当家的,敢在背后给二当家的使绊子,就是和我徐星河过不去。”
徐星河是坎字辈成员,在帮中威信不低,他这么一表态,那些原来持中立态度的人马上就跟着表示,“既然徐大哥相信二当家的能力,我们也没有问题。”
我看大家都这样说,心里正高兴,就听到有人说:“老徐,这次的事情是你带着左堂主去办的,具体怎么办的,我们也没有看见,全是听你说的。我们怎么知道这事是不是你早就已经解决了,现在和左堂主在这儿演双簧呢?”
徐星河大怒,“胡不全你什么意思?我老徐在不良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背后捣过鬼了。当初是咱们在一起说好的,左堂主办下我的案子,我就认他是二当家,现在不想认账还是怎么着?”
另一人瘦长脸的说:“胡不全,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徐大哥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咱们还能不清楚?他是会在背后捣鬼的人吗?”
李若谷小声对我说:“这人叫郑国标,是孟如林的结拜兄弟。”
我点点头,李若谷说这话,就是告诉我这个人靠的住的意思。
胡不全说:“老郑,我只是就事论事,老徐的人品,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
另一个人说:“这还不叫怀疑?你不就是因为吴秀峰出事,对李老板有意见,所以才这么说嘛。”
胡不全说:“孙中雷,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兄弟看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孙中雷说:“老胡,我也是就事论事。我是外来的,以前和帮里人都没有关系,自然不会偏向任何一个人。左堂主以前的事就不说了,这次中川村的事办的确实漂亮,我打心眼里服气。你以前是吴秀峰的人,吴秀峰出了事,你心里不爽我理解,但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老徐吧。”
徐星河对着孙中雷拱了拱手,“孙老弟,咱们以前交往不多,但就冲你刚才这句话,我认你是朋友。”
孙中雷也拱拱手,“徐大哥客气了。”
孟如林咳嗽了一声,“今天你们来是为了商量左堂主的事,其他无关的事下来再说。”
胡不全刚才看孙中雷也不站在他这一边,心里已经有点慌了,见孟如林这么说,赶紧就坡下驴,“孙兄弟,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左堂主,老徐的事你办下来了,老徐认你,我没意见,可是我的案子还没有办呢。”
我说:“胡大哥,你的案子准备的怎么样了,现在可以交给我了吗?”
胡不全说:“前两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左堂主在中川村耽误了这么多天。今天来的匆忙,我没带资料,晚上我亲自送到你房间去。”
事情到此也就差不多了,来的人陆续告辞,好几个人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已经把称谓都变了,不再叫我左堂主,改口叫二当家的。
最后只有李若谷、孟如林和郑国标三个人留了下来,徐星河这次和我出去时间不短,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和我说声抱歉,也回家去了。
见人都走了,我对郑国标说:“郑大哥,刚才的事多谢了。”
郑国标说:“二当家客气了,我也是就事论事,胡不全这次闹的有点不像话,我实在憋不住了。”
孟如林说:“不言,国标是我兄弟,为人是极靠的住的,你要是有事,尽可以找他或者徐星河。”
我说:“这个自然,我初来乍到,好多事可能要仰仗郑大哥。”
李若谷说:“老郑,别人都走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现在没有外人,你就讲吧。”
郑国标说:“我是有话要说,前几天老孟对我说帮中最近出了不少大事,让我暗中盯着点这些坎字辈人员,防止他们和吴秀峰、唐玉山在背后给二当家捣乱,所以我这些天把手下人全部撒了出去,让他们盯着这些人。”
我赶紧给孟如林说:“谢谢四当家,要不是郑大哥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在背后帮我这么多忙。”
李若谷说:“不言不用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孟如林说:“左堂主不须如此,我也是为了不良人。老郑,看来你是有所发现了啊。”
李若谷说:“是发现有人和吴秀峰、唐玉山私下联系吗?”
郑国标说:“不是,我也安排人盯着他们两个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个自从离开不良人,这些天连门都不出,更不要说和其他人联系。”
我说:“那就是发现胡不全有异常了吧?”
郑国标说:“二当家说的是。你跟着徐星河走了的第二天,胡不全也去了外地,奇怪的是,他开了一辆运钞车走的。”
李若谷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准备转移资产走人了?那也没必要开个运钞车吧。”
郑国标说:“是啊,我也怀疑。但胡不全走的时候,戒备非常严,我的人没有跟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一直盯着他的住处。三天前,我的手下告诉我,胡不全回来了,但运钞车没有回来。”
我说:“运钞车去了其它地方了吗?”
郑国标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让人私下去把市里所有高速路的监控买了下来,终于找到了运钞车的去向。”
说着,郑国标从身上掏出一张本市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运钞车开到这儿去了。”
我看看地图,郑国标指的地方是一个叫胡底的镇子,这地方和中川村差不多,地势偏僻,离其他村子都很远。但由于胡底盛产药材,所以人口不少,有好几万人口,算是当地比较大的一个镇。
李若谷说:“这种地方能有什么稀罕东西,就一些药材,值得胡不全雇个运钞车去一趟?”
我说:“我这次和徐星河出去用了八天的时间,胡不全是在我离开的第二天走的,三天前他才回来,肯定不光是去了胡底。”
郑国标说:“没错,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又去高速路上打听,发现这辆车从咱们这儿开到了湘西,在湘西呆了两天,才回到的胡底。”
李若谷说:“有没有查到他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郑国标说:“他这车是雇的,我昨天找到了这辆车,在车厢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郑国标从包里掏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取出一个圆圆的东西,递给了李若谷。
李若谷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变了,“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