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突然安静下来,被唐川这么一喊,楚画慌慌张张地推贺立川。
“快,快下去……”
大白天的他们在房间做这种羞耻事,还被唐川发现,丢脸死了。
贺立川可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睡的是自己老婆,得意还来不及呢!
他揉揉楚画的头发,慢慢悠悠坐起来清理自己,然后把楚画从被窝里抱出来给帮她清理身体。
期间厚着脸皮总亲她,完全没把外面的唐川当回事。
旗袍的珍珠扣子进门时被粗鲁的贺立川扯了两颗,楚画换了身这边衣帽间备着的青色长裙,长发披散,简单补了个妆。
没办法,刚才某个疯子把她脸上亲的都是口水,口红早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贺立川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楚画心虚地往他身后躲。
唐川摸摸脖子,傻笑,笑的意味深长。
贺立作势要踢他,逼他收回目光,免得让楚画尴尬。
“你怎么跟哮天犬似的,能出什么事?”
唐川扶下眼镜,瞅着楼梯上掉的楚画的高跟鞋,给贺立川一个猥琐的眼神。
呵,这要还猜不出来他俩在房间干啥,那他真就是头猪。
“也不算大事,就是大姨突然跟大姨夫吵了一架,在后面小客厅哭呢。我妈问了半天她什么都不说,所以叫你去看看。”
刚才被折腾的够呛,楚画走路姿势有点不自然,跟在贺立川身边下的很慢。
贺立川反手牵她时察觉到,一阵心疼,直接把人横抱起来下楼。
唐川是个正常男人,自然看出怎么回事,暗自感叹川哥这是有多饿,把人弄成这样?
楚画全程低头,脸上的红霞就没散过。
到了楼梯口,她小声让贺立川放她下来,一屋子宾客都看着呢。
大白天的,他俩从楼上下来还都换了衣服,都是成年人,最有可能发生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卫诗媛看楚画的眼神很耐人寻味,是那种努力隐藏嫉妒,装出来的无所谓。
她这次从国外回来的目的就是彻底把自己变成贺家人,牢牢抓住贺立川这棵参天大树。
贺云庭老了,就算再顾及跟她父亲的情义,也没有能力保证卫家能越来越强大。
而贺立川就有这个能力。
并且她也爱上了这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贺立川越是在乎楚画,她就越喜欢他。
贺立的家世、外貌、能力、专情……哪一点都深深吸引着卫诗媛。
楚画跟贺立川不动声色地进了小客厅,见沈秋澜一个人靠在实木椅子上抹眼泪。
她坐下拉着婆婆一只手,轻声细语地问,“妈,你跟爸因为什么吵架?能说给我听听吗?”
贺立川低头把玩手上的婚戒,仿佛一点也不好奇。
沈秋澜犹豫一下,蹙着眉说:“你爸个老东西跟杨秀娟不正常。”
这话把楚画吓了一跳,回头看贺立川,却发现他一脸淡定,嘴角噙着一抹鄙夷的笑。
他早就知道?一定是!
楚画不好当面问贺立川,那会更加刺激到婆婆。
“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呢?”楚画小心翼翼地问。
在她眼里,公公对婆婆那是相当在乎,婆婆被他宠的像个小姑娘,单纯可爱。
说他出轨,楚画很难相信。
“错不了,死老头子把贺家家传的玉镯子都给了杨秀娟,我都看到她戴着呢……”
沈秋澜气的把手上的纸巾扔到茶桌上。
“这个……”楚画跟着皱眉,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
竟然是真出轨了。
贺立川淡淡开口,“哭个什么劲儿,早跟你说过让他变成前夫,多大点事。”
“贺立川,你能不能好好哄哄妈!”楚画板着脸瞪贺立川。
现在还说这种话。
不对,沈秋澜突然抹干眼泪顶着儿子,“立川,你,你早就知道?”
楚画也这么认为。
贺立川没否认,握住楚画的手,“行了沈女士,别哭哭啼啼的,一会儿让老周送你去云水湾住几天。”
“我不走,要走也是那个杨秀娟走,一把年纪学人当小三!”沈秋澜义愤填膺。
楚画马上劝她,“妈,你先冷静几天,看样子贺立川是想把事情查清楚,您给他点时间!”
贺立川嘴角一弯,“知我者我老婆也,安心在那边住几天!”
沈秋澜对儿子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放心的,点了下头,交代他们家丑不外扬,也别跟贺清扬讲。
然后不甘心地跟老周去了云水湾。
小客厅。
楚画问贺立川,“你跟爸不和,除了他逼我签协议,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贺立川搂住她肩膀夸奖,“贺太太不英明,你说的那是最近这段时间。”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帮爸隐瞒?”
“不是隐瞒,是有些事情我还没完全查清楚,需要些时间,不过应该很快。”
贺立川半眯着眼睛,目光深邃。
不等楚画继续问,他已经自己开口,“这个杨秀娟的丈夫已经去世二十七年,可你猜卫初礼多大年纪?”
楚画想起今天坐在贺云庭身边的男人。
“多大?”
“二十六岁,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是杨秀娟丈夫的儿子,那是……”
楚画脱口而出后,心里有个吓人的念头,以至于她瞪大眼睛看着贺立川。
考验他们之间是否心意相通的时刻到了,四目相对后,贺立川摸摸她头。
“没错,心有灵犀,但还要等一个结果。”
楚画想的是卫初礼是不是贺云庭的儿子?是不是贺立川同母异父的弟弟?
这个猜想简直震碎三观。
其实贺立川的起初得出这个结论也觉得可笑,自己父母的感情他是最清楚的。父亲对母亲的爱不比他对楚画少。
但他查到的很多事情却都支持这个结论。
比如在卫初礼出生的那个月,贺云庭正好在卫家所住的城市出差。
往后的每一年,卫初礼的生日那天贺云庭都会以各种形式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他这个亲儿子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卫初礼留学和创办泰岳公司的钱都是贺云庭给的,并且私底下动用人脉,促使泰岳短短一年时间迅速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变成一支潜力股。
楚画也想到之前寿宴上,卫初礼竟然紧挨着贺云庭坐。豪门规矩不是一般的严谨,正式场合坐位都不是乱坐的。
那个位置应该是贺立川的才对。
难道他真是公公的私生子?贺立川说等的又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