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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清早。

盛予骄抱着一大捧刚剪下来的朱丽叶玫瑰,弯下腰,一股脑地放进客厅茶几上的花瓶里,约摸有二三十枝的样子。

顿时清香飘散。

这时邹景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走过来,因为宿醉眼睛肿得像悲伤蛙,抱了一大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灌进嘴里两口:

“爸,吃饭了。”

“我的天!”盛予骄一回头瞧见他这样差点心脏蹦出来,“你跟老二昨晚上干嘛去了啊?”

“嗐,他不是说他心里不舒坦嘛,非拉着我去喝酒,不小心喝多了点。”

邹景又把冒着寒气的牛奶盒外壳贴在眼睛上,斯哈斯哈地抽气。

“你叫人给你煮个鸡蛋,剥了皮滚滚,怎么弄成这样。”

他们走到平时吃饭的小餐桌坐下。

“你单叔和小慈呢?”

“小慈早吃过了,现在应该在写作业,单叔跟她一块吃的,也早走了。”

邹景打了个哈欠,把桌上一大盘酸奶油土豆泥沙拉往他那边推了推。

盛予骄觉着味道还不错,而对于另一盘蔬菜烘蛋,则是尝了一口便避之不及,埋头啃热乎的贝果三明治。

保姆把果汁端过来,小声道:

“理事长说让您多吃点蔬菜。”

“哦。”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盛予骄继续吃着。

“哎,对了,我昨天给波丽和刚子各买了一套新年战袍。”

他喊了一嗓子便有人把两条小狗带进来。

盛予骄一扭头,差点笑喷。

除了尺寸以外一模一样的醒狮套装,套在它俩身上各有各的诙谐感,尤其是波丽的小短腿蹦起来,还真像个迷你的狮子王,要把人可爱疯了。

刚子一头撞进盛予骄腿间,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

“你可真能胡闹。”

他对着邹景说,手却在刚子下巴挠了挠。

邹景嘿嘿一乐,刚要说话,突然见他拍了下脑瓜:

“我差点忘了!快把电视调到新闻台,还有半个小时拍卖会就开始了。”

“别急别急,这不是还有时间嘛,先吃饱饭再说……不对,什么拍卖会啊?”

邹景一边往嘴里塞吃的,噎住了就咕嘟咕嘟喝牛奶顺,一边还得伸手拉住他。

盛予骄即使再次坐下,心早已经飘过去,扭头看着电视吃,还要再跟邹景解释一遍事情经过。

“就这啊?放心啦爸,竟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说就一片地而已,要不要都这样嘛。”

“你还是别说话了。”

盛予骄往他嘴里又塞了块苹果。

电视上现在还在播早间新闻,主播像是新人,盛予骄没印象。

他心里琢磨着,或许自己年后该回StN看看了,整天呆在家里游手好闲也挺无聊。

[观众朋友们,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我市春江路与西富大街交叉路段发生严重车祸,一辆重型货车与一辆商务轿车碰撞,两死三伤,目前伤者已经全部送去医院抢救,不过道路依然拥堵,请早高峰上班的市民注意绕行。]

盛予骄看到现场的混乱照片,忽然觉得冷汗直冒,眼神瞬间恍惚:

“那个拍卖的场地在哪里?”

“哈?什么,我哪知道啊,一般都是土地交易所吧,你问问我单叔呗,怎么了?你怕单竟遥堵车?”

“哎呀,不是,我刚刚看到那辆车,有点……”

盛予骄有些魂不守舍,赶紧起身去找手机。

他先给单凛发去消息,又给单竟遥弹了个视频通话,再拨过去电话,都无人接听。

Alpha霎时间心凉了半截,手机嗡嗡振动起来,是单凛打来的。

“怎么了?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你们拍卖会的场地在哪里啊?是春江路、或者西富大街吗……”

“春江路北首,离着西富广场不远,出什么事了,问这个做什么?”

