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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是个能干又勤快的好管家,从王妃那得了命令后,立马搭上通往庄子的马车,一个时辰后抵达。

嗯,不愧是王妃特意挑选的偏僻山庄,光看这年久失修的朱色大门,便知这座庄子的收成一般,居住条件偏差。

果然,秦管家走进大门后,就见到两个人在院子里吵架。

一个男人头上包着头巾,看上去像是这座庄子的庄头。

另一个老女人则抄着大嗓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庄头在那叫骂:

“那小破屋是给人住的吗?又小又潮,连被褥都返潮湿漉漉的,老娘已经好几宿睡不着了!你赶紧给老娘换一间!”

秦管家定睛一看,哟,这大嗓门的老女人,居然就是皇宫里陪嫁出来的那位……牛逼轰轰的牛管事啊。

秦管家当即笑了:“真是活该,有舒舒服服的王府不住,非要来这穷乡僻壤的庄子受苦。”

这嘲讽声可不小。

一下子被牛管事听到了。

牛管事立马掉转头来怒瞪秦管家道:“你是哪来的王八犊子,也敢奚落我?”

秦管家不屑搭理,只优雅地垂眸整理自己的衣袖。

他身后跟随的小厮,则高声喊话道:“大胆,此乃王妃身边的金牌管家,秦管家。今日奉王妃之命,前来验收。”

庄头一听是王妃身边的大红人,立马哈着腰恭恭敬敬上前请安:“小的是这里的庄头,给秦管家请安。”

牛管事则鼻子一哼,一副瞧不上新王妃身边人的意思。

见她这个态度,秦管家越发眉眼带笑起来,故意一字一顿地询问庄头:“人牙子来过了吗?那两百多号人可全部卖光了?”

这话一出,牛管事眼前顿时浮现自己的手下们被挨个抓走,哭着推上马车卖去远方的一幕。

那画面简直不堪回首。

一回忆,全是痛和耻辱。

偏偏庄头为了讨好王妃身边的大红人,那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啊:

“回秦管家,卖了,卖了,全部贱卖去了穷乡僻壤的皴县。”

“抓上马车时,那群厨娘哭的那叫个伤心欲绝,一个个哭着喊着不肯离开王府,发誓要好好孝敬王妃,要回去,不要离开……”

闻言,秦管家幻想了一番那个画面,嗤笑道:“还想重返王府?真是痴人说梦!咱们王妃娘娘,可不是什么烂货都要的。”

说到这,还特地瞥了牛管事一眼,才继续讽笑道:

“别说她们那些小喽啰了,便是这位从皇宫里陪嫁出来的牛管事,咱们王妃娘娘都嫌一身病气,臭得让人恶心呢。”

牛管事听见这番奚落,哪里能忍?用手指着秦管家的鼻子就吼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哟,原来牛管事耳背听不清人话啊,那好,本管家就再说一遍。”

秦管家还真拔高嗓门大声道,“咱家王妃说了,牛管事你身体太差,一股子病气,让人嫌恶至极。你这辈子就老死在这,休想再回王府!”

“你——!”

牛管事这十几年来哪里受过这等羞辱,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就想跟秦管家干架。

却被秦管家带来的几个侍卫,三拳两脚给打翻在地。

那一通猛揍哦,门牙都打掉四颗,掉了一地的血。

“嗤,自以为从皇宫里陪嫁出来的,就高人一等啊?呸,也不看看你那主子早就死翘翘了!”

“怎么,还不服气?有种叫你主子从地底下爬出来,给你撑腰啊?”

秦管家骂到这,又痛踩牛管事脑袋一脚,才把庄头叫过来吩咐道:

“庄头,这个牛管事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你了。她是大厨,厨艺还不赖,这门手艺啊可别让她荒废了。咱们这庄子算上长工、短工一共有两三百人吧?这样,就让她天天早起,伺候你们一日三餐,一直伺候到死。”

什么?

要知道,当年在王府时,牛管事可是专职伺候王爷、长公主两人的餐饮啊,连老太君的都不屑做,更甭提别的人了。

如今,竟沦落到要伺候一帮奴才?

还一伺候,就是两三百号人?

累死人就不说了,关键也太侮辱人了!

谁要伺候一帮子奴才啊!

那些长工、短工也配?

“士可杀不可辱!”牛管事趴在地上吐着血,喊出这一句嘶吼。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的牛管事早不是几日之前高高在上的王府管事了,庄头还能惯着她?

瞧瞧,庄头为了向王妃表忠心,“唰”地一下,从靴子里掏出把匕首就蹲下身去,作势要切断牛管事的手指头!

这是敢不做饭,就斩断她手指,绝不惯着!

这可把牛管事吓尿了,当即投降:“做!做!我做!”

秦管家冷眼看着牛管事这没出息的样,轻蔑地笑了:“得,大功告成,本管家这就打道回府向王妃复命去。”

说罢,拍拍手,志得意满地搭乘马车离开。

几个时辰后,牛管事起早贪黑伺候几百个奴才的事儿,就传遍了王府里的每一个角落。

“天呐,厨房上上下下全军覆没,连皇宫里陪嫁出来的牛管事都落得这般凄惨?”

“最恐怖的是,新王妃只用了三天,就把厨房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全给替换掉了,一个老人都不留。”

可以说,这一招杀鸡儆猴很有效。

其余的账房、药房、绣房、浣衣房、内务管事处、车马房……等等部门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全灭了。

底层的奴仆们可算是看清楚新王妃的实力了,哪怕他们顶头上司再怂恿他们作妖,他们也全部摇头,再不跟随。

霎时,整个后宅都消停了。

仅仅时隔五日,傅玉舒再次召开王府管事大会时,情形已然大变。

那群管事垂眸低首,低调得不行,再没一个敢顶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