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秦桧和赵构这一伙子人肯定会搞事,岳飞和赵鼎就是林菀安排的两个明目张胆的眼线。
有他们看着,至少明面上不会乱。
只要明面上不乱,百姓的生活就不会受多大影响,这也是林菀想达到的效果。
安顿好朝中诸事,林菀放出自己的房车正打算开始赶路,抬头一看。
嗯?
她安排的“先锋谈判官”呢?
“怎的未见张俊、王贵、王俊三位将军?”
“可是已经上路了?”
朝中众臣:……虽说叫人去谈判就是送人去上路的。
可你这么说……是不是过于直白了些?
有跟张俊交好的大臣只好出列回道:
“禀高人,张将军三人已经带着金国使团先行出发。”
林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调转车头在众人的恭送声中开了出去。
到底是真谈判戴罪立功还是带着金国俘虏提前投敌,对战局还真没什么大影响。
毕竟也是立过战功的将军,若能幡然悔悟戴罪立功,她也不介意放对方一马。
且看他们自己选生还是找死吧。
……
托大宋各位皇帝的福,现在打金国都不用大老远跑上京人家老家打去。
就在淮河边上,不到五百公里。
按古代急行军日夜兼程日行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腿着不到五天就能到,开车甚至一天能跑个来回!
这次倒是不用着急,毕竟还得给张俊留出表演时间。
林菀索性收了房车也骑了一匹战马,跟韩将军并驾而驱。
“高人,放张将军带着金国使团先过去,此举是否过于冒险?”
“完颜宗弼那老匹夫得了消息,若是提前布下陷阱……”
“咱们不得不防啊!”
正说着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到了韩世忠的胳膊上,韩世忠取了密信看过之后,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
“据臣派去跟踪的探子报告,张将军带着囚车出了城门不远就换了马车,中途在一家医馆停留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怕引得林菀猜忌,韩世忠只陈述了事实,甚至没敢多加一个字。
“继续跟踪,不必过于忧心。”
“张将军几人若是没有叛变,此举就是他们的试金石。”
“若是已经叛变,这就是送给金军的迷雾弹!”
抓到俘虏,尤其还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俘虏。
当谈判的筹码也好,对战时拉出来扰乱对方军心也罢,就是不会像这般叫几个人轻飘飘的给送回去。
此时坐在马车里忍着剧痛赶路的完颜亨几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张俊三人更觉可疑。
只是碍于还没完全脱离敌手,不好行动罢了。
张俊三人摸摸怀里所谓的和谈条款,更加坚定了要抱金国爸爸大腿的决心。
看着韩世忠仍旧有些担忧的神情,林菀催动身下战马快跑了几步。
身形变换单脚立在马背上,“铮”的一声长剑出鞘,不见多少花哨的动作。
伸手间,只觉一股剑气扑面而来,令人战栗不已。
众人来不及惊呼,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咔嚓咔嚓”的轻响,随后一排腰粗的大树齐刷刷拦腰倒下。
“韩将军,本座功夫如何?”
“神乎其神。”
“若本座愿做前锋呢?”
“大善。”
“此战若有高人鼎力相助,必能凯旋而归。”
谁敢想这祖宗竟然愿意放下身段做前锋啊?
她不夺权当主帅就谢天谢地了!
“你们这个世界的功名利禄对本座而言毫无价值,此战本座跟来只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助你们一臂之力。”
“大到具体战术,小到何时安营扎寨,韩将军同副将军师们做主即可,不必顾及本座。”
“至于拿取物资,派人拿信物来取就是,更不必耽误时间亲自过来。”
韩世忠:……如果您把那堆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掏出来再说这话,我可能会信。
林菀:嘿!
这年头说真话怎么还没人信了呢?
到时候你们看我抓不抓他们主帅就完了!
“将军,几位宗亲身体抱恙,是否安排马匹?”
说话间,传令兵跑了过来。
“抱恙?抱什么恙?”
“走的时候好好的,这才大半天的功夫,走了六七十里地就抱恙了?”
也不是林菀欺负人,选来跟着上战场的十个宗亲,全都是看起来身强体健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