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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屿川不信她。

南姿感到难过,却只能忍下来。

毕竟,她向靳屿川撒过太多谎言。既然无法改变,那从现在开始,慢慢改变靳屿川的想法。

南姿乖巧地点头,“好,不说。你累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靳屿川听到南姿答应不说喜欢他的话后,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畅快。

憋屈!

很是不爽。

南姿起身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入薰衣草香精,有助于睡眠。

谁知,靳屿川后脚紧跟进来。

南姿不自在地出声问,“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

靳屿川讥嘲,“相较于三年前,你的服务意识倒是提升不少。”

话如尖利的镊子刺入南姿的耳膜。

南姿不舒服地抿唇,“那我先出去,你有需要,再叫我。”

“慢着。”

靳屿川喊住南姿,居高临下地出声,“我累了,你帮我脱吧。”

南姿踮起脚尖去解靳屿川的衬衫纽扣。

纽扣是白贝壳制作而成,又细又小,还格外光滑。

而靳屿川看着南姿的目光太冷太锐利,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额头,又热得滚烫。

南姿夹在冷热之间,相当不舒服。

南姿素来稳健的手都快变成不是自己,试了好几次才解开一颗纽扣。

她急了。

双手不受控地发颤,动作变得更慢。

靳屿川冷不丁出声问,“你有没有给江禹安解过纽扣?”

南姿的手随之僵持了下。

渐渐的,她的脸都变得僵硬。

靳屿川逼问,“回答我的问题。”

南姿摇头,“没有。”

“你走吧。”

靳屿川不满地甩开南姿的手,酷寒着脸背对她。

南姿看着靳屿川孤傲中带着几分落寞的背影,有种想走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念头一闪而过,最终理智克制住冲动。

南姿识趣地走出浴室,轻轻地关上门。

她紧贴门板,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

南姿心中焦躁地打开电视。

又发现里面的声音太吵,调低了音调。

不一会儿,南姿又觉得太安静。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前,贴紧门板听里面的声音。

哗啦啦的水流声没了。

靳屿川应该进入浴缸泡澡,驱除身上的疲惫,他应该舒服点。

明明什么声音都没了,南姿仍舍不得走。

她的后背紧贴门板,好似那样就能离靳屿川近点。

站着久了,南姿紧靠门板蹲坐下来。

因为昨晚到现在,南姿都没睡几个钟头。

不知不觉睡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南姿后背没了支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她倒到靳屿川的脚下。

靳屿川迷惑地沉眉,从上至下地打量南姿。

他不悦地呵斥,“地板那么凉,你坐在地面干嘛?”

南姿不好向靳屿川解释。

她笑着爬起来,“我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靳屿川凝眉,“冻着感冒,别传染给我。”

“别看我瘦,但身体素质很好,不会轻易生病。”

南姿转身去浴室拿吹风机。

靳屿川散漫地坐下来,眯眼去打量南姿,

“你用不着如此刻意讨好我。哪怕你不做,我都会帮你洗脱杀人未遂的罪名。我可不想妻子是个杀人犯,对靳氏和股市都是场风波。”

南姿嘴里苦涩,“靳屿川,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靳屿川冷哼,明显不信。

南姿不再多说,默默地帮靳屿川吹头发。

现在的年轻压力大,很多不到三十岁开始秃顶。

尤其外科医生是重灾区,有位刚实习的学弟不足25岁,都开始头秃。

靳屿川的头发像是春天的野草,生得茂盛又光滑。

南姿摸上去手感好极了。

靳屿川的头发里飘着西柚的洗发水香味,清新透人心脾。

她边摸边问靳屿川,“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没见过你留那么长的头发。”

“最近太忙没空剪,明天去修理。”

靳屿川板着张脸,终于愿意开口说话。

南姿的指腹插入靳屿川的头皮,为他按摩放松,“其实你头发长点也很好看,有种韩系花美男的感觉。”

“太娘炮。”

靳屿川评价道。

南姿认真道,“不会呀,你的五官深邃硬朗,头发长点都不会显得阴柔。”

靳屿川高冷地说,“我不喜欢。”

南姿嘿嘿嘿地笑了下,“你喜欢最重要,我随口说的。你的头还疼不疼,等会我帮你揉下。”

靳屿川回头冷冷地瞥着南姿。

目光幽冷冷,看得人头皮发麻。

靳屿川薄唇轻启,“除了帮你洗脱杀人未遂的罪名,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南姿觉得靳屿川对她误会很深,“我们是夫妻,我对你好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靳屿川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肆无忌惮地笑出声,“

你嫁我嫁得不情不愿,现在反而扮起贤惠妻子的角色,角色切换自如,你倒是挺适合去娱乐圈发展。”

一道无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向南姿。

火辣辣的触觉蔓延开来。

南姿强忍痛意,关掉吹风机,“头发吹好,我还要看书,你先睡。”

靳屿川一针见血地刺破,“因为我在身边,你睡不着吧!”

南姿僵硬在原地,“我从小一个人睡惯了。”

“一个人睡惯是借口,更多的是你的心里没我吧。其实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说过身体骗不了人。”

靳屿川字字寒冰,“科学研究,在喜欢的人身边应该睡得更香不是吗?”

南姿摆手辩解,“我和谁都睡不着,哪怕是姜宝宝。你给我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靳屿川上床掀起被子,强势地命令,“南姿,哪怕你睡不着,但我们已经结婚。你熬到天亮都要和我躺一张床。

你马上给我上床。”

南姿老老实实地上床。

靳屿川关掉夜灯。

房间完全陷入黑暗。

南姿和靳屿川背对背躺着,中间远得好似能塞得下整片银河。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南姿痛苦地僵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

她正想偷偷地翻个身。

忽然,一双钢铁般坚硬的胳膊扯住南姿,硬是拽她入怀。

南姿以为惊醒靳屿川。

她担忧地回头,发现靳屿川睡得正香甜。

他呼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脸上。

下一秒,睡相极好的靳屿川双腿搭上来,压住她。

他的双手双脚把南姿缠得死死的,完全把她当作床上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