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太妃马车前,献王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你不用送了。”太妃看了眼儿子。
“真的不用多带些人手么?”
“杨嬷嬷陪着我就行。”太妃并没让护卫跟着。
“父王,你和母妃等我们回来过年。”成悦然笑着说。
“好。”芮氏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阻止不了的只能接受。
虽然心里难受,但是看着女儿笑着跟她挥手,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笑着回应她。
一路上很顺利,当晚他们到了坎村落脚。
元塑因为鸡蛋的事情,后来还来过坎村两次,虽然都走的暗道。村长跟他也熟了,见他们这些人,和上次的也不全一样,也没多问,就腾了几个房间给他们休息。
没跟村长说他们这次去哪儿,一早吃了点热乎的就又出发。
落玉城并不远,从他们约两日为期就知道。往南行了一日就到了一个山形奇怪的地方。山坳口有人守着。
“看看人家这才叫山门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江篱同成悦然说。
“这山跟劈开的一样。”成悦然看着那山门两侧都是陡峭的崖壁,山石凌厉,阴冷的风刮过,风声像咆哮,嘶吼,让人恐惧。
“来者何人?”守门人问。
“有缘人。”夏堇上前说。
“请柬呢?”
递上收到的请柬和文书,那人看了看就放行了,甚至没有检查他们车上的人。
“那么随意,瓮中捉鳖么?”成悦然玩笑道。
“这可不好笑。”江篱看着山门有些重量,自己的力气也很难独自推开。这门一关还真是很难出来。
“放松点,放松点,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好汉。”成悦然说。
“唉……大号能苟住谁重练小号啊。”江篱说着一边四下观察。
沿着山崖之间的峡谷走了半刻钟,又是一个关口。守着的人同样没有多问就放行了。
再往里走了一刻钟左右,视野豁然开朗。巨大的矿坑出现在眼前。
有刚好能通行马车的道路绕着矿坑可以逐渐往下,直到矿坑的底部。
“这地形也确实挺瓮中捉鳖的。”江篱感叹。
“奶奶,您来过这儿吗?”成悦然到马车旁问。
“没有。”太妃对眼前景象也很陌生。
“吉贺将军呢?”成悦然又问另一辆马车里的吉贺。
“没……”吉贺这次事情之前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并不是那么熟悉自己的祖国。
顺着道路慢慢绕行,逐渐下到矿坑底,一路也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到了坑底就看到又有一处石门。
守门人打着哈欠,正犯困。也没有因为见到有人来就有一点点兴奋。朝门一指,甚至没跟他们说话。
门是开着的,他们慢慢行去。元塑和桑择在最前面,坤达和冬青殿后。
门那边居然是很宽的石板路,一个非常大的地下城池出现在面前。甚至城池都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非常大的地下王国更准确。
就连在华夏看过无数科幻电影,又玩过各种各样游戏的江篱和成悦然都有些愣神。
路上很热闹,人来人往,甚至有马车,有看门狗,屋头甚至有在睡觉的猫。
房舍排列的整整齐齐,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并且如太阳散射阳光一般以广场为中心排列。
虽然是地下城,但光线很好。抬头也是可以看到天空的,整体不是如一个巨大山洞,有一整片天空。而是成百上千的石头缝隙。
石头间小的缝隙漏下光,大的裂隙就能看到天空。飞鸟和蝙蝠一样不缺,也不知是什么魔幻场景。
“会不会是哪个疯子把城里的人和动物全挪过来了?”成悦然对江篱说道。
“为什么不跑呢?”成悦然奇怪。
“谁知道。”
夏堇看到房屋之间的阴暗的角落有人冲她比了个手势。
“我去看看,你们守好马车。”夏堇同几人说。
“什么人?”江篱没看清。
“我看着像是叻盛。”桑择说。
“夏姐的丈夫?”
“嗯。”
“这是什么强迫症设计的房子,排排坐吃果果么?”成悦然冲江篱吐槽道。
“嗯,你看布局,每排房舍都对向中心广场。中心广场那个建筑就像所有视线的中心。整个布局就像太阳。这人一定很自负,也很孤独。”江篱说。
“真想跟他说,做个人吧。我看着大概又是把自己当成神。”成悦然摇头。
“你们总算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季悠然看着有好多话要说。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成悦然问。
“昨天就到了。我得空就过来守着,看你们到没到。”
“你爷爷奶奶也来了?”
“你怎么知道。”季悠然想想,自己爷爷假死还是她们猜测出来的,也没什么好奇怪。
“跟我来吧。”
“我们在等人,稍候。”成悦然说着就见夏堇已经回来了。
夏堇并不想多说的样子,大家就都没问她。
跟着季悠然往里走,在不知道哪一排房舍前停下,再往两排房舍间走去。
“顺时针方向。”江篱说。
成悦然点头,她也注意到了,每一排房子都顺时针方向冲着前一排房子的背后,同一排房舍之间只有一指的间隙,从一排到另一排非得要回到中心广场。
“我们住这儿,你们顺着旁边住吧。”季悠然说着指了指门头上标牌一三九七六的房间。
每排房舍间隔还算比较宽,马车和马匹就停在门外。
桑择推开一三九七七的门,门没有锁,准确的说所有门都没有锁。
门打开,一套房子有三间。大概能住三到五人。
“元雅玖,你安排着住宿,我跟江篱陪着奶奶去见见季悠然爷爷奶奶。”成悦然不客气的安排所有人。
奇怪的是这次不仅元雅玖没什么意见,连吉太妃也没多说一个字,让杨嬷嬷陪自己一起跟着成悦然。
她们四人随季悠然去了一三九七二那间。
进门见两个老人正在喝着茶,下着棋。
身边站着两熟人,季二和季悠远。
“爷爷,奶奶。”季悠然进门就赶紧提醒两位老人,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