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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越厥命以自覆——《尚书 商书 太甲》

“骑白马 跑沙滩!我没有...”

梅洛彼得堡内,嬴任好又和姬九元喝酒了。

可任好人虽然好,酒量是真的不好。

“你少喝点吧...”姬九元不知该怎么劝,毕竟在壁炉之家那一阵,都是跟孩子们相处,就算有下属,也很少喝酒,就算喝酒,也不会像嬴任好这般喝的这么狠的。

我滴妈呀...你老秦人穷怕了没见过酒是吧?姬九元内心腹诽道。

“姬先生!”嬴任好满脸通红,双手抓住姬九元的左手。

“啊♂?”姬九元往后缩了缩,看着有点不对劲的嬴任好。

“姬先生!”嬴任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姬九元,又是一声大喝。

“啊?”姬九元又是惊惧又是警惕地看着嬴任好握着自己左手的双手。

“我欲做梅洛彼得堡之主,进而...”嬴任好人是真的好,实在,直接把自己野心说了出来。

“进而怎么?”姬九元看着面前的嬴任好,伸出右手将其双手拉了拉。

拉不动...

“先生莫要看不起我这个秦人,你我现在都是异人,理应互相帮助,因此,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嬴任好可不光光是威胁,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嬴璧走了上来,紧跟着她的是几名梅洛彼得堡的警卫,他们搬着一个又一个的沉甸甸的箱子走了上来。

“你这...”姬九元一边嘴角抽了抽,另一边则是不动。

“秦人豪迈,如今是真的见识到了。”他用力拉开了嬴任好的双手,而后站了起来。

讲真,不管是不是嬴任好天生如此,还是说秦国这个地方的百姓都如他们国君这般...

姬九元也会帮嬴任好的,人如其名,嬴任好算是姬九元来到提瓦特这里见过的最实诚的异人了。

“秦侯不必如此,秦晋之好早已万古流芳,如此,可是看不起晋室吗?”姬九元的话很有深意,但也是很清楚地表达出了自己的立场。

首先,秦国在春秋时期的爵位一直都是伯爵,但是姬九元却尊称他为“秦侯”,其次是再次强调了秦晋之好并非是表面上,而是方方面面的,最后,姬九元并未说自己,而是说晋室(并非晋国),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有点逾越礼制了吧?”嬴任好此时像是醒酒了一般,琢磨了两下姬九元的话,便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里有周天子吗?”

“没有...”

“有又怎样?”

嬴任好沉默,姬九元高傲。

在提瓦特,嬴任好的确没听说过周天子这三个字。

秦国在秦惠文王之前一直都是比较维护周天子的,因此嬴任好便如此沉默。

晋国则是一直以来都是既尊崇周天子,又有点挟天子以令诸侯那种感觉,而且晋国的实力也一直是这般,因此姬九元不自觉地高傲了一下。春秋至冬了解一下,如果辩证地来看,甚至比至冬要强一点。

“你不喜欢我女儿?”嬴任好很直接地说了另一句。

“这个...”姬九元转头看了一眼嬴璧。

你不是二次元jpg.

“心有所属,天崩地陷,亦不与之绝。”姬九元也是很干脆,没有弯弯绕绕。

“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九元,也莫要以什么辈分作隔阂啦!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义弟了!”嬴任好借着酒劲大手一挥,嬴璧和众警卫撤了下去,而那些箱子仍然留在了上面。

“这些摩拉以及首饰还请贤弟收下,莫要嫌弃!”嬴任好满脸通红,又是大手一挥。

“范氏来偷袭了!”姬九元刚刚举起酒杯,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呼。

“什么?”x2

哪个范氏?姬九元内心想道。

还不等姬九元思考,嬴任好便先一步跑了出去。

“我们一起!”姬九元提醒道。

“我先过去!”嬴任好答应着跑了下去。

就这么几层楼,打起来能打成个多么大的烈度?姬九元心里想道,可等他跟着嬴任好安排的警卫走到交战的升降梯旁边时,便明白了。

由于梅洛彼得堡的特殊结构,导致如果真的发生战斗也是小规模的战斗,可是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内卷。

比如在姬九元面前那个升降梯中的一个机关,有些像是轒辒fen wen一样的小型战车,便是在这种小规模战斗环境下内卷出来的攻城器械。

至于战斗的情况,并不能用寻常的词语进行描述,若是非要描述,那便只有一个不能称之为形容词的词来形容这种战斗和这个战场。

绞肉

不单单是轒辒,甚至还有许多身着黑衣的像是忍者的人穿着类似于攀岩鞋的东西扒在升降梯的墙壁上。

轒辒是直接冲出来的,其作用就是为了撕裂战场,虽然战场很小,但是也是需要撕裂的。

古代有四大战功

先登(第一个杀上城墙)

陷阵(在地方军阵中不断拼杀)

斩将(词如其名 斩杀对方关键将领)

夺纛 也叫夺旗(斩断或者夺取对方 帅旗,必须是帅旗)

这四大战功并无高低之分,但会在不同环境下,效果各有不同。

在大平原野战,功高莫过于斩将

攻城战首推先登

与敌人大兵团作战则是陷阵

夺旗在任何时候都极其重要,除非是极小兵团作战,或者是与流寇等无旗帜的军队作战(这时候就得看斩将)

虽然明面上说是战功,但何尝不是四种行为。

“纸上得来终觉浅啊...”姬九元双眼疯狂跳动,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景象感叹道。

刚刚所说的,不过是姬九元从书上看到后自己总结的。

他曾经见过战争,可也只不过是作为贵族观看过而已。

“赶紧把他捞起来啊!”

