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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赫权哑着嗓子问,行不行。

昭月都没有允许,她漂亮的脸颊绷着,任由男人撒娇讨好,红唇的弧度扬都没扬一下。

她,没有消气。

赫权眼里是得不到疏解的欲,浓稠得像朝晨的雾。

为昭月擦干净手指,揉着她的手腕,腹下热的他不停渗汗。

他凑近,想对着阖上眼的娇媚小人说些什么。

昭月偏头:“回宫!”

他便什么也不敢说了,缠好绷带,为她整理好衣裳,抱着她往皇宫而去。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到第二日清晨时,才堪堪停住,偶尔时不时再飘一会儿,落在作活的奴才头上。

有些小婢女脸蛋红扑扑的,觉得好玩,偷偷的捏着雪团砸来砸去。

桃溪已经守在了门口,顺便给巡守的锦衣卫们煮了热茶。

“多谢。”魏若明喝了一口,看向那朱红色的门:“娘娘还没醒呢?”

“我家主儿到冬日就贪睡。”桃溪偷笑。

寝殿内。

朱定袁从地上醒来,打了个颤,虽然燃了炭火,地上到底不比床上暖和。

他怎么睡在地上?

看向昭月,她在床上睡的正甜,小脸埋在毛绒的白绒毯里,寝衣是同他一样的那件,心里一软,将被子为她裹紧。

黄全伺候他穿好衣裳,将香囊为他戴上,他摇了摇头,自己将香囊戴好。

回头瞧了眼翻了个身的昭月,才笑着踏出去。

桃溪同秋菊她们正带着小婢女们扫雪:“参见陛下。”

黄全跟着男人的步伐:陛下小心些,这雪下的忒大,半夜就把路给盖上。”

“昨晚有什么动静没。”

朱定袁走的极快,没有坐銮轿,走去上朝。

“这……魏侍卫同奴才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寻秋半夜来请了陛下,说是娘娘身子不舒坦。”

“不舒坦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朱定袁蹙眉:“春棠宫,让他时刻守好。”

“是,陛下您小心滑脚。”

——

晏喜宫。

高贵妃从床上翻了个身:“采月,采月!”

采月端着炭盆进来,连忙放下,将床幔挂好:“娘娘,怎么了?”

“你要冷死本宫是吗!”高贵妃柔婉的眼不复从前,流露出怨毒。

“本宫现在还没倒呢,本宫的父亲是太傅,不就是收了弟弟的军权吗,高氏本就是陛下的忠臣,守清臣风骨,本宫早就说过让他不要习武,他偏生不听!”

高贵妃絮絮叨叨,神情有些恍惚:“这下陛下收回军权,自然就消气了,他会来看本宫的……采月,你听不到本宫说冷吗!”

她一巴掌甩下去,采月本就红肿的脸更加凄惨:“娘娘,奴婢再去端。”

高贵妃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采月,本宫是不是打疼你了,对不起。”

她眼瞳浑浊,忽然问:“白团呢,本宫的白团呢。”

“娘娘,白团被接走了,您忘了吗,它好好的待在外头,自由自在的呢。”

采月哄着她,眼里有了泪。

高家如今,情况一点也不好,从生辰宴回去老爷就气的吐血卧床。

军权也被陛下收回,还刮了邪风,说嘉敏小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在皇宫勾引陛下未遂,逐出宫去。

她气的在府邸诅咒高贵妃,以讹传讹,高家的名声都臭了。

这些事花常在托人去打听了许久,她才知晓,采月看了眼盆里黝黑的炭。

娘娘现在过得如丧家之犬,宛若冷宫。

花霓从外头进来:“采月,娘娘醒了吗?”

她连忙擦了泪:“小主,您来了,奴婢去给您端茶。”

如今肯帮娘娘的,只有花常在了。

她不知道娘娘好了后还能否重新得宠,但她是娘娘的奴婢,必须有这个念头撑着。

否则连她也走了,娘娘怎么办呢。

花霓拉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是我不够争气,这雪下的仓促,能分你们的炭也只有这些,你再去我那儿抱些厚被子。”

“小主!”采月眼泪汪汪。

“去吧,只要娘娘的伤能快些好。”

采月出去将门关上。

花霓站在窗那,望着外头的小水塘:“娘娘,这些是陛下为您种的吗?”

躺在床上的高贵妃沉默了很久,浑浊的眼终于清明,坐起来:“本宫又发病了吗?”

“娘娘只是受了刺激,偶尔陷入混乱,花霓会治好您的。”

高贵妃抓起披风,盖在身上,朝她走来,每一步都会扯动背部的伤,等她站在花霓身侧,额头已经冒了汗。

“这些小花,没什么名字,本宫长在水乡,所以陛下将本宫安置在邻廊满塘的宴喜宫,那儿放着茶案,陛下以前同本宫坐在那儿,饮茶赏雨,一起画不知名的小花……”

她陷入回忆,唇角上扬,是说起心爱人的甜蜜。

“深巷杏花晚,浣纱披月还。”高贵妃看着浑浊的水:“水底红鲤,岸上江南。”

花霓劝着:“娘娘,东山再起。”

“本宫从未见过陛下这样疼爱一个女子,她娇媚,摇曳,光芒夺人,不用去学什么柔顺,什么识趣。”高贵妃忽然笑着:“你瞧过昭纯贵妃的画吗。”

她摇摇头:“当真是泣鬼神,可那样,陛下也爱不释手的裱起来。”

花霓偏头,看着她不复光滑的青丝:“娘娘这是,认输了?”

“认输?”

高贵妃同她对视:“爱会让人妒忌,本宫如今早装不了清婉模样,大不了同归于尽!”

“夺我之爱幸,斥我于幽宫。”高贵妃抓住花霓的手:“无论是皇后,还是昭纯贵妃,本宫一个也不想放过!”

花霓抚摸她的手背,笑容妩媚:“花霓定会帮娘娘,重回高位。”

眼里却是看不清的寒霜:“差不多时辰了,娘娘去床上躺着,臣妾为您诊治。”

*

采月将厚被子铺在床上,不忍心去看床上的高贵妃,花霓冷声:“采月,将丝帕塞到娘娘嘴里,以免咬破口腔。”

高贵妃抬手,自己把帕子塞到嘴里。

花霓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黑色的虫放出来:“这些,才能清理娘娘的腐肉,一定要忍住。”

采月捏紧手指,看着高贵妃痛苦的扭曲,眼角落泪,按住她的手:“娘娘!您一定要坚持住!”

一定要,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