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琉枫立即伸出手臂一把将如烟搂在怀里,温柔地询问:“乖,等会儿我带你去听戏好不好?”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一与她十指相扣,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
如烟靠在他胸膛上,娇声说道:“只要是你陪着我,去做什么都行。”
穆琉枫关心地说道:“昨夜我太激动了,没有弄疼你吧?”
如烟在他怀里扭捏了一下,羞涩地嗔道:“讨厌~这种事怎么能……”
穆琉枫坏笑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害羞啦?”
随即,又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如烟瞬时脸颊泛起红,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孟浪……”
“小哑巴,我有话跟你说!”
这时,路冠鸣再也看不下去,走到他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嗓音尖锐地说道,
“你跟我来,我们谈谈。”
穆琉枫冲如烟使了个眼色,如烟立即上前一步。
她上下打量了路冠鸣一番,眼神中透出攻击性,冷言讽刺道:
“你就是之前伤害阿枫的那个女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阿枫居然能瞧上你。”
路冠鸣对上她的视线,凌厉的目光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说道:“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着一个外人插嘴!你让开!我有话跟他讲。”
如烟冷眼瞅着她,也颇有气势地说道:“我可不是外人,阿枫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这个伤害过他的贱女人不配跟他讲话,阿枫也不想再搭理你,识趣的话最好赶紧滚蛋,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路冠鸣瞪着她,怒声道:“你再敢骂一句贱女人试试!”
如烟毫不示弱:“你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我说错了吗?!”
路冠鸣攥紧手指,强行压制住胸中即将要喷腾而出的火焰,说道:
“我不想跟你这等无关紧要的人纠缠!你让开!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如烟却寸步不让道:“我都说了阿枫不想理你,你怎么还死不要脸地缠着他?!”
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剑拔弩张。
路冠鸣再也忍不下去。
“啪”的一声。
如烟雪白的脸上瞬时多了一道红红的掌痕。
“你……你居然敢打我?!”
她又惊又怒,捂着脸瞪向路冠鸣,骂道,
“不要脸的贱人!竟敢打我!”
路冠鸣放下火辣辣的手掌,冷言道:“是你挑衅,辱骂我在先!你自找的!”
如烟两眼噙泪,连忙扭脸看向身后的穆琉枫,委屈巴巴地说道:“阿枫,她打我……”
穆琉枫表情冷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走上前来,静静地盯着路冠鸣。
“小哑巴,我们谈谈。”
路冠鸣望着他,眼底浸出丝丝水雾。
穆琉枫冷笑一声,直接反手扣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从身后揪住她的头发,让她脸对着如烟。
“小哑巴……你……”
路冠鸣使劲儿挣扎,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头皮被揪得生疼,两只手也被大掌狠狠扣着,动弹不得。
穆琉枫并不理会她,而是对如烟说道:
“乖,她打你的那一掌现在可以还回去了。”
“不要手软,加倍还回去。”
“我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路冠鸣眼底的水雾瞬间凝结成珠,滚滚热泪倾泻而出:
“小哑巴……你……你……你居然……”
话音还未落,如烟狠厉的一掌就已经砸在了她左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远不及心中之痛。
唇角渗出丝丝血痕。
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很是刺眼。
紧接着,又一掌重重落在右脸。
她偏过头去,另一边唇角也淌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穆琉枫这才冷冷地松开她。
她此时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挂着掌痕,唇角淌着血迹,双目猩红,眼尾还落着盈盈热泪。
如烟望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大声嘲讽道:“早就警告过你别自讨没趣!你说你是不是活该?!阿枫现在心里只有我,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你说!”
路冠鸣眼睫微垂,最后神情复杂地望了穆琉枫一眼,便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她头也不回,步伐很快,眨眼间就走出了庭院。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穆琉枫冰冷的眸子里涌上一层雾气。
她终于走了。
这次肯定会对他失望透顶,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她眼里,他不仅跟别的女人“上床”,还帮着别的女人对付她。
她应当已经是恨他入骨了吧。
恨吧,越恨越好。
最好是恨到再也不想理他,就此恩断义绝。
明明已经达成了目的,可他的眼角却有些湿润。
内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一个最重要的东西突然间从心头处硬生生剥离。
只留下血淋淋的创面,永远也无法愈合。
看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仿佛丢了魂儿,如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你那么在乎她,为何要……”
“你走吧!”
