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自己。
可称心这时却突然回道:“许是那人根本不是爱那个同性男子,而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种慰藉吧!
奴有句话想问,贵人说的那个男子是否活的不开心?”
这话一出严逸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李承乾遇到称心时正是最失落的时候,身体上的疼痛、诸位大臣的絮叨,无一不让他窒息。
这个称心不光长得好看,心思也玲珑看透的人心,有这样一个解语花在身边,也难怪李承乾会如此沉迷。
如今的太子才九岁,没有足疾困扰,没有大臣逼迫,所以他根本不会感觉到孤独。
“真不愧是解语花,你就叫称心,以后做我的书童,今晚回去睡觉吧!”严逸大喜过望。
他知道要怎么安排这个称心了,一个对人性如此透彻的人,不接房杜两人的班实在可惜。
找到称心的定位,严逸十分高兴,哼着歌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看到床上坐着的雨落姑娘,严逸一愣:“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房中做什么?”
雨落脸一红,缓缓起身走到严逸身边,一双纤纤玉手攀上严逸腰间,温声细语:“妾已经是小公爷的人了,自然要尽妾的本分,服侍小公爷。”
“不是!我啥时候让你当……”严逸话都没说完,身上的腰带便掉在地上。
望着眼前雨落姑娘的媚眼如丝,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严逸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雨落抱起走进轻纱帐中。
一夜春宵。
次日严逸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已经不见,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起身。
正在这时雨落端了盆水走了进来:“夫君醒了?”
严逸抬头看向她,雨落今日梳的是妇人头,一身粉红色蝶戏水仙雨花锦蝶裙衬得她越发娇媚动人。
严逸笑着朝她招了招手,雨落将盆放在架子上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严逸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雨落有些手足无措:“夫君不可!妾……还得去和老爷、夫人请安,唔……夫……”
“急什么?在陪我睡一会儿。”严逸的眸子瞬间染上几分欲色。
一个时辰过后。
房间内贾氏和秦琼坐在高位,雨落跪在地上给他们两人敬茶。
严逸满脸春风得意坐在一旁,贾氏伸手将一个玉镯套在雨落手上:“如今你已经是逸儿的人了,一定要照顾好逸儿。
来日公主入府你也得守好妾德,不可顶撞公主,以免给逸儿惹来麻烦。”
雨落红着脸点了点头:“妾谨遵老夫人的话,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少爷、少夫人。”
秦琼看到严逸的得意,不禁开口调侃:“你小子悠着点,公主还没入府,你可别先搞出个庶子出来。”
“太上皇要是不高兴就让他把女儿领回去,都是我的孩子那有什么嫡庶之分,又不是养不起他们。”严逸挑眉。
“胡说八道!这话你可不能在陛下或者太上皇面前说,小心你的脑袋。”秦琼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下人:“老爷!宫里来人了。”
秦琼看了眼严逸,两人起身出去迎接。
院中站着六七个人,张阿难一身暗红色的官服在众人前面十分扎眼。
而他的身后有几个托盘还有木箱子,托盘上面是红布,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
“下官见过胡国公、护国公。”张阿难笑道。
“原来是张给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秦琼心里一紧。
难道是陛下知道逸儿纳妾,这才让张阿难来警告?
应该不会吧?雨落进府并没有行纳妾礼,陛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陛下听闻护国公纳了个美娇娘,特意让下官送来贺礼。”张阿难说着一摆手,几个人上前将红布掀开。
接着张阿难打开手中红色礼单开始唱礼:“陛下赐礼。
秋蝶无笙琪霜流苏盘螭步摇一支。
富贵双喜出水芙蓉水晶眉心玉一块。
长命百岁翠玉凤凰展翅铃铛一枚。
陛下亲笔喜联一副。
皇后娘娘赐礼。
秋蝶无笙琪霜洛羽紫玛瑙孔雀冠一个。
日月升恒并蒂莲点珠项圈一个。
满池娇夜明珠檀木坠角儿一副。
月牙凤尾软烟罗华服等华服共七套。
太上皇赐礼。
宝石红釉龙凤呈祥鸡缸杯一套。
醉红釉麒麟纹博山炉两个。
雪树寒禽图、芙蓉游鹅图轴、双喜图等数十卷。
太子殿下赐礼。
卵白釉仕女图轿瓶两件。
汝窑缠枝莲纹高足杯四件。
掐丝十二连枝石灯六盏。
………………………………
随着张阿难每念一个便有人上前给他们展示,看得出来都是些好东西,精致又难得。
秦琼狐疑的看着严逸,两人目光交换。
秦琼:逸儿!你山庄是不是有陛下的眼线?他咋知道你纳妾了?
严逸撇嘴:谁知道呢!他往我这安插眼线也不是第一次了。
秦琼:你说陛下会不会是在警告你别太过分,毕竟九江公主还没入府,你就娶了个青楼女子?
严逸翻了个白眼:我娶谁还轮得到他做主,整急眼我给他送几个倭国女人过过瘾。
两人一来一回间,张阿难终于唱完礼单,笑呵呵的将手上礼单递给严逸:“护国公!这可是陛下对您和新妾的祝福,下官还从未见过谁如此受陛下宠爱。”
严逸接过礼单抽了抽嘴角:“你咋不说他从来没笑过呢……”
这该死的霸总台词是不是用错人了?
“额?……这……下官愚钝,不知护国公此言是何意?”张阿难笑容一僵。
从来没笑过?护国公难不成是嫌弃陛下太严肃了??
不行!我回去得和陛下说说,护国公总归是个少年,别给人家吓跑了。
“逸儿就是开个玩笑,还望张给事替臣等向陛下、皇后娘娘、太上皇还有太子殿下表达谢意。”秦琼赶紧上前行礼。
“好说好说!那下官就先告辞了,对了还有一事,下官离宫前太上皇让下官给护国公带句话。”张阿难眼珠一转,眼底泛起一抹调侃。
“不知太上皇有何交代?”秦琼眉头一蹙,赶紧询问。
张阿难挺起胸膛清了清嗓子:“你个臭小子打算什么时候下聘啊?难不成要老子亲自上门把你抓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