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务本一直惦记着王芝萍母子,今天除了拜访刘财并无其他事情,他打算到超市买点东西给他们送去。
这是一家大型私人超市,但管理还挺严格,进门要测体温、出示健康宝。
王芝萍小的时候吃鱼过敏,王务本来到海鲜柜台买了2斤虾。由于疫情据传和进口冻虾有关,现在国产鲜虾的价格也比去年便宜了三分之一。王务本爱捡漏儿,现在趁着便宜多买一些。
之后,他又到奶制品货架自选了一盒酸奶。结完账,他带着东西直奔老楼。
老楼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了王务本,现在疫情形势不是很紧张,并没有检查他的健康宝。
王务本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院,看到楼门口贴着通知,走近一看原来是关于老楼要引进物业公司的告知书,落款是属地街道办事处。
老楼在早属于单位宿舍,房改的事情进行到一半儿,原单位卖地解散,老楼的管理便一直处于“真空”状态。
单位解散自己失业,王务本为这事伤透了心,之后的一次和原单位留守人员接触,更是让他觉得原单位退休科的人没有一点温情。
原单位解散后,留下了三四十人留守,但是公司名称已经彻底变了。新公司设有退休科,有两个人负责管理原单位退休人员的一些事务。
王务本父亲去世后,由于母亲属于农民,没有养老收入,为了供养费的事情,他还找过退休科。中年女工作人员告诉他,原单位已经解散了,根本没有这笔费用,让他去找劳动局。
他去了离家8站地外的劳动局,工作人员告诉他,像他这种情况,虽然单位解散,但有留守人员,即便他们成立了新公司,原单位的退休人员事务也由他们管理。
王务本如皮球一样又被踢了回去。他又找到退休科转述了劳动局的意思,女工作人员让他写了个去世职工直系亲属供养金申领书,然后回家等消息。
半年后,他才接到原单位通知,让他领取6000元供养费。
他之前查过,按政策,像他母亲的情况每月单位都有一笔供养费。
他觉得这钱太少,询问他们是按什么政策发放的供养金,中年女工作人员不耐烦地盯着他说:“这是按劳动局的政策发放的,是五八年的政策。”
听她这么说,王务本觉得不理解,质问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五几年的政策!我亲戚是外地电力公司的,她父亲去世,给了十多万供养金。”
女工作人员撇嘴道:“单位情况不一样,咱们的原单位已经倒闭没有了!”
王务本真想把那点钱拽到女工作人员脸上。老父亲为原单位奉献了一生,这种结果让人寒心。
从此王务本再也不愿意和原单位的留守人员打交道,如今看通知也算好消息,说明老楼已经不归原单位管理。
王务本爬上四楼,与正在门口炖牛肉的耿家发打招呼。
耿家发告诉他:“街道贴的通知看到了吧?据说得交物业费,他们把停车和卫生都管理起来。”
王务本乐道:“引进物业公司应该也是好事情,咱们的破楼都脏成这样了,全世界都难找的埋汰地儿!有人管理,会好很多。”
“停车收费?门口的那位就反对,这等于断了他的财路。再说大院是大家的地方,他们凭什么收费。”耿家发表情严肃地说道。
听他说得也不是没道理,王务本不好再说什么,随便寒暄两句来到自家门前敲门。
王芝萍问清是王务本,才打开了房门,惊喜地说道:“你这么忙咋又过来了?赶紧进屋喝水、休息。”
与王芝萍在一起,王务本感觉特别舒心,而且也找到了生活的自信,自己多少也能帮助别人。
王务本感觉王芝萍说话好听,语气温柔,那像张英,话经常横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