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嘈杂无序,狱警不得不高举警棍,一边高喝一边暴力镇压。
总算把人驱逐到了指定的位置。
桑绵在三个男人的保护下,狱警一点边都没能沾到。
他得以自在地四处打量,发现所有人都被赶到了特定的半边区域内,另外一半空空荡荡。
“咦……”
听到桑绵迷惑的呢喃,白蔺熙当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刚要接着解释,不料这回竟被秦榆抢先:“交谊会么,当然是给另一个监狱留的。”
白蔺熙狠狠地瞪了秦榆一眼。
秦榆毫不客气地回赠了一瞥。
怎么的,当他俩是傻的?
那么好的机会,谁不抢谁脑子进水。
被夹在中间的桑绵又开始觉得氛围不妙起来了。
他就像那片被夹在两面包中间的芝士,要相杀就相杀,为什么非得把他夹在中间啊!
欲哭无泪,还跑不掉。
桑绵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恰让针锋相对的两人都看到了。
几乎是默契地目光一暗。
瞬间顾不上针锋相对了。
白蔺熙按住了桑绵的肩膀,秦榆捏住了桑绵的下巴。
只有桑绵这个当事人一脸茫然。
他懵懵懂懂地抬头:“怎么啦?”
很是无辜。
秦榆没出声,但目光暗含杀意。
白蔺熙周身也散发出了如有实质的冷气。
桑绵彻底迷糊了。
忽然唇瓣被用力揉搓,伴随着双倍的怒意和冰冷,桑绵才迟钝察觉。
莫非……
是在浴室的时候,被谌桉咬了?!
是不是一个个都跟他过不去,非要把他送进修罗场才满足啊qAq
秦榆的目光盯死在了桑绵的唇上,那异常的润泽,一定是曾给谁蹂躏了。
他和白蔺熙睡前,分明还没有。
像是宝物被觊觎,秦榆完全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揉搓的力道也渐渐失了掌控。
碾出了显而易见的痕迹。
桑绵颤颤巍巍,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谌桉亲是真亲了,咬也是真咬了。
都成既定事实了。
他没想到,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虽然他们一点争吵的动静都没有发出,但秦榆和白蔺熙像是要杀人的冷意都太明显了,就差化作实质。
以至于离得近的几个犯人想装作看不到,都瞎不了。
然后一个传一个——
恭喜,成为了全监狱的焦点。
桑绵快崩溃了。
这究竟跟万人直播争风吃醋现场有什么区别?
太太太羞耻了吧——!!
在这关键的一刻,一直默不作声的谌桉终于开口了:“秦榆,乱发火,是会把小动物吓走的……”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还带着一分不明显的威胁。
秦榆寒凉带刺的目光缓缓移向谌桉。
罪魁祸首是谁,看来没有异议了。
这深夜才回到监舍的,不就只有谌桉一个人。
而且还选在这个时候主动插手这事儿,谁不了解谁啊……
浓重的硝烟瞬间宣泄而出。
秦榆安抚似的摸了一下桑绵的侧脸,随之退后一步直面谌桉。
他的脸上全是冰冷和野性:“偷腥?挺敢的啊。”
白蔺熙也将目光投向了谌桉,素来含笑的他已不见丝毫的笑意。
就差和秦榆一起一人一刀解决谌桉了。
谌桉和虞衔月可不同,一人一刀解决的难度还是没那么高的。
谌桉不以为意地笑了声:“这是你们的小动物?有打上标记吗?如果没有就莫名污蔑我偷腥,不好吧?”
桑绵很想抱头蹲防,假装自己不存在。
闻闻!这刺鼻的硝烟味!
这空气跟一点就炸到底还有什么区别!
秦榆双手用力攥起。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周围全是狱警,如果真的一拳砸上去,一定会当场荣获禁闭室一日游的套餐。
可熊熊怒火真的忍无可忍。
这不就是给他戴完绿帽还当面挑衅吗!
白蔺熙——
本也想掺和。
然而他突然发现,秦榆和谌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对方身上了。
桑绵乖乖巧巧地蹲在一旁,无人管顾。
他……
是不是可以直接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