盛予骄更急了,却还强撑着保持镇定,努力表述清楚:

“我看到新闻上说那附近出了车祸,现场照片上那辆车我瞧着特别特别熟悉,刚才给遥遥打了好多电话他也没接,我怕……”

“别担心,我去派人查查,你身边有别人吗?”

“小景在。”

“把电话给他。”

单凛的语气不容置疑,盛予骄乖乖地顺从,把电话递给邹景。

状况外的干饭人邹同志不明就里,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看好你干爸,不要让他乱跑。”

“啥?好吧。”

就这一句话,叫邹景颇为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了。

挂断电话,盛予骄投来企盼的目光:

“他说什么了?”

“单叔说让您乖乖吃饭,拍卖会可要开始咯。”

邹景起身走到他前面,把人重新按回椅子上,又把早餐盘端起来拿到他一尺间,抬手指了指表针。

盛予骄只把果汁喝完,又被他推着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掌心里紧紧攥着手机。

几分钟广告结束,N909年1月29日S市第三十七次地产交易拍卖会,正式开幕。

主持人介绍着今年的会议情况,共有三十余家产业参与,五处地皮进行拍卖。

镜头给到场下席座,扫了一圈,一闪而过。

“欸!那不是单竟遥吗?”

“哪里?哪里?!”

盛予骄探出上身,简直要钻进电视里。

“爸,我刚看见他了,真的。”

邹景说得相当激动,连拍自己的大腿。

盛予骄很想信他,可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夫人!”

老刘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怎么了?”

盛予骄头皮发麻,整个人警铃大作。

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在讲:

[今天莅临本次拍卖会的领导有,全国经济协会总会长单凛、S市副市长赵峰涛、土地资源部部长黄易。]

“没事,大少爷没事,您赶快放心吧,刚刚理事长派人传话来的,他现在不方便跟您打电话。”

刘管家一股脑说的话,中途气都没喘,整的自个头还挺晕。

盛予骄的眉头还是放不开。

[下面就让我们有请杰出青年企业家单竟遥先生来发表一下他此刻的想法吧。]

[各位领导、台下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我是单竟遥。]

单竟遥那张酷似单凛的俊脸在一百多寸的屏幕中心放大开来。

盛予骄几乎是立马瘫软在沙发上。

“你看,爸,我说的吧!!”

“给我拿杯水来。”

他连手指头都抬不动了,还要邹景一点一点喂进嘴里。

无聊的拍卖过程就没什么意思了,那块地皮是压轴出场,他们兴致缺缺地啃零食熬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等到。

“都快中午了,真磨叽啊。”

盛予骄吐槽一嘴。

“就是啊,这么点事磨磨蹭蹭的,我都想快进了。”

邹景点点头深感赞同。

“就这片地啊,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

[起拍价三千五百万,三千五百万有人要出到四千万吗?]

[好的晨华地产出到了四千万有人要出……现在盛世集团给到四千五百万。]

盛予骄收回刚才的话,原来是跟自己无关才没劲,现在他觉得紧张极了。

虽然看不大明白。

他揪着抱枕的一角,提心吊胆十几分钟价钱已经加到了一个亿。

[oK,越腾集团加到了一亿五千万还有人要跟吗?有没有人要加一亿五千万,盛世集团两个亿,现在是两个亿。]

[越腾集团两亿五千万,有没有人要跟,两亿五千万……三个亿,盛世出价三个亿。]

“不是说好一亿五千万的吗?这个什么腾集团怎么回事?”

盛予骄皱眉,他一眼就看出来越腾那个举牌的人真是当天登门拜访的。

按照单竟遥之前在办公室里说的,腾跃不应该再跟了。

可是范凝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举了牌。

[哇,越腾集团出价三亿五千万,三亿五千万有人要加价吗?]

[四个亿!盛世集团四亿第二次……]

[四亿五千万!]

范凝又一次举了牌,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容,甚至还挑衅一般地扭头瞥向同排的单竟遥,做口型说了句:

“还敢跟吗?”

单竟遥瞬间反应过来。

这人知道盛世集团的计划预算是四个亿!

端详着台下两家集团代表人的面部表情,单凛挑了下眉。

坐在家里的盛予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