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幽州是汉室宗亲,他的州牧之位是朝廷赐封,你公孙瓒竟敢杀害刘幽州?凭什么?你要造反吗?”
幽州蓟城城破后,刘虞部下大多投降,但有一人,名为尾敦,却拒不投降,大声斥骂公孙瓒。
不等公孙瓒不开口,公孙瓒部下关靖就将尾敦一脚踢倒在地。
尾敦双手被缚,倒地后,起不了身,仍抬头怒视公孙瓒。
公孙瓒说道:“刘虞联结袁绍,想在河北称帝,我杀刘虞,是替朝廷剪除逆贼!”
尾敦不怒反笑,狂笑数声后,骂道:“当年董卓进京后,你和袁绍一起,要拥立刘幽州称帝,以对抗董卓,当时刘幽州直接就拒绝了。刘幽州的忠心,毋庸置疑,如今,你说他谋反,这分明就是诬陷!”
公孙瓒笑道:“当初我说要拥立刘虞为帝,那只不过是试探,如若他当时接受,那时我就斩杀了他。当时他拒绝称帝,只是隐藏得好,可恨我被他一直蒙蔽,如今才发现他的野心,现在杀他,已经是杀晚了。我公孙瓒忠于朝廷,已经向朝廷上表表奏幽州之事,刘虞密谋称帝,我公孙瓒杀刘虞,是斩杀逆贼!”
尾敦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那我也是逆贼,那就快斩了我!”
公孙瓒说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拖下去斩了。”
就在刀斧手将尾敦拖下去时,田楷劝道:“将军,尾敦此人,在刘虞旧部中极有威望。我们还要招纳刘虞旧部,若是杀了尾敦,恐怕会引起众怒,不如饶他一命!”
公孙瓒让人暂停行刑,将尾敦关入大牢。
然而,尾敦却越狱逃了。
公孙范,公孙瓒的堂弟,奉公孙瓒之命,进京向朝廷上表,表奏刘虞谋反被斩之事。
公孙范离开幽州时,带着的不只是奏章,还有刘虞的首级。
公孙范怎么也没想到,快到关中时,附近山上突然窜出一股土匪,猛冲而来,那群人不抢钱财,却抢走了刘虞的首级。
公孙范推断,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而是刘虞的旧部,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这事。
事实上,这些人,确实是刘虞旧部。
尾敦在逃出来后,带着一群往日亲信,一直追赶,在途中假扮土匪,抢走了刘虞首级。
尾敦抢到刘虞的头颅后,偷偷将刘虞之头安葬在长安皇陵附近。
刘虞的墓前,尾敦哭拜道:
“将军,你本是汉室宗亲,末将只能把将军暂时安葬于此处。公孙瓒诬你清名,末将一定向天子申诉,定要还你清白!”
尾敦以幽州使者的身份入朝了,朝堂之上,尾敦表述刘虞对天子的忠心后,又痛斥公孙瓒的残暴不臣。
“臣尾敦,冒死上殿,泣告天子,幽州牧刘虞乃汉室宗亲,曾拒绝袁绍和公孙瓒的拥戴,忠心戍边,镇守北疆,却被公孙瓒无端残害。公孙瓒此人,心怀不轨,拥兵自重,谋夺城池,袭击朝廷命官,诬陷忠良。臣请陛下还臣等一个公道!”
大殿上首,刘协缓缓道:
“平身!若如你所说,朕自然会严惩公孙瓒。只是,公孙瓒也派人来了,他是另一种说辞。刘虞和公孙瓒都是朕的臣子,二人对待胡人之策虽有不同,但都是为了戍守边地,两人宽严相济,原本都是有功之臣,现在发生这种事,朕也是心痛啊!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的,未有彻查,朕也不好轻下论断,朕会派人详查,你暂且先在长安住下,静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