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相机,陷入了沉思。
这帮家伙,不是金碧辉煌的老四那帮人可比的。
老四那帮人,就知道好狠斗勇。
完全就是暴力无脑流。
我可以用自己的硬实力碾压他们。
但小发哥的这批手下,看他们入房间,以及打斗的狠劲,小黑瘦个的硬骨头,以及他们后面的支援,都是有条有理,丝毫不乱的。
要想象对付老四以及他手下那帮人的手段,那自己是没办法赢的。
“诶,想什么呢?老于?”
基仔不耐烦了。
他也是个一拳流的选手。
喜欢用拳头去解决问题的家伙。
稍动一点脑子,他都觉得累。
所以,安排这小子干安保队长,我是冒了风险的。
就不得不把谢兵安排在他身边盯着才行。
“想个办法,把他们后面的人引出来才行。不然,今天晚上不是白白被他们折磨得没睡觉了嘛。”
我笑着解释道。
基仔马上来了劲头。
“快,那你快想,我再去搜一下他们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阿威跟着他一起在那几个人身上忙碌着。
我仍然在思考。
没一会儿。
我才拿着手机发出另一条短信:“被安保发现了。如何撤离?”
其实这条短信,我只是试一下。
反正我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如果后面的人不鸟我,那我就只能拿现在房间里的六个人大开杀戒了。
说不定弄一套满清十大酷刑在他们身上啥的,再撬出点有用的信息出来也说不定。
我发出信息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这伙人,这么严密,应该不会这么贸然回信息给我的。
那边的威少和基仔搜了一遍后,同时对我摇头。
除了刀,唯一的一台手机,外加相机,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了。
很严谨啊。
我正准备拿着刀去弄醒其中一人时,手机蜂鸣声响起。
我愣了一下,我草,不会这么好运吧?
我赶紧拿起手机看,果然,信息来了:“下负一。车牌A。”
我马上招呼基仔和阿威:“把他们嘴塞上,捆死了。马上下去,他们有车在下面等着。我们去顺藤摸瓜。”
撕了几条毛巾塞上他们的嘴,将手脚全部绑得结实后,我们迅速地出了房间,快速登上电梯直下负一。
“找车牌A的车。是应急接应他们的车子。”
不用找。
我们一下负一的电梯,一台面包车,就停在了出口处。
车子没有熄火,保持一个随时启动的状态。
我们从车后面绕了过去,基仔开了后面的门,我则直接上了副驾。
那司机才反应过来,这三个人,不认识啊,还有三个呢?
“火哥呢?”
他疑惑着,但还没有怀疑我们是假货。
看来,他也只认得领头的。
“阿火他们先处理一下手尾,坐另一台车走。我们先走。”
我压了一下帽子,低着声音说着。
脑子快速转运了起来。
在自己完全摸不清他们任何情况下的时候,我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怎么说呢,就是碰一下自己的运气吧。
司机很配合。
居然真的快速发动了车子,从负一开了出去。
出口在酒店的后门。
转出去就是一条单向内部慢车道,没几十米,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大路上了。
车速马上提了起来。
这一次,基仔相当老实,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下来的时候我就交待他了,要是坏了我的事,我就取消他的内部福利VIp房。
阿威更是不发一言,只要我不说话,他绝对不说。
唯一不爽的是,我对这里的路,一点都不认识。
妈的,要是熟悉这里的路,我也知道他这是要往哪里开了。
但又不能问,这一问,不就露馅了嘛。
反而是开出去几公里,离酒店远了一些距离后,那个司机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还是去安全屋吗?”
我愣了一下,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嘴里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和犹豫。
“嗯!”
这个司机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我还能怎么回答?
顺着说就完了。
司机再没有二话,专心开着车,还时不时地看一下后视镜,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和车跟踪啥的。
我们三个,保持着安静,只是默默地记着路。
出了酒店,一路向南。
经过繁华区十多公里后,渐渐出现一些城中村,农民房啥的景象了。
这是往郊区去了?
我们三个,眼见着深入郊区,心里一片欣喜,以为能顺利摸到他们的安全屋时。
司机的电话响了。
司机顺手就将手机拿了起来,准备接听时。
我的刀,闪现在他的脖子处,刀锋划破他的皮肤,浅浅的血口出现。
“靠边停一下。好好接电话,不想死的,就按我说的回答!”
司机脸上都白了起来。
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是接了一伙过江龙,并不是自己的同伙。
“老,老板,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个司机啊。”
我示意他靠边接电话。
他脖子在我的刀子下,老实得很。
马上靠边停下。
电话接起:“老板?”
电话我让他开了免提。
“接到?”
“接到了。正往安全点过去。快到了,还有三公里。”
“换地点。去渔村。”
“好的,老板。”
电话里老板的声音很冷,听着年纪不大,口气里没有什么人气的样子,像个机器人。
挂了电话,我把他的电话接了过来。
查看着刚刚打进来的号码时,才发现是一个固定电话。
草,真特么的是个老手啊。
如果有手机号,我就可以让小女警帮着定位了。
“渔村是哪里?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的?”
我的刀子,没有离开半分。
我现在对他们这一伙人的警惕之心,提到了历史最高点。
这些人,不是以前碰到的那些乌合之众。
是有指挥,有支援,有接应的专业团伙。
司机不敢迟疑:“是,是另一个安全点。就在江边,离这里几公里。那里有渔船接应。有可能是要送出海避一下风头。”
“那么,你应该知道,刚刚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吧?”
边说着,我的刀子稍稍动了一下。
血口子变得大了一些,血水顺着刀子,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