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尴不尬的在花房中等到黄昏后,鹅毛大雪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青纱帐外升着袅袅香烟,薰衣草的香气令人心神宁静,在大雪纷飞的冬季提供阵阵温馨。
冉浅兮悄然入睡,吕为恩还在分享自己经历过的趣事,他轻轻转头却望到已经睡熟的她,竟欣然笑了起来。
入夜时分吕为恩感到饿意,想喊冉浅兮一同去用餐,却犹犹豫豫的不忍心打搅。
他试探着晃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不料正在睡梦中的她一把将自己揽进了怀里。
他全身刹那碰到一阵柔软,竟狠狠扎进了她的肋间…
气氛在这一刻迅速升温,他抬起面红耳赤的脸颊,身下那副风姿让人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冉浅兮缓缓睁开了双眼,当看见被自己紧紧搂着的吕为恩后,尴尬的笑了笑。
她试图掩饰过窘境,却看到身上的他红着脸颊双眼迷离。
“在看我?”
刚好的气氛被冉浅兮拿捏,吕为恩没有回应,她探起纤长的脖子在他嘴唇上细碎的吻了三下。
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嘴唇上还真切的余留着温柔。
“是不是惊讶了?”
冉浅兮抛出问题,他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就在这时,他腰间忽然感到一阵温热,柔软的手臂将他深深环住。
“不用惊讶,等你熟悉我以后就习惯了~”
还没等他给出什么回应,冉浅兮已经拉下了床帘,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他没办法不懂。
“也让我熟悉熟悉你~”
调情的话在他耳边温热环绕,气息和温度像从他耳根钻进心窝,看着身下让人欲死的脸庞和身段,无论多么荒唐他都无法理智叫停。
“恩请二小姐赐教~”
普通到无聊的一天,发生了令人咂舌的一夜狂情,两个看上去无论如何都没可能得人,正在疯狂贪恋的索取着彼此。
待吕为恩这个新手摸索出门路,冉浅兮已经是大汗淋漓,对方全是感情没有技术。
几日后—
天刚蒙蒙亮,放荡的冉浅兮又和嵇晚之有了一夜欢愉,她从花房中醒来,翻身却摸到一旁的空枕头,她强制自己睁开双眼,房中并未见嵇晚之身影。
以为对方先行离开,她也整理好衣装回了欢乐居。
午时,院中冉浅兮和洪藩有说有笑的堆着雪人,大门外吕为恩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见到眼前这一幕,他突发的感到一阵失落,因为眼前的二人像素日恩爱的情侣。
他调整好状态唤起了她。
“二小姐吃午饭了吗?”
听到声音冉浅兮迅速回头,手中还握着即将砸向洪藩的雪球。
“吃了啊,你来给我送饭吗?”
吕为恩长舒一口气向她走了过去,洪藩观他表情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于是微微一笑回了房间。
“你们先聊。”
不料还没等他转身就被冉浅兮拉住。
“咱仨边堆边聊。”
知道在照顾自己情绪的洪藩,不由生出一阵感动,再是微微一笑答应了下来。
“行。”
冉浅兮松开他的手看向吕为恩,他身上的纯情和率真已经转变出爱意。
“你拿的什么?”
吕为恩笑笑道。
“听岁雪说二小姐喜食红薯,我便烤了些送来,不料小姐已经用过午膳实在惭愧。”
冉浅兮自然接过食盒,动作快到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小时候总和他们烤着吃,正好馋了谢谢你。”
吕为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姐开心就好。”
冉浅兮和黎正仲的婚事一夜之间皇城尽知,自然也传进了百里庸的耳朵里,冬至家宴上他无心用膳,妃子们争出花样的哄他开心仍爱搭不理,甚至一度不胜其烦。
蝶嫔身穿仙羽衣翩翩起舞,他更是头也懒得抬。
察觉出他心情低落,蝶嫔停下动作扭扭捏捏的走到了他身边。
“皇上,您怎么了,嫔妾跳的不好吗?”
见她一副娇柔做作模样,还没等敬酒就被百里庸呵斥!
他眉头紧皱横了她一眼道:“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蝶嫔身体一抖,吓得已是胆裂魂飞,只好灰落落的跑回自己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宴会上传来无数嘲笑。
“哈哈,哎呀,蝶嫔妹妹这舞跳的可真是好看呢。”
协妃不疼不痒的阴阳话让蝶嫔下不来台却只能忍着。
听到夹枪带棒的语气,百里庸看了协妃一眼同样被大声呵斥。
“吃饱了就回去!”
两位宠妃接连吃瘪,其它妃子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朕让你去请冉老二你去了吗?”
听到询问,一旁侍奉的孙隆顿时汗流浃背弯下了腰。
“启禀陛下,您曾有不必勉强的旨意,所以…所以…冉二小姐并未请来啊!”
百里庸犀利的眼神像能把人扒皮一般,孙总管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跪了下去。
“你的意思倒是朕的不是了?”
“哎呦陛下,老奴不敢,是老奴无用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再去请!”
孙隆颤颤巍巍的从他脚边爬起,不到半分钟就消失在大殿中。
妃子们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尤其皇后,眼神中的杀意丝毫藏不住。
欢乐居中三人在亭中无忧无虑的分享着烤红薯,说说笑笑好不快活,魏忠在一旁伺候烤肉,尽管没有宴会仍能尝到美味。
不过两刻钟,门外就传来了孙总管的声音。
“冉二小姐可在吗?”
冉浅兮虎躯一震头也没回的跑回了房间,吕为恩还坐在一旁一脸茫然。
孙总管迈着阴柔的步子走进内院,才到就碰见亭中的三人。
“哈哈,吕侍郎,老奴有礼了。”
吕为恩点头示意,孙隆直起了腰。
“敢问二小姐可在啊?”
洪藩:“阿浅身体不适,总管有事可移步内堂。”
“这怎么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病了?”
眼见他不相信,洪藩轻轻一笑上纲上线。
“风寒来的急,还没得空禀报公公。”
孙总管一怔,自己算什么东西敢让冉浅兮禀报,吓得他立刻弯下了腰。
“折煞老奴了,是陛下惦念着二小姐,老奴几番来请都不曾请到,既然如此,老奴这就回宫禀报陛下。”
洪藩也笑着拱起了手。
“有劳孙总管。”
待他离开,冉浅兮小心试探的走了出来。
“他回去了?”
洪藩一笑为她添了杯热酒。
“是,回去了。”
冉浅兮长舒一口气坐了回去,洪藩简直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想什么都不言而喻。
“一天请八百趟,侍内阁的太监也没这么勤啊。”
可想而知回到冬至家宴上的孙隆是怎样夹缝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