穆琉枫冷冰冰地说道,“接下来没你的事了。”
如烟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好言相劝道:
“奴家虽是身份低微的烟花女子,但阅人无数,最懂女人心。奴家能看出来她对你情深义重,真心实意。而你也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如此相爱之人即使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也应该一起面对,在风月场混久了,很难见到真情,奴家看到你们这对有情人感慨颇深,觉得就这么散了属实可惜。”
“人生难免磕磕绊绊,情爱也并非是一帆风顺,遇到坎坷是老天爷给你们的考验,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真正相爱之人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一起克服困难总好过留下遗憾,说不定命运真的会眷顾你们。”
穆琉枫沉默了片刻,依旧是冷冰冰地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快走吧。”
……
绝尘山庄。
厢房内。
魏衍望着伏在自己身上无论怎么努力也成功不了的美艳女子,怒不可遏地将她一脚踹下了床榻。
女子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地求饶道:“是婉儿无用,求庄主饶命啊!”
魏衍望着自己惨不忍睹的那处,咬牙切齿地说道:
“聂星瑜!是你毁了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旋即,他站起身,走到婉儿面前,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了她的脑门儿。
那声惨叫还未来得及喊出口,就堪堪遏在嗓中,眨眼间便七窍流血倒地。
他朝厢房外怒声吼道:“来人呐!”
刚刚顶替宁须位置的侍卫墨决立即走了进来。
看到婉儿的凄惨的死状不禁心头一颤。
接着恭敬地冲魏衍行了一礼说道:“庄主有何吩咐?”
魏衍癫狂地邪笑道:
“把路冠鸣是仙鹤一族圣女的事昭告天下!我要借别人之手除掉她!这下,聂星瑜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保不住她了!”
“我已经成了废人,以后没有好日子了,临死前一定要看到他们痛不欲生的模样!”
……
无影宫。
冷樾来到独孤夜寝宫,禀报道:“宫主,近日江湖传言路冠鸣乃是仙鹤一族血脉,并且是百年难遇的圣女。”
独孤夜漆眸一亮,瞬时来了兴致,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哦?有意思,她居然是仙鹤一族的圣女。”
冷樾道:“传言她被封印了圣体,封印便在她的私处。”
独孤夜眯起眸子,眼底涌上一丝嘲弄:“在私处?那得知这个秘密的人定是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并且还心思深沉,接近她的目的不纯。”
冷樾猜测道:“不会是……穆阁主吧?”
独孤夜瞟他一眼,冷言道:“跟了本座这么久怎么还是榆木脑袋?穆琉枫若有这等心思,也不至于为情所困了。”
冷樾道:“那会是谁呢?”
独孤夜笑道:“这人应该跟路冠鸣之间有仇怨,把消息放出来就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万劫不复。”
冷樾这才反应过来,恍悟道:“属下明白了,圣女之体若炼就金丹,吞下便可得道成仙,消息一旦放出来,路冠鸣定会成为江湖群雄争抢的对象。”
独孤夜阴邪地说道:“本座对得道成仙不感兴趣,不过……金丹也有让功力大增的奇效,本座的摧天极夜功迟迟无法突破第十重,若是有了金丹,那夜魂三魔定能登峰造极。”
冷樾连忙说道:“那属下这就去把路冠鸣抓来?”
独孤夜笑得更冷,幽幽地看着他:“还用不着我们动手。”
“那宫主的意思是……”
“你去告诉穆琉枫,路冠鸣体内被下了幻情咒,让他把人送来解咒。”
独孤夜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嘲弄,唇角的笑意阴邪玩味,
“让情种亲手把心爱之人送入虎口,不是更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