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还在沈璁面前上班。
他至今都没有被裁,也没有被针对,肖咪咪直呼不可思议。
“沈璁这家伙心胸看上去还是很宽大的。”
丁佳莹一边发红包一边点头微笑。
心胸宽大?看来昨天自己说的话这人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韩敬柯来找肖咪咪的事情,连自己都知道了,上官穆到今天都被蒙在鼓里就很可怕。
要么是有谁故意不让他知道,要么就是他知道了准备放大招。
肖咪咪现在表现得这么天真安然,真是羡慕,傻人有傻福。
过了律师,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了。
当一切事情有了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律师加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他们的一句无可奉告加上神秘莫测的笑容就可以创造让人臆想连篇的新闻。
丁佳音显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你就不能对沈璁死心?一个二手男人有什么好惦记的?”
母亲的话不能让她退缩,她现在看到的是一雪前耻的可能。
“二手男人也是我的二手男人才行。”丁佳音野心勃勃。
自从丁佳莹和他们撕破了脸,沈璁这家伙就没有办过什么好事。
丁家的事,肖家的事都横插一杠子捣乱,弟弟一直以来都看不惯自己,而现在父亲也已经因为这些对自己颇为不满。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现在插手他们的事情只会自找苦吃。”
丁佳音有了前车之鉴现在学乖了。
“妈,你是想到这件事如果失败了后果很严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成功了,效益有多好。万一被沈璁认定是自己人,那么获益的不仅仅是我,肯定也会有你和爸爸。”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沈璁看上去冷面冷心,但是对自己老婆还是很好。
丁佳音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撒娇:“我这回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动我就什么时候动,绝对不擅自行动。”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沈璁这样的人,不轻易对人动心,当然也不会轻易放弃。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还要等等看。
见母亲犹豫,丁佳音又道:“如果离婚还有得谈,断然用不到律师上门。这就是已经没得谈也不想谈了。”
“还是丁佳莹的律师上门,是没有给沈璁一点颜面,撕破了脸不打算回转了。就算沈璁想要留恋恐怕尊严也不允许。”
虽然她说的有些道理,可出了丁家的门还会再进丁家的门吗?
“我们也就试试。作为你的女儿,直接投降,我做不到。”
“好。”
乔深成了新年开工丁佳莹接待的第一个客户。
“开门大吉,财源广进!”
说着漂亮话,乔深今天打扮得也很赏心悦目。
丁佳莹心情很好,拱手回礼:“开门见喜,贵客登门,大吉大吉!”
乔深以为她现在的心情应该不会很好,现实却让他放下了心。
不管是不是装的,起码现在风平浪静。
年前暂停的项目现在都重新启动,尤其是非遗玉雕的那个项目,因为辛安的退出,洪美玉大师的接触可能要出现一些困难。
虽然洪大师看上去十分可亲,那是在自己朋友面前。
丁佳莹也很确信,如果自己单独去约见洪大师,一定约不到。
有时间跟一个不怎么认识的人说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自己对着喜欢的玉料钻研打磨。
乔深问她怎么知道。
“如果是我,我就会这样。名誉地位金钱,要什么有什么,上电视纪录片开班授徒,所有的事情都尝试过了。”
“非遗传承这件事情重要,但不重要在这一时一刻的宣传,而重要在对年轻有生力量的培养。”
“而且这片子没有了辛安导演,就失去了广泛传播的重要基础。”
她说的都对,可是乔深有些犹豫:“所以,你想说什么?”
丁佳莹朝他点点头:“我说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这部片子可以没有我,没有我们公司,但是不可以没有辛安导演。”
“可是……”
虽然乔深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知道过去的那些恩怨,但是他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辛安的主动退出和丁佳莹有莫大的关系。
其实这也是他主动前来的一个原因,如果不能按照原计划万承兑洪美玉大师的采访拍摄,能不能改变人选让张大平上。
“大平叔?”丁佳莹想了一下拒绝,“大平叔虽然在业内算的上是名人,但显然还不具备那么强的号召力。”
“不是看不上大平叔,而是制作一部片子就是生产产品。和玉雕其实很像。选材必要质地上乘或者特色突出,这样才有雕琢的可能。”
“现在玉的审美受众主力已经不是男性,那些宏大的雄壮的审美叙事。女性的细腻亲和,大件的玉雕和娇小的女性之间形成的对比,在众多男性中突围而出,事业和家庭之间的复杂关系,都让洪美玉大师比大平叔更有故事性。”
丁佳莹侃侃而谈,乔深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越来越挪不开。
“很专业。”
“那么我们现在的问题就不是再找一个候选人,而是怎么说服洪美玉大师接着合作或者请回辛安导演。”
不得不说两件事的难度看上去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丁佳莹觉得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这个挑战可是比重新恢复直播来说难得多了。
乔深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回去想办法迂回联系辛安。
罗岩在驾驶室小心地竖起耳朵注意着后面的动静,尤其是看见乔深从大楼里出来,身边还跟着丁佳莹的时候。
“我不明白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摊牌了之后,辛安破罐子破摔,在沈璁面前没有了期待,也没有了束缚。
“看看我干的好事,把你骗来的小心肝推到了别人的身边?”
沈璁的眼睛并不看她,只是追着丁佳莹。
“我让你离她远一点,但是工作你得做完才能离开。”
辛安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拒绝,你能怎么样?”
“像这样,在机场再抓你一次。”
“无耻了。”
“你要相信,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更无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