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能祖祖,鲜能下下,祖祖为亲,下下为君。——《三略 上略》
“枫丹廷就是一个大的梅洛彼得堡,梅洛彼得堡就是一个小枫丹廷!”嬴任好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再起不能。
不过这句话很对,挺贴切的。
枫丹廷有好几层
梅洛彼得堡也有好几层
每一层宛如无法跨越的阶级一般
什么?
你说有升降梯?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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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放在这吧。”子容指了指医务室的一架病床,而后转身和姬九元等人一同将昏迷的嬴任好放在担架上。
清醒的姬九元 迷糊的莱欧斯利 矛盾的嬴璧 了如指掌的子容 疯癫的嬴任好
“你父亲不是吃过药了吗?”希格雯因为身材娇小,无法与众人一同干重体力活,于是便在一旁坐着写病历。
病历是医务人员对于患者疾病的发生、发展、转归等过程检查、诊断、治疗等医疗活动过程的在一份文件上的手写记录。也是对诊断过程中采集到的资料加以归纳、整理,而后便是对于病情的综合分析,按规定的格式和要求书写的患者医疗健康档案。病历既是临床实践工作的总结,又是探索疾病规律及处理医疗纠纷的法律依据,是国家的宝贵财富。病历对医疗、预防、教学、科研、医院管理等都有重要的作用。
汉文帝时期有个人名叫淳于意(大概战国生人),因年轻时做过管理粮仓的小官,人们便称他为“仓公”。小时候,他家里很穷,他的许多亲属都因有病而无钱医治,过早的离开了人间。这悲惨的现实启发了淳于意,他决定自己学医,来挽救病人的生命。于是,他在管理粮仓之余便四处搜寻药方,拜求良医。不久他便成了一名学识渊博,能预知病人生死,拥有许多奇方、古方的医学家。中国医学上最早的“病历”就是淳于意首创的。
淳于意是个细心人,在他给人治病诊病时,总是把病人的病情和自己诊断处理的方法记下来。当时人们把这称为“诊籍”,现在我们称它为“病历”。
姬九元恰好离希格雯较近,随便一眼便看到了那份病历上的内容。
头痛、疲倦或不安、心律失常、心悸耳鸣
脑卒中、视物模糊、意识丧失、失忆
卒中、脑梗死
高盐饮食、过量饮酒、长期精神紧张和体力活动不足
情绪易激动
还不等姬九元看完,希格雯便翻开了新的一页。
“身体状况良好...只是仍有些精神上的疾病。”希格雯写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希格雯这次用的是毛笔,姬九元猜不出为什么希格雯忽然要换笔。
“等一下,希格雯,这毛笔是哪里来的?”姬九元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按理来说,如果提瓦特受春秋战国的影响,此时应该是以竹为书,以刀为笔的。
可随后希格雯的回答便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点精神疾病。
“有人发明啊...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发明的。”希格雯头转向姬九元,双手扶案,眨着眼睛说道。
“抱歉抱歉,我忘了。”姬九元挠了挠头,随便笑了两下,而后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后,安安静静地低下头思索了起来。
“搭把手,姬九元,把那边的砭拿过来。”子容将嬴任好脑袋下的枕头正了正,而后起身拍了拍姬九元。
“啊,哦哦哦...”姬九元被她这么一下给惊到了,整个身体弹了两下,随后四处转头,寻找着砭。
砭:一般指的是用石头做成的针状医用工具,即针砭(有个成语就叫 针砭时弊)针砭是用砭石制成的石针。
“就在希格雯的桌子上...”子容提醒道。
“好的...额...为什么用针砭啊?”姬九元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将针砭转交给了子容。
“有时候,还得让专业人士来。”希格雯一边书写,一边头也不回的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嘿嘿。”也许是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也可能是为了让姬九元安心,希格雯右手的毛笔抬起不动,转身伸出左手比了个耶,好像是人类小女孩一样可爱。
“的确是希格雯医生说的那样。”像是提前演练过一般,在希格雯转身比耶的同时,子容便开口出声,使得姬九元转头看向了子容。
“来帮个忙吧,接下来...莱欧斯利!按住他!”
子容刚要跟姬九元交谈,便见到床上的嬴任好大幅度地抽搐了起来。
“按住了!按住了!”莱欧斯利沉稳地按住了嬴任好的两只手臂。
“按住了!按住了!”嬴璧也同时按住了嬴任好的两条腿。
“13 13 !!!哈哈哈哈!!!”嬴任好见无法挣脱,竟然开始疯狂地大笑和疯叫。
“什么?”姬九元想要听一听嬴任好的话。
“按住他,他中邪了,一会我用针砭把他脑袋砸开!”子容的话虽然显得有些骇人听闻,但是在更早的历史中,巫与医不分家,甚至可以说巫就是医。
这种治疗方法不科学,但是有时候,极少的时候倒也莫名的管用。
“针砭不是用来扎穴的吗?”姬九元记得,针砭这种东西一般是用来扎人体穴位的啊?
