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
李承乾将那些乐童送了回来,太常寺卿洪途出来迎接,看着这些人面露疑惑:“太子殿下!怎么都送回来了?”
“是啊!护国公说这些人都不是他要找的,话说你这有没有比我年纪更小的乐童?
还得要特别好看的,就是那种雌雄莫辨……嗯?他可是太常寺的乐童?”李承乾一指不远处正在练习的小男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
淡雅如雾的晚霞中,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随着音乐舞动中的他,仿佛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他好美啊!!
李承乾不仅看呆了。
洪途顺着他得目光看去,小男孩已经大汗淋漓,可目光依旧认真,一招一式灵活飘逸。
“你……过来!太子殿下要见你。”洪途朝着那个小男孩喊道。
小男孩动作一顿,回过头和李承乾四目相对,仿佛一眼万年。
正在李承乾还沉迷于他的美色之际,小男孩已经跑了过来下跪:“奴见过太子殿下!”
“你叫什么?”李承乾好奇道。
“奴代号五十七,没有名字。”小男孩低着头弱弱的回道,声音婉转动听,要不是看他梳着男子发髻,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女的。
“你可愿跟本宫走?”李承乾不禁放柔了声音,生怕吓坏了这样的骄儿。
小男孩身子一颤,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李承乾瞬间又低了下去,声音细不可闻:“奴多谢殿下。”
“哈哈哈!好好好!我们走。”李承乾说着伸出手来,称心见状将手放在李承乾的掌心。
洪途自觉不妥正想训斥,可李承乾已经拉着他离开。
出了太常寺,李承乾拉着他直接钻进马车。
称心不解:“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不回宫吗?”
李承乾笑道:“我带你去个世外桃源,那里有人想见你。”
称心立刻低下头,整个人显得弱小又无助。
李承乾实在看不得他这副柔弱无骨的可怜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逸哥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他。”
逍遥山庄书房。
严逸坐在书案前,一个老伯拱手:“少爷!草民已经探查过,各地粮仓附近均无陌生人靠近。
想必冯二死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粮仓的下落。”
严逸垂眸若有所思。
今日那个拦马的女子实在可疑,她有句话说的很对,一个地下赌场并不能伤崔家分毫。
可她说的一命抵一命到底是她自己得意思,还是崔家的意思?
“你去后山找苏定方,把这个交给他,让他立刻安排人去做,一定要保护好百姓的安全。
要是世家敢动手,就把他们狗爪子砍了,出了事我担着。”严逸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老伯点头接过,转身离开。
严逸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陷入沉思,久久不曾言语,良久后,正准备回房休息,外面却来人禀报:“少爷!太子殿下驾到。”
严逸眉头一皱:“他这么晚来做什么?”
“回少爷!太子殿下带来了一个男童,长得那是真好看,小的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娃娃。”下人感叹道。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带人来了?”严逸惊慌起身大步往外走。
走到前院时,看到的一幕让他心里一紧。
李承乾将身上的狐狸皮裘披在那个小男孩的身上,男孩低着头身体抖个不停。
“你在做什么?”严逸黑着脸大声训斥。
他这一嗓子可把两人吓了一跳,李承乾侧过头满脸不解:“逸哥!我看他有点冷,想着把披风给他披上,万一着凉就不好卖了。”
“……卖?”严逸错愕。
这是什么用词?他不当太子当起人贩子了??
不对啊!李承乾想把这人卖给我。
他不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称心,为了他不惜和李世民决裂的吗?
这……到底是哪步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李承乾转性了?
听到卖这个字,称心明显抖得更加厉害,低着头满脸绝望,可依旧死死咬着嘴唇,像极了寒风中独自倔强的梅花。
李承乾一副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逸哥,我为了你,连夜把他送了回来。
这一路上的辛苦费你总得掏点吧?
也不用多,几百两……哦不几十两就行!我不嫌弃少。”李承乾伸出双手,目光炽热的看着严逸。
严逸看了一会儿试探道:“你不想要他?”
“我……要他?我要个小屁孩做什么?他又不能给我钱花。”李承乾一脸不解。
这个小孩胆子也太小了,男子汉大丈夫,唯唯诺诺的还不如个太监。
哪有逸哥好玩……
严逸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既然把人送过来,那就好办多了。
“管家!去拿一百两黄金的银票过来给太子,”严逸朝着里面喊道。
“一……一百两黄金?逸哥你还要啥样的?我就是去抢也把那人给你抢来。”李承乾兴奋道。
这钱也太好赚了,还当什么太子,自己干脆转行得了。
很快管家拿着一沓银票交给了李承乾,李承乾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院中便只剩下严逸、管家和小男孩三人面面相觑。
“少爷!要不我去收拾间屋子安顿他?”管家看着那个娃娃软了心。
这孩子长得太好看了,比严逸小时候都好看。
“你去吧!那个……你叫啥来着?”严逸问道。
“奴没有名字,在太常寺他们都叫我五十七。”小男孩弱弱道。
“哦!你跟我来。”严逸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客厅。
客厅里严逸不住的打量着他,果然长得很好看,也难怪历史上的李承乾会那么喜欢。
“主子!你……”小男孩依旧低着头,心里有无数个疑问。
陛下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乐童都招走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这样看来他们想找的人就是自己。
可自己从未见过这个贵人,那他为何要找我?
“有这样一个男子,他有正室还有孩子,可他却突然爱上了一个同性男子,日日和他朝夕相对形影不离,还给那人起名叫做称心。
可奇怪的是,重来一次他却不再爱那个同性男子,甚至看到了也没什么反应,这是为何?”严逸蹙眉,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