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出了这档子插曲,楚画心疼婆婆,跟贺立早早离开贺家。
她想去看看沈秋澜,又怕再提起这事儿不免惹得她难过。
便跟贺立川回了枫林苑。
不对,是贺立川赖在她家不走。
不过人家也没吃白饭。
一头扎进厨忙活半天之后,楚画闻着诱人的饭菜香,从卧室出来。
某男人袖口轻挽,正细心摆饭菜,背影都那么丰神俊朗。
抬头间,那张俊美无伦的脸对上楚画,随即漫出满目深情。
三年了,楚画面对这张帅脸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
“小丫头,别愣着,过来吃饭。”他语调温和,目光灼灼。
楚画拿起筷子眉目低敛,嘴里小口吃着菜。
味道跟那次回云水湾量家具尺寸时的那桌子菜如出一辙。
原来是他做的。
“好吃吗?”贺立川化身望妻石,手上的筷子只认得去楚画碗里的路。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楚画问。
“不是很早,兰姐说你食欲不好开始。”
“……你也吃。”楚画眉心轻拢,夹了筷子青菜放到贺立川碗里。半张青丝挡着的脸染上害羞的绯色。
老婆亲自给他夹菜,贺立川直接原地飞起。
青菜怎么吃起来这么香呢?
晚饭后,楚画主动起身收碗,被急于表现的贺立川抢下。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老婆大人做?我来!”
舔狗无疑!
可等他从厨房出来时,主卧的门紧闭,对门小次卧对他敞开怀抱。
贺立川挤着眉,轻嘶一声。
还跟他分居!
对于食髓知味的他简直是最狠的惩罚。
“楚画,跟你说件事。”贺立川抬手敲门,决心一搏。
“哒——”的开门声。
楚画换了条吊带睡裙,没穿内衣,拿手护着前胸。
她说了一句什么话,贺立川完全没听到,只觉得浑身的血往一个地方涌。
喉咙干涩地想吃人,有老婆是真香!
“贺……唔……疯……子……”
楚画瞬间成了这头狼的猎物,被他困在怀里吻的天旋地转。
薄薄一片衣料早就被扒掉扔出老远,碍事!
这个禽兽连床都来不及去,直接在就近的沙发上暴风骤雨般地疯狂掠夺。
楚画只觉得这色痞跟三年前一样吓人,不,是更甚!
背后的饿狼时不时在她耳边说荤话,顺滑的乌发挡住她脸上的羞色,喉咙间发出极力克制而又欢愉的嘤宁声。
许久之后,还未满足的贺立川突然松开手里的蚂蚁腰,把人横抱起来扑在床上,像头喂不饱的恶兽,只想把人吃干抹净。
楚画今晚注定是只任狼宰割的小羊羔,直到凌晨才可怜巴巴地逃脱狼爪。
“累了?”贺立川拿开楚画一直捂着嘴巴的手,俯身亲她嘴角,“叫给我听听……”
楚画没力气骂他,歪在他怀里泪眼婆娑。
这种老房子隔音太差,她要脸的!
“贺立川……你是,是什么物种啊……”
不知疲倦,贪心不足!
“是你老公啊,舒服么?给个评价!”贺立川只肘撑着枕头,轻抚怀里的美人儿,满目宠爱。
“累……禽……兽……”楚画懒懒的糯糯的声音像灌迷药,直迷的某个男人猛咽口水。
小羊还敢撩拨他!算了,瞧她那可怜样,他可舍不得再欺负她。
楚画筋疲力尽沉沉睡去,贺立川却是激动的难以入睡。
所以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胆子大,脸皮厚,追妻路上事半功倍!
看来不用等到九十岁了!
贺立川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痴汉样儿地看着怀里酣睡的小姑娘。
看紧了,别一眨眼又跑咯!
觉得硌手,贺立川在枕头下面摸了一把,触手之时冰凉莹润。
摸出来一看,他漆黑的眸子慢慢蒙上一层雾气,薄唇抿成一线。
出现在他手里的白玉镯曾经在他眼前断成三截,现在已经用黄金补好,黄白相间,浑然天成。
那是他婚礼第二天送给楚画的定情信物,逗她说要拴住她,其实那是他的心里话。
她没说喜欢,但一直戴着这玉镯,直到婚后的第二年,他那次回去想跟她好好谈谈,决定再一次放下该死的骄傲,跟她说,他比贺琛更有能力给她幸福。
可当面对楚画冰冷的眼神,对标她跟贺琛说话时的巧笑嫣然,贺立川怂了也怒了。
不甘心又没信心!
于是他便用比楚画更冷的眼神和语气掩饰失落。
争吵之中,楚画情绪激动不小心磕碎玉镯,顺带划伤手腕。
而他,竟然混蛋地离开,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倒在地上妻子。
贺立川捏起楚画软软的手腕,那道浅浅的疤痕像强光,灼的他眼睛痛心痛。
戴佳霖说的对,他就是个绝世大渣男,死了下地狱,下辈子变蚯蚓。
可这辈子,剩下的每一天,他都为楚画活。
放纵一夜之后的后果就是早上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楚画爬起来后又龇牙咧嘴地趴下,半怒半撒娇地喊,“贺立川,你不是人!”
“楚画,你叫我?马上!”
一秒钟后,贺立川挽着袖子从餐厅秒回卧室。
楚画无意中摸到枕头才的玉镯,不动声色地藏了起来。
让贺立川发现她其实一直没放下过他,好像挺丢脸的。
“腰不舒服?我揉揉!”
贺立川坐到床沿,大手在楚画腰窝处轻揉,嗓音温柔,“好点没有?”
后腰酸,他揉的是两侧,好什么好,痒死了!
楚画怕痒,拧着小身板捂脸笑,“不是这里!”
“那是哪儿?这儿,还是这儿……”
“啊~贺立川你……”
楚画后悔,就不该信他会那么单纯的只揉腰,色痞子!
早餐的时间全被贺立川擦枪走火,兽性大发给耽误了。
楚画的早餐是在车里解决的,吃的很饱,做了么多费体力的运动,要补充体力的。
贺立川应该是铁做的,吃的少,睡的少,跟楚画分开时,还能在她耳边说几句骚话。
服了!
看着楚画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贺立川的脸上幽幽变暗,面沉如水。
“回贺家。”
“明白大少爷,夫人半个小时后从云水湾出发。”老周说。
贺立川很优雅地抬腕看时间。
作为贺家当家人,他应该搞清楚一些事情。作为儿子,他也该帮母亲弄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