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 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论语 公冶长》
“得跟下面的人谈谈...一直这么僵也不好。”嬴璧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反正她父亲早就疯了,她便自作主张的这么说。
“是得谈谈...”莱欧斯利敲了敲桌子,思索了起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姬九元扛着个锄头,带着两名随从就下到生产区这一层的原因了。
要问为什么姬九元扛着个锄头...
他说锄头比较长,而且刚好当戈矛来使用。
“欢迎 欢迎!热烈欢迎!”
与姬九元想象中的不同,第二层生产区并非是什么血腥与残暴并存,也并非阴谋与诡计共生,相反,这里反而显得欣欣向荣,除了满地整齐划一的床铺。
是的,第二层的囚犯明显比第一层的要多,但他们的床位却被极其整齐地安排在了地面上。
“夕阳无限好...不对,这好像只是灯光。”第二层昏暗却金黄的灯光让姬九元差点以为是回到了地面上,不由得吟起了诗。
两排工人朝气蓬勃地笑着,鼓着掌,灯光打在他们那有些油汗的脸上,闪烁出了希望的光。
但姬九元感觉有些尴尬,不是因为他们这样的欢迎仪式,而是因为...生产区的人呢?
“关于这生产区这一层,我们仅有的情报证明——是一个叫士鞅的人掌控着第二层的军事。”临行前,莱欧斯利对着已经登上升降梯的姬九元说道。
所以,士鞅去哪里了?
这个士鞅,也算是姬九元认识的人之一。
士鞅,祁姓,范氏,讳鞅,谥献,又可称为范鞅,又曰士鞅,史称范献子,士(范)匄之子,春秋后期晋国才干卓越的政治家,外交家。士鞅在晋国朝堂活跃长达半个世纪,他的贪得无厌使得晋国霸权在他的手上彻底崩塌(诸侯会盟南征楚国时索贿蔡国,致使联盟破裂,晋国威严扫地)。
他是春秋时期祁姓范氏的一任家主,范氏家族算是晋国老牌贵族,至于为什么叫他们士氏,原因是,在他们被人称为范氏之前,就凭借着世代在晋国担任“士师”(类似于最高审判官)这一官职而被人尊称为士氏,到了后面获得了封地范邑,便以范为氏。
(晋国范氏的先祖是帝尧裔孙刘累之后,在夏朝是御龙氏,在商朝是豕韦氏,在周朝是唐杜氏。后周宣王冤杀杜伯,于是儿子杜隰叔逃奔晋国,担任士师(法官),以官名改姓士,儿子士蒍(wěi),孙子士缺,到了曾孙士会(范武子)担任晋国上卿、正卿中军将,被封到了范邑,后世子孙便以封邑范为姓,称范氏,是晋国卿族之一。)
“欢迎贵使...”一道开朗的声音传入了姬九元的耳中。
“咦?”
“咦?”
映入姬九元眼中的是一个身着华贵衣装的少女。
“你是士鞅?”姬九元不确定地说道。
“你是公子九元?”少女士鞅也不确定地问道。
“还真是!”x2
“你怎么成...”姬九元将背上的锄头拿下,撑在地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便问道。
“怎么是你?!”士鞅大喊了一声,而后手中凝聚起了蛮横的水元素,随手抛向了姬九元。
水元素神之眼?再结合士鞅这华贵的外表,还真是合适。
“哗啦!”一大坨水花就这样泼在了姬九元的脑袋上。
“坏了,应激反应了...”士鞅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坏事。
“这就是...你们的欢迎仪式吗?”姬九元的声音瞬间让全场寂静了下来。
“完了,这家伙又要开始外交恐吓了。”士鞅和姬九元算是熟人,自然明白姬九元的厉害之处。
“我应该,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吧,士鞅小姐。”姬九元将额头前湿哒哒的头发用力往上压去,额头的占比刚刚好让姬九元这个人显得极其敞亮。
“九元兄长别来无恙...”一道令姬九元意外的声音入了他耳。
计然,辛氏,名钘[jiān],字文子,又称计倪、计研 ,号计然、渔父,春秋时期宋国葵丘濮上人 ,其祖先为一名不知名的晋国逃亡公子,因此论血脉,计然和姬九元可以说是出于同族。
春秋时期着名谋士、经济学家。同时也被后世道教奉为通玄真人。
史载其博学无所不通,尤善计算。(《史记·货殖列传》载:“昔越王勾践困于会稽之上,乃用范蠡、计然。计然曰:‘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形则万货之情可见矣。故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推此类而修之,二年国富,厚贿战士,遂破强吴,刷会稽之耻。范蠡叹曰:‘计然之策,十用其五而得意’”颜师古曰:“计然者,濮上人也,博学无所不通,尤善计算,尝游南越,范蠡卑身事之。事见《皇览》及《晋中经簿》,又《吴越春秋》及《越绝书》,并作计倪。此则然、倪、砚声相近,实则一人耳。”)
经常遨游于山海湖泽,南游越国时,收越国大夫范蠡为徒,授范蠡七计。范蠡辅佐越王勾践,用其五计而灭吴国。 着作有《文子》(又名《通玄真经》)。
“士卿之举多有不周,冒犯了族兄,还望海涵。”计然身材瘦削,成男身材,嘴上有胡须,虽有皱纹,但并不让人觉得他衰老,反而平添了些许仙气。
计然说完后,一名工人为姬九元递了一块毛巾。
“还请贵宾上座,另有美食 摩拉,予以族兄。”计然说完这话,姬九元才勉强动了动。
然后他又不动了。
“等会,头发还没干。”姬九元自然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可不怕触怒对方,此次外交会晤可不比璃月那次,璃月那次,钟离坐镇,而且璃月的国力的确强盛,因此姬九元还多有思虑。
此次,他可完全不怕。
他可是上层来的,中层的敢动他?是真不怕上层的莱欧斯利和嬴任好跟他们鱼死网破?