“你不应该用凿子吗?”若不是现在嬴任好处于疯癫的状态,不然他一定会被姬九元的话吓得浑身大汗。
“他体内的邪魔太狡猾了!凿子砸出来的大口子没法把它逼出来,必须得小一点的口子!。”子容竟是认真地说道,随后高高地举起针砭,双眼同时在嬴任好的脑壳上来回瞄准。
“14!14!”嬴任好猛烈地喘气,而后高呼道。
“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姬九元脑海中思索道。
“13 13 14 14...”病床上的嬴任好似是没有力气了,看着逐渐逼近的针砭,双眼瞪大,嘴巴张开,好像还有一道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咦?父亲好了?”嬴璧惊奇地发现,嬴任好不再颤抖。
“真好了?”子容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针砭下的嬴任好。
不是我说...你这种治疗方法,虽然大伙大都是春秋战国穿越来的,但是只要是个人,都多少因为你手上那根石头哆嗦两下。
“估计是吓好了...”姬九元在一旁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唉...”子容叹息了一声。
“子容医生,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希格雯将写好的病历拿起,随后微笑了两声,就转头看向子容。
“黄牛皮 黄牛皮...”病床上的嬴任好喃喃道,众人并未注意,只当是疯话,可姬九元听后,却又是疑惑了起来。
“黄牛皮?”
巩用黄牛之革
姬九元当的最多且最久的便是神职人员,当他听到黄牛皮时,便想起了这句《易经》的爻辞。
“这是...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是哪个卦了?”姬九元伸出左手拍了拍脑袋。
“泡泡橘...泡泡橘...”嬴任好躺在病床上又喃喃道。
“差点忘了大事了,这些天好久没有去看那些泡泡橘了,也不知道发没发芽。”姬九元听到嬴任好的话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房间内的泡泡橘盆栽。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姬九元走神了。
泡泡橘毕竟是树上长的...等到现在姬九元真的开始种的时候才发现那维莱特给他的回归条件是多么的苛刻。
溯回从之,道阻且长啊...
“秦伯这些天估计是不能正常地处理政务了...”子容沉吟道。
“我看,就让莱欧斯利这个年轻人来吧,秦伯先前可是很中意你的。”子容转头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莱欧斯利。
“可...秦伯不是还有女儿吗?”很显然,有的观念随着春秋战国而深入进了提瓦特大陆之中。
“不用不用,我不擅长政务的,一切可听贤者做主。”嬴璧连忙对着莱欧斯利摆手道。
好快啊...姬九元心里想道。
莱欧斯利这升任的速度也太快了。
“那便包在我身上吧。”莱欧斯利狼耳一般的黑发微微晃动,像是听话的狼一般。
“那这几天,我也来辅助你吧。”姬九元盯着莱欧斯利说道。
“嗯,那便多多麻烦了。”莱欧斯利道。
“秦伯就先在医务室调养吧。”子容与希格雯对视了一眼后,便说道。
“麻烦了。”x2
“辛苦了。”姬九元说道。
姬九元与莱欧斯利和嬴璧一同走出了医务室。
三人从上往下,看清了梅洛彼得堡办公室的全貌。
“好雄伟的建筑。”莱欧斯利感叹道,他说的并非是办公室,而是包裹着这座办公室的整个梅洛彼得堡,他是从宏观方面去看的,因此他觉得这个梅洛彼得堡完美无瑕,莱欧斯利就像是个完美的浪漫主义者一般,也像是一个刚刚学了许多浮华的诗篇的普通人。
“设计的精巧,因此雄伟。”嬴璧听后,也做出了评价,显然,她是从单个的每一个物体来看的,既是在说梅洛彼得堡,也是在说这个办公室,可她和莱欧斯利所说所想其实大同小异。
他们两个也难怪...也是,就连嬴任好也有点。
市侩主义表现为人性的物质化与狭窄化,人的思想境界的短视性与人的理想追求的功利性,由此导致人性的自私、虚荣、相互诋毁以及倾轧。
难怪他们看不懂。
“这里真高啊...看似办公室里坐着的是梅洛彼得堡的主人,实则大家都是得求着盼着最高这一层的医务室里坐着的希格雯医生。”姬九元用着极小的声音感叹道。
刚好,刚刚好,医务室能从上面监视住梅洛彼得堡的第二层的办公室。
什么?管理层?
管理层也分高低。
“汉分东西,宋分南北,看似一朝,实则两代。”姬九元转头才发现,嬴璧和莱欧斯利已然走远,便独自叹息了一声。
“可惜了,医务室只能看到办公室...不过不影响办公室帮医务室看着底下的所有层数。”姬九元刚刚庆幸了起来,随后又沉闷了一下。
难怪嬴任好会疯。
换姬九元,姬九元也疯。
不对,其实他俩都疯。
“大概是我们触动了骗子的利益,同时又让那些傻子觉得自己很弱智。”
“因此傻子和骗子把我们联合起来污蔑成了疯子!。”
“然后疯子守村口,骗子骗傻子,傻子乐呵呵地可怜疯子,疯子每一次发疯傻子都真以为疯子疯了。”
“直到后来,傻子总算聪明了点,又成了骗子。”
“算了,不说了,唉...最近总是自言自语,但是我却没疯也不癫...唉...就这样吧,也不知道芙宁娜和阿蕾奇诺怎么样了。”
姬九元晃了晃脑袋,头脑的放松让他沉寂下了内心。
他这才发现,貌似自己不需要芙宁娜给的药了。
也许吧?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