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眼睛不舒服?”秋芙好奇。
“看出来的,你哭过了吗?”宋朝鹤答道。
秋芙抬手摸了一下眼睛。
是哭得太狠了吗?
“这么明显吗?”秋芙道。
宋朝鹤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说话。
这时,商为序低头凑到她耳边,“舍不得走啊?殿下。”
秋芙转头,瞧见商为序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商为序的话让她一头雾水。
她和宋朝鹤道了别,虽然宋朝鹤并没有回应她。
走到太医院门口,迎面而来一人。
秋芙认得那人。
是那日和秋岩修打情骂俏的病美人嫔妃。
那个病美人嫔妃身形有些消瘦,白皙非常,略带愁容,我见犹怜,宫女扶着,正要进太医院。
秋芙本来没放在心上,可那病美人嫔妃突然往她这瞧了一眼。
她让了些道。
病美人嫔妃并不打算给她让道。
经过她时,好像站不稳似的突然往她这倒来,撞了她一下,随后跌坐在地。
“诶呦!”秋芙被撞得一个趔趄。
商为序揽了她的腰,“没事吧?”
秋芙还没答话,就听得那个病美人嫔妃喊道:“啊......啊......我的肚子......”
“你没事吧?”秋芙忙蹲下查看她的情况。
只见那个病美人嫔妃一脸痛苦。
“啊!婉妃娘娘,血!”一旁的宫女突然大叫。
婉妃眨巴着眼往地下看去,只见鲜血从她的衣裙处流出。
但是不多。
“啊......孩子......我的孩子......”婉妃捂着肚子,哭道。
秋芙算是看明白了。
她再再再次震惊,“不是,你搞这种你也挑个嫔妃吧,你挑我做什么?”
婉妃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她,眼中是不解和痛苦。
秋芙无奈,看着婉妃的血一直流也不是个事,就转头喊道:“宋朝鹤!”
不一会儿,宋朝鹤就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宋朝鹤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迷茫。
秋芙解释道:“她不小心摔了,肚子里有孩子,你给她看看吧。”
“抱进来吧。”宋朝鹤说完,侧身让了个路。
婉妃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手紧紧钳着秋芙的手腕。
秋芙拍着她的手安慰她,转头对着商为序道:“你把她抱进去。”
“我?”商为序有些不情愿。
“宋朝鹤不喜欢碰人,快点吧,她要晕过去了。”秋芙道。
她看见婉妃的眼睛都快翻过去了。
商为序不情不愿蹲下,将婉妃拦腰抱起,一边抱还一边嘟囔着:“你倒是了解他。”
秋芙又进了太医院。
商为序将婉妃放在榻上,婉妃本就看上去像个病秧子,如今流了如此多血,就越显虚弱。
宋朝鹤叫了几个太医过来帮忙,自己硬是碰都没碰一下。
秋芙不禁好奇,这样的人也能学医,哪有大夫不碰病人的?
一群太医一通忙乎,又是煎药又是止血。
秋芙站在一旁,太医的忙乱也让她不禁跟着担忧起来。
最后宋朝鹤并没有为她带来什么可以让她宽心的消息。
婉妃的孩子没了。
细细哭声从屏风后传来,是婉妃发出的。
“她故意的吧?”商为序低头和秋芙说着悄悄话。
他分明看见那个婉妃和秋芙还有一段距离,故意往秋芙这倒。
秋芙咬着手指,“我知道,可是她怎么选我啊?”
“她不认得你吧?她也年轻,说不定弄错了。”商为序猜测道。
秋芙只是答道:“嗯。”
秋岩修的孩子没了。
毫无例外,秋芙又在宣政殿跪着了。
商为序和宋朝鹤一左一右跪在她身旁。
婉妃伏在秋岩修腿上,弱弱哭着,抹着泪。
秋岩修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大拇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
秋岩修不开口,没人敢说话。
“唉。”秋岩修叹了一口气,将手放下,看着秋芙,“怎么又是你招了事?”
“她撞的我。”秋芙道。
“没错,臣作证。”商为序道。
“你现在是奴。”秋岩修道,“这没你说话的份。”
“是,皇上。”商为序应道。
婉妃在这时也开始哭诉:“皇上,您可要给嫔妾做主......”
秋岩修没有去看婉妃,而是看向宋朝鹤,“你说你是姜太医的徒弟?”
宋朝鹤恭敬答道:“回皇上,是的。”
“孩子真的没了吗?”秋岩修又问道。
宋朝鹤答道:“检查了许多次,千真万确。”
“孩子啊!我的孩子!”婉妃哭嚎道。
“闭嘴。”秋岩修淡淡道。
秋岩修的语气平淡,不像是没了孩子的。
只两个字,婉妃就不敢再出声。
“你见过她吗?”秋岩修突然问道。
婉妃抽泣了几下,“没见过。”
随后转头看着秋芙,“也不知是哪位姐姐,妹妹刚来,也没得罪过姐姐,姐姐为何如此害妹妹?是不是气恼妹妹分了皇上的宠爱。”
秋芙被噎得说不出话,婉妃在秋岩修面前说出这般话,完了。
“哇,她真敢说。”秋芙低头小声与商为序说着悄悄话。
“我就说她盘算错了。”商为序小声回应她。
他的衣袖上还沾着婉妃的血,让他不适。
“下面的不要交头接耳。”秋岩修道。
秋芙和商为序立马跪直来。
秋岩修挥挥手,“下去。”
秋芙和商为序有经验,一得令就马上跑了。
只有宋朝鹤是慢悠悠走着。
宣政殿只剩两人。
婉妃一脸不解,“皇上?”
她此时伏在秋岩修的膝头上。
秋岩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生得好看,就是太蠢。”
婉妃不解,“皇上这是何意?”
秋岩修看着她笑,“后宫中也有一个和你一样蠢的,不过她没那么多歪心思,还成了贵妃,想当贵妃吗?”
“皇......皇上,会不会,太快了些?”婉妃低下头羞涩道。
她只是以为秋岩修要补偿她失了孩子一事,想给她升位份。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有些法子是留给聪明人用的,你用不好,就老实些。”秋岩修道。
“你知道方才穿红衣的女子是谁吗?”秋岩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