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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穆云礼带来了许多补品,进献给昭妃娘娘。

琼华宫人连忙上前接过,礼品中有上好的野山参和官燕燕窝,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穆云礼笑着给昭妃娘娘行礼:“昭妃娘娘,方才云礼在二道宫门遇到了十三弟,十三弟说您近日身子不适,云礼放心不下,于是略备了些礼品前来探望,还望昭妃娘娘不要嫌弃。”

“瑞王有心了,”昭妃笑道,“本宫近日确实不思饮食,略有消瘦,但并无大碍,云泽他一直孝顺,就分外上心了些。”

她连忙吩咐宫人:“快给瑞王千岁赐座。”

穆云礼谢座后,一掀衣摆坐下了。

他与昭妃寒暄了几句,就把话头引向了谢南书:“谢侧妃也来探望昭妃娘娘,不知可有为娘娘唱上两曲?云礼幼年时期,曾听母妃听过,昭妃娘娘酷爱听戏,只是这些年,昭妃娘娘忙于宫务,想必也没多少时间听戏了。”

谢南书低头腼腆一笑,并未接话。

竟然被看穿了,昭妃也就实话实说了。

“谢侧妃此番进宫,就是为陪本宫聊天解忧的,”昭妃笑着道,“方才谢侧妃已为本宫清唱了几曲了。”

穆云礼也笑:“那看来,云礼是来晚了,没有耳福与昭妃娘娘一起听谢侧妃的绝佳曲技了。”

这话头又引到自己身上来了,谢南书只好接话道:“瑞王千岁谬赞了,玉荛的唱功与家师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玉荛愚笨,未能习得家师真传的十之一二。”

提及师父,谢南书是故意为之。

这位瑞王也和这昭妃一样,都在打听师父他老人家。

谢南书就想引着这二人一起去谈论一下师父,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果然,一听到谢南书提起元老爷子,穆云礼顺着这一话题,再次询问了起来。

“请问谢侧妃,你当年拜师元老爷子的戏曲班子叫什么?现在那个戏曲班子可还在?当年的班主又是何人?”

听到穆云礼问起这些,昭妃抬眸看向了他。

但估计是昭妃也想知道答案,所以她并未插嘴。

谢南书回答道:“当年那个戏曲班子叫梦梅苑,班主姓赵,叫赵功。当时这个戏曲班子在大奉南境谋生,后来南边起了战火,这才辗转来到了京都附近。”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在来到了京都后没多久,和赵班主提出要走的,当时赵班主百般挽留都没能将师父他留下。”

“至于后来这个戏班子还在不在,玉荛也不知晓了,因为玉荛与母亲还有兄长三人被认领回了谢府,就此断了与梦梅苑的联系。”

前日话还没问完,谢南书就被穆云峥带走了,今日穆云礼这才问出了一点有用的线索。

穆云礼冲谢南书一笑:“多谢谢侧妃告知,如若云礼有了元老爷子的消息,云礼也会转达给谢侧妃,相信谢侧妃一定也对元老爷子的近况十分挂心。”

谢南书微一俯身致礼:“多谢瑞王殿下。”

昭妃一听,对穆云礼嘱咐道:“云礼呀,如果真有了元老爷子的下落,还请也转达本宫一声。”

穆云礼转过目光看向昭妃:“怎么?昭妃娘娘也认识元老爷子?”

昭妃笑着道:“年轻时也曾听过元老爷子的戏,一听入迷,本宫也算是元老爷子的老戏迷了。”

穆云礼笑着点头:“好,那日后云礼若找到了元老爷子,定请他出山,为昭妃娘娘再唱上几曲。”

“那敢情好,那本宫等着瑞王的好消息了。”她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不知瑞王与这元老爷子又是如何认识的?元老爷子是位隐世伶人,极少登台演出,这谢侧妃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都着实让本宫惊奇不已。”

穆云礼仍旧在笑:“云礼也是于幼年时偶然见识到元老爷子的戏曲功夫,就此惊为天人,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就希望能再次有幸瞻仰一番。”

整个过程听下来,谢南书就知道,无论昭妃娘娘还是这位瑞王,谁都没有说实话。

只不过二人都想找到师父他老人家倒是真的。

谢南书不由得对师父他老人家好奇起来。

他一直以为师父就是个江湖卖艺谋生的伶人罢了,可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瞧了师父他老人家。

既然来了这琼华宫,谢南书倒不好意思只唱了三首折子戏就走,于是在他的提议下,他又唱了几首。

而谢南书唱戏的全程,穆云礼都和昭妃一样,一脸陶醉。

他的表情虽然十分克制有礼,但望着谢南书的眼神里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痴迷。

昭妃痴迷的是戏,而穆云礼痴迷的却是人。

到了午膳时分,昭妃娘娘又留了谢南书和瑞王用罢了宫宴,这才由宁王送了二人出得宫来。

出了皇宫,拐入了街角,谢南书就见到了一直等候他的东枝。

而那瑞王,不出他所料,再次追了过来。

“谢侧妃,请留步。”穆云礼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南书收回已经踏到了上马凳上的脚,放下裙摆,转身看向瑞王。

他向瑞王俯身施了个半礼:“不知瑞王殿下还有何事?”

穆云礼哪有什么事,他只是想和眼前的人儿再多待一会儿,即使他明知眼前这人已是他六皇弟的侧妃。

“云礼的茶楼又新进了几样春茶,想请谢侧妃去品鉴一番。”穆云礼笑着看着谢南书,“咱们二人这刚刚饱食不久,饮茶消食再好不过。”

谢南书不想去,于是婉拒:“多谢瑞王殿下,只是玉荛这府中还有事务需处理,不便在外久留。下次吧,下次玉荛作东,还请瑞王殿下赏光。”

谁知穆云礼却笑道:“谢侧妃如此这般,难道是六弟他醋意大发,不准谢侧妃同云礼单独相处?”

谢南书无语。

自己现在是女子身份,还是一个已嫁女子,与他一个外男保持距离,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瑞王千岁了。

“瑞王殿下说笑了,”谢南书笑着道,“我家王爷是位明理的夫君,待玉荛一直极好,而且他也极其恪守兄友弟恭,玉荛一直以能嫁给他为荣。”

听到谢南书这么说,穆云礼的眸色暗了暗。

谢南书屈膝,行了个告退的拜礼:“瑞王殿下,玉荛告辞了。”

说完,他就转身踏上了马辕,一掀车帘弯腰钻进了车厢。

而车厢内,唐七正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谢南书钻进来坐下。

谢南书一掀帘子看见唐七时,也是一愣。

他没想到唐七会在马车里等他。

但他一切如常地放下车帘,屈膝坐了下来。

唐七掀开窗帘一角,自缝隙里看了一眼候在车外没有离开的穆云礼。

“没想到,你这魅力还真不小,连这一直不肯婚娶的瑞王都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唐七放下窗帘,看向谢南书:“没想到啊,你这风流债还净是些皇子贵族之流。”

谢南书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说我点好的?这穆云礼是想找到我师父,这才与我套近乎罢了。”

唐七“哼”了一声。

也就他谢南书感情这根弦格外迟钝,迟钝到上锈,才会看不出那穆云礼的别有用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