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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邵衡从阴暗的地牢出来,主仆俩刚抵达大门口,就见大门外的树干上斜倚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正是高镍。
“二弟。”木邵衡立马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大大方方搂住高镍的肩膀,笑道,“多日不见,走,喝一壶去。”
高镍笑着耸了耸肩:“今夜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改日才能跟大哥痛饮了。怎样,刘震天可有吐露点什么?譬如那些绝密画像和舞蹈画册打哪来的?”
闻言,木邵衡没说话,但眼神里有一丝痛色。
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
高镍见他如此为难,非但不同情,还跟进马车里揶揄一把道:“谁叫你爱上过不该爱的人,送你两个字,活该。”
说罢,一屁股坐在木邵衡旁边。
木邵衡的心腹小厮:……
啧啧啧,这话也就高镍敢说,但凡换个人,怕是皮都要被扒下来当坐垫。
木邵衡果然没生气,只是表情复杂地笑了笑。
这时,高镍又问道:“怎样,那群人是我帮你处理,还是你自己处理?”
木邵衡顿了顿,果断道:“我会处理干净的,一个不留。”
“嗯嗯,大哥亲自处理,傅家姐姐倒是会更欣慰。不过……”
高镍说到这,还是忍不住多提醒了一句,
“若是允许傅家姐姐参与进来,亲手干掉那群人,可能……百利而无一害。”
“大哥也知道的,女人都小气,就喜欢自己在丈夫心里是第一位的。一旦发现自己的重要程度超过另一位,她就会明显地心情愉悦,下半辈子都过得更舒坦。”
“大哥,你足够爱傅家姐姐吧,要不……试上一试?”
木邵衡:……
这才发现,跟高镍说话,处处都是坑。
一个不留神,就得掉坑里。
说话间,马车已经回到了锦园,抵达了奉天阁楼下。
两人走下马车,夜色下,奉天阁二楼源源不断地传来那群官员的祈祷声:
“菩萨啊菩萨,求您保佑王妃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了……”
伴随着祈福声而来的,还有此起彼伏的磕头声。
那群人倒是很虔诚,从下午一直兢兢业业地祈祷到夜深人静,连声音都变嘶哑了。
木邵衡和高镍对视一笑,非常有默契地绕过前门,从后门进入奉天阁后堂。
后堂里住着产妇,需要干净卫生,两个大男人非常自觉地先去净房冲了个澡,还特意用皂角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换上干净衣袍后,木邵衡才带着高镍进入了后堂里间。
“镍哥哥,你来了,快来看看我的小外甥。”
傅玉筝一脸喜气地走过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大红色襁褓,襁褓里睡着的正是今日下午姐姐诞下的小男婴。
今日下午就生出来了?
对哟,傅玉舒生孩子很顺利,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就顺利分娩。
且母子平安。
对外宣称难产,大出血,不过是为了造势,方便休理那群官员。
这是木邵衡的意思,也是高镍的意思。
两人里应外合配合贼默契。
高镍凑过去一看:“哟,好漂亮的小奶娃,白白净净的,眉眼秀气,跟我媳妇儿长得还挺像。”
傅玉筝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姐姐生的。”
“你姐姐生的孩子都这么漂亮,若是我媳妇也生一个,岂非更好看?”高镍盯着傅玉筝美若仙子的小脸蛋,忍不住开始幻想。
傅玉筝白了狗男人一眼:“滚,我年纪还小,自己身子还没发育好呢,才不要给你生。”
“哦,那你打算几年后生?”
“狗男人,你那么着急,这就开始盘算日子了?”
“能不急嘛,你一旦怀上我就碰不了了,不得提前算算我还能再痛痛快快享受几年啊?”
傅玉筝:……
就知道这个狗男人嘴里吐不出象牙。
突然,傅玉筝想起一件紧急的事来,把小男婴交给乳母后,傅玉筝把狗男人带去隔壁的厢房,把门关上就开始询问:
“喂,狗男人,这十几天你一个人都怎么过的呀?”
高镍笑道:“还能怎么过,天天跟你三叔跑呗。”
“我是说夜里!”
“夜里啊,更简单,每天晚上都只做一件事,天天梦里睡你。想怎么睡怎么睡,次次都把你睡哭。”
傅玉筝:……
呃,这狗男人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问是问不出了,索性……
“唰”地一下,傅玉筝飞快除去狗男人身上的外袍和中衣,决定亲自检查一下。
不料,她这招无意于拱火,还没等她开始检查呢,她自己身上先被种下无数嫣红的草莓印……
到底是小别胜新婚,小半个月没见的小夫妻俩,直到快天明两人才终于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次日大中午,红日当头照了,傅玉筝才悠悠醒转。
不料,傅玉筝才刚一睁眼,高镍就衣裳也不穿,光溜溜地站在她跟前,张开双臂开始转圈圈。
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转了七八圈。
“狗男人,你有病啊?你再转,我头都要晕了。”傅玉筝抬起小脚丫,就一脚踹在高镍小腿上。
“给你检查啊,你不是昨夜就想检查了么?”
高镍一脸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健硕身躯,一一展示道,
“瞧,胸口这块红痕是你昨夜咬上的,肩头这块也是。除此之外,我身上可全部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傅玉筝:……
呃,真没料到这个狗男人如此心细呢,昨夜居然被他给发现了。
颇有股小心思被当场戳破的尴尬,面皮不由自主红了红。
“好了,看过了,看过了,快穿上吧!”傅玉筝用手捂住双眼,催促道。
不料,高镍却来了劲,重新躺回媳妇身边道:“我的你是检查过了,现在该轮到我检查你了。这样才公平,对吧,媳妇儿?”
说罢,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小衣。
傅玉筝:……
信他检查的话就有鬼了。
就在昨夜,她早已被他弄上了无数红痕,哪里还看得出来原始啥模样嘛?
果然,高镍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检查”的借口,连哄带骗,强行让媳妇儿又给了一次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