“捞不了啊!”

“他腿都断了,就剩下一截屁股了,一会打扫战场再捞吧!”

姬九元是见过残肢断臂的,也见过战争的凄惨,但如此近的亲临战场,也是一阵恍惚。

“我靠!”他汗毛直立,往旁边一闪,差点没躲过去飞来的流矢。

“姬九元!小心!”是莱欧斯利的声音。

“哦,你没事了...”莱欧斯利放心地说了一句。

轒辒冲进了人群里面,而后又伸出了几把刀片,这才造成了刚刚的战况,而流矢自然是那些如同忍者的人射出来的。

这就是陷阵

杀入敌阵,切断各个敌方单位之间的联系,同时以恐怖的战斗力威慑之,即——分割战场,逐个击破。

如果轒辒是个生命体,恐怕会被记上一次陷阵之功。

“撤!”为首的敌人大吼道,随后升降梯慢慢下落。

轒辒就这么地被抛在原地。

“又是佯攻...”嬴任好仿佛并未看到战场的惨烈,自顾自地看向升降梯处。

“这就是战争啊...”姬九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被人拖走的轒辒和满地的肉块。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嬴任好轻叹了一声,随后转身,认真地看向姬九元,像是想听他的感想。

“秦国人人敢死...可...任好兄,他们有的只是提瓦特人...”姬九元显然不太认同嬴任好有些极端的观点。

“这是战争。”嬴任好静静地说道。

“这...”

“在秦国,为了水源,会与夷狄开战,为了土地,会与诸夏开战。”嬴任好想起了还是秦穆公时的自己。

“是,想了一辈子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嬴任好的声音像是虎狼,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显得像是一条恶龙。

战场很快便打扫干净了,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静悄悄的,像是月升,又如日落。

“贤弟...可以告诉我吗?”嬴任好说完后,沉默地看向地面。

莱欧斯利刚刚将战报总结好,见姬九元与嬴任好如此,也是不知是否该向前。

姬九元做了个退后的手势。

“在春秋,知所谓的战斗,在提瓦特,却不知所谓的战斗,是想问这个吗?”姬九元试探地问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梅洛彼得堡吗?”嬴任好抬起了头,看向姬九元。

“我本来就应该在很久之前就死了...是梅洛彼得堡,将我这个将死之人拖拽了进来,让我再活了第三世。”

“还记得吗?”

“梅洛彼得堡关的不单单是囚犯,还有精神病人。”

“姬九元,我疯吗?疯不疯?啊?啊?!!哈哈哈哈哈!??!!”

“你喝酒了,你不疯。”姬九元看着面前的嬴任好,总觉得像是在看自己。

“疯!”

嬴任好的鼻涕 眼泪 夹杂着汗水,从他的脸皮上蔓延到了下巴尖,浑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他的样子显然触动了姬九元。

放着好端端的晋升之路不走

非说自己要做一番大事业

总说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独醒,欲将万千迷茫人,唤醒

这的确疯

“不对!不对!不对!”嬴任好忽然大声地吼了起来,他仰天长啸,他捶胸顿足继而手舞足蹈,但他不像个大猩猩,他就像个恍然大悟的疯子,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半步天才,一步疯子?

“大概是我们触动了骗子的利益,同时又让那些傻子觉得自己很弱智。”

“因此傻子和骗子把我们联合起来污蔑成了疯子!。”

嬴任好说完,朝着莱欧斯利扑了过去,但并非是抱着扑倒的想法去的,只是扑到了莱欧斯利的面前。

“抱歉,先生,我这就把父亲带走!”嬴璧从办公室内走出,飞快地跑了过来,拉住了嬴任好。

“姬九元,秦伯是不是又发疯了?”子容在最高层把握着栏杆,问了一句。

“是。”

“我也是...”

“可能阿蕾奇诺也有点。”

“或许钟离?”

“好吧,凯瑟琳她果然有点傻。”

“凯瑟琳是真彪子。”(青岛方言,彪子,与疯子同意)

“凯 瑟 琳,彪,真彪。”

不等姬九元喃喃自语完,他便觉得,自己的确也有些疯。

“麻油灯,亮又明,芝麻油烩些价白菜心。红豆角角双抽筋(呼嗨吆),谁也不能卖良心。

蓝格莹莹的天上飘来一疙瘩瘩云,三哥哥今天要出远门。刮风下雨响雷声(呼嗨吆),倒叫妹妹我不放心。

你要走,我不叫你走,一把拉定了哥哥的手。走三步来呀退两步(呼嗨吆),咱二人没盛够。”

嬴任好忽然唱了起来,更疯了,疯到莱欧斯利不知该不该上前,疯到子容和希格雯都沉默地看他表演完。

“麻油灯...亮又明...”他唱着唱着,就向墙边的管道走去,就这么一边唱着一边靠在管道壁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