而且他也赌定了——计然和士鞅绝对是有求于他的,因为生产区这一层,就他个人观察,显然是撑不住这长久的消耗了(不过管理区的情况也不怎么样)。
飞龙骑脸怎么输?
大顺风,姬九元最喜欢的外交方面的大顺风局。
“去,把那份机关人的图纸拿过来。”士鞅看了看计然在背后打的手势,转头对着一个身着警卫制服的人说道。
其实姬九元要的没那么多,这个时候其实他俩给姬九元什么东西他都能接受然后和解(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姬九元想做的并非敲诈和紧紧压迫,他想要的只是接下来的话语和气势上的主动权。
既然士鞅已经给了,姬九元便也伸手接受了,而后转手递给身旁自己带来的侍卫手中。
“请。”计然伸手道。
生产区的中间被改造成了一个个台子,其中一个较大的台子,便是姬九元与计然 士鞅会晤的地方。
“不怕被生产的零件掉下来砸到吗?”姬九元落座后,抬头看了看顶上的传送带和各类机关零件。
“族兄莫要担忧,安全性,绝对是有的。”计然举起水杯,说道。
“你们这里?招待贵宾用饮用水?”姬九元拿起水杯,一看,还真是水。
“这个...呵呵...”士鞅听后也是不免地尴尬了起来。
「亚斯妥曼瑟·芭比洛斯·崔斯梅姬斯图斯」
“咦?”姬九元看到了一个牌子立在桌子的另一面。
莫娜师父?
所以说,莫娜师父也是这一层的话事人之一?
见姬九元眼光投向芭比洛斯的牌子,计然双眼先是一眨,而后将杯中水喝下。
“族兄也认识这位芭比洛斯魔女吗?”计然并未将杯中之水喝完,而是悠哉悠哉地摇晃着杯子,看向了姬九元。
“认识,也不算认识。”
“那您知道魔女会吗?”
“知道,也不算知道。”
“那您...知道 全真吗?”
说罢,计然将剩下一半的水一饮而尽。
“全真?是什么意思?”姬九元看着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的计然,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我既是同族,又处在同地,今日之事皆因缘分,族兄知晓过后,还请莫要与他人相说。”当计然的声音出现在姬九元脑海里时,整个环境忽然一变。
梅洛彼得堡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转而代替的,是一方天地。
清澈,是姬九元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六十四卦?”姬九元看着脚下不断变换的卦象,抬头问了计然一句,问罢,又低头盯着脚下的六爻。
“停。”计然轻声说道。
不断变化的六十四卦应声而慢慢趋停。
革
同人
离
噬嗑
晋
这是姬九元的脚下卦象变化的顺序,卦象是慢慢转变的,并非一步而成。
“多谢了,该确定的都已经确定好了,计然,我先走了。”一道女声在这片天地回响了起来,计然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随后整个天地才趋于平静。
“刚刚的是?”姬九元听后,心中似是有了一个猜测。
“魔女会,芭比洛斯。”计然如实回答道。
“那么...全真...”
“通玄真人 计然 见过革之命者。”计然拱手,左手抱住右手,低头,而后微微弯腰。
“我便是全真教的一员,但也是全真的背叛者。”计然抬头,又打了个响指,随后世界倒转,变幻成了刚刚梅洛彼得堡的模样。
“革之命者,你是否有些许疑惑?”