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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南思思神秘兮兮地拉住南姿,“前段时间,我弄到一个生男孩的秘诀,你叫靳屿川多喝苏打水。”

南姿不由地笑了,“这没什么用的。”

南思思急得跺脚,“怎会没用呢?专家都说了,人体碱性容易生儿子。越大的家族越重视生儿子,要有传承,有香火。”

南姿想起昨晚靳屿川说的话。

她开始替靳屿川辩解,“他不在乎男女,连我生不生孩子选择尊重我。”

“男人刚开始都那么说的,哄得你团团转转,但过几年就变了。”

南思思显然不信,“以前罗永豪也说过,只要生个像我的女儿。结果还不是在外面乱来,搞个私生子出来。”

一时间,南姿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靳屿川从楼上下来。

他沉着脸,煞有其事地出声,“要是堂姐不信,我可以叫来律师团队拟出一份合同。”

南思思坚持道,“好啊,合同上的约定是有法律效应,口头上的承诺最是没用。”

南姿听不下去,拉住南思思往外走,“好啦,我知道你为了保护我的利益,但靳屿川为你做过很多事,帮了我很多忙。做人不能太贪心。”

“昨天,罗永豪打电话说要和我见面。”

南思思犹豫地问南姿,“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他?”

南姿镇定道,“你想去见就去见吧,但别再心软,这次他能把你打成重伤,下次他可能就把你打死。”

南思思小心问,“你能不能陪我去?”

“等我探望爸爸后,下午陪你去。”

南姿也不放心南思思独自去面对罗永豪。

南思思感激不已,“南姿,谢谢你最近帮了我那么多忙。”

南姿放软声音,“其实很多证据都是靳屿川和我一起搜集的,上次也是他提醒我偷拍不能成为法庭的证据,而是要公众场合的监控视频。”

如今,南姿决定和靳屿川好好过日子。

她希望南思思能放下芥蒂,好好和靳屿川相处。

吃完早餐,南姿随着靳屿川去医院看望爸爸。

却撞见江禹安和江母。

江母气不打一处来,敌意满满地怒视南姿,“你推我的儿媳妇掉进湖水里,害得她流产了。”

南姿不卑不亢地反问,“你有证据吗?”

江禹安咬着牙出声,“我亲眼所见。”

“你确定亲眼看见我把温橙推进湖水里,江大少爷,人长了张嘴不是来胡说八道的。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的。”

南姿早就不爽江禹安,懒得再顾忌他。

江禹安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南姿,你别太过分。”

南姿反笑,“我生而为人,难道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啊!要是我真的推了温橙,她早就报警抓我。”

“那是因为温橙太善良,不似你贪慕虚荣。”

江母出言讥讽南姿。

靳屿川握紧南姿的手,把她护在身后,“你们没凭没据,随便诬赖人,可能会造成诬陷罪。”

江母气得怒火攻心,“我是你的亲姐,你要告我?”

靳屿川眸色清冷,“要是你做得太过分,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你你......”

江母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

江禹安担忧地安慰,“小舅,你别说那么狠的话,医生都说了,我妈经受不了刺激。”

靳屿川不为所动,“那她就应该好好调养身体,而不该多管闲事。”

旋即,他低头柔声对南姿说,“我们走。”

江母实在忍不下那口气,“靳屿川,你再不懂得收敛,别怪我不顾姐弟之情,把你的事情告诉父亲。”

靳屿川回过头。

他微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睥睨江母,“在此之前,你还是回去好好管下你的丈夫,问他到底投资亏了多少钱,他瞒着你欠下多少钱?”

江母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靳屿川阴寒寒地冷笑,“若不是我罩着江氏,你们家早就破产。我能给你们的东西,同样也能拿回来。

大姐,我劝你最好不要与我为敌。”

江母脸色血色全白,“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你要和我决裂,你觉得值得吗?”

听得南姿很是难受。

尽管蒙西教授的事情,她得以洗白。

温橙也不敢再起诉她。

但仅是她跟过靳屿川,然后又成为江禹安女友,现在她嫁给靳屿川。

便成为世人无法接纳的污点。

更何况,还有很多不信南姿完全清白,上流社会的人都不愿和名声有损的女人有太深的交集。

靳屿川似乎看穿南姿的担忧。

他攥紧南姿的手,傲然直面江母,“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我认为值得,就是值得。”

南姿心安下来。

她紧紧地跟在靳屿川的后面。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南姿终究问出声,“你和姐姐的关系闹得那么僵,真的没事吗?”

靳屿川回头注视南姿,“大姐比我大十九岁,等我懂事时,她都嫁人。记忆中,她从小就讨厌我,可能记恨母亲因为生育我去世。”

恐怕不仅靳屿川的大姐,还有靳家其他人吧。

南姿看出靳屿川的不容易,“小时候,你过得也很难吧。”

靳屿川没有直面回答,“我是哥哥拉扯长大,他对我说,只要人强大了,有本事了,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朝你笑,他们都会是好人。

而我和大姐的关系有所缓和,也是在我接手靳氏开始的。”

“你哥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南姿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大哥心生好感。

靳屿川冰雕的脸笼上浅浅的暖意,“也许他对别人是个可怕的商业对手,但对于我,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兄长。”

南姿轻轻地晃荡靳屿川的胳膊,“我想听多点你和哥哥的事。”

靳屿川深沉的眸底闪动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哥比我大十七岁,据说佣人们都哄不好我,只要他抱我,我就不哭了,于是他抱住我进屋亲自照顾。

别的孩子第一声喊得是妈妈或者爸爸,而是我第一声喊得是哥哥......”

南姿静静地听了大半天。

最后,她好奇问了声,“现在你哥哥还好吗?”

靳屿川的目光比冬日的冰雪都要寂寥,“我哥哥和